沒有開始發洩心中的怒氣,憐兒便率先開口呵斥道,“真不知道主子怎麼看上了你這麼顆棋子,讓你在眾人面前耍耍威風,這樣簡單地的事情,你都做不來,還能指望你做什麼?”
安蘭馨臉色一沉,氣更是不打一處來,雙唇開合,無聲的道,“開口說話的都是你憐兒,怎的又怪起哀家的不是了?”
憐兒眸子一凜,狠狠的瞪了安蘭馨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娘娘,莫要忘小殿下……”
憐兒話說到此,安蘭馨身體一怔,心中便是有再多對憐兒的不滿,都在那一瞬間,全數壓了下去,她的兒子在他們的手中,她便只有隱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安蘭馨斂下眉眼,卻是不再說話。
而憐兒對於安蘭馨的反應,自然是十分滿意的,想到今日的事情,主子定會不滿意,有安蘭馨來做她這個承擔責任的人,憐兒也是樂得自在。
憐兒想到什麼,斂眉,沒有支會安蘭馨一聲,便出了房間,朝著某個地方走去……
冷宮之中,自從先帝駕崩之後,冷宮中的所有妃子都給先帝陪了葬,現在的冷宮根本就沒有住一人,更是顯得冷清至極,平日裡甚至連大掃的宮人都不會靠近這邊,好似這裡沾染了多少的晦氣一般。
而此時,在這鮮少有人回到的冷宮裡,卻是站著一個高大的錦衣男人,負手而立,似乎是在等待著誰,不多久,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便進了來,看到那男人的背影,立即福了福身,“奴婢參見主子。”
這女子,可不就是方才從太皇太后寢宮離開的憐兒麼?
男人沒有回頭,只是皺了皺眉,“本王很不高興!”
“主子,是那安蘭馨……”憐兒立即為自己辯解,安蘭馨不會說話,必須要她的配合,安蘭馨沒有達到目的,就等於是她的失值啊!
“罷了,你以為當今的皇上和皇后娘娘,就是你們二人就能夠對付的麼?”男人眼底激射出一道凌厲的光芒,早知道,他最開始就不應該放任蒼翟坐上皇位,可是……深深地嘆息了一口氣,如今蒼翟已經是皇帝,事情已成了定局,但即便是已成定局,他也要扭轉如今的這個局面。
想到自己的計劃,男人眸光閃了閃,隱約多了幾分詭異,“本王還有事,你暫且離開,安蘭馨你要給本王好好看著,好好**,她以後,還有大作用,休要將你的那些脾氣用在她的身上,記住,你始終是一個奴婢,而她是主子!”
憐兒身體一顫,下意識的抬頭看著主子的背影,渾身被寒意保衛,主子他……他竟然知道她……猛然意識過來,自己的一舉一動,怕也是在主子的監視之下啊。
“奴婢明白,奴婢謹遵主子教誨,奴婢再也不敢了。”憐兒誠惶誠恐,對主子的敬畏,越發的濃烈。
“嗯。”那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沒了聲響,憐兒愣了片刻,意識到主子方才的命令,絲毫也不敢多待,福了福身,快速的退了出去。
等到憐兒離開之後,男人才轉過了身體,而那張臉……不是善親王又是誰?
只是,此時的善親王給人的感覺卻是不同,整個人渾身帶著凌厲之氣,但僅僅是片刻,那讓人不寒而慄的凌厲之氣便漸漸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溫和儒雅。
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緩步走出了冷宮。
善親王一路都顯得格外的低調,他平日裡在皇宮中行走,便是路上遇見幾個宮人,也都不曾去懷疑這親王大人在這皇宮內作甚,而今日,是三國使臣恭賀皇上登基的盛宴,善親王來皇宮之中,自然是為了恭賀皇上了。
很容易就出了皇宮,坐上馬車,馬車正常的回到善親王府之後,卻在片刻之後,善親王府的後門卻是有一人騎馬而去,直接朝著城門飛奔離開……
城門外十里之處,幾個黑衣人將一行人圍住,南詔國主看著面前的黑衣人,渾身防備著,方才,他被蒼翟趕出皇宮之後,再由人將他們一路驅逐出城,想到那些百姓們看好戲的鄙夷神色,南詔國主的心裡就好似被一隻手狠狠的拽住,他堂堂南詔國主,承受著那些低賤百姓的指指點點,他何曾受過那樣的羞辱啊?
出了城,他們一路向南,蒼翟已經傳了命令,若是在規定的時間內,他們一行人還在北燕國停留,那麼,他們就休想離開北燕國這片土地了,哼,那個該死的蒼翟,是在威脅他啊!
若是沒有離開,他怕是要命喪於此了!
他可不敢去挑戰蒼翟的仁慈,心裡雖然不甘,但是,卻也只能不停的往南邊兒趕,一切,等到回到南詔國,才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