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廉親王。
那個夢太過真實,真實得好似就如現實中發生的一樣,她站在他的身旁,許多賓客道賀,她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夢的後半段,卻模糊了起來,原本新娘的嫁衣,變成了鮮血,滿地的鮮血,滿園的屍體,以及,那些模糊得看不清的身影,安蘭馨再一次陷入了夢魘之中……
睡著了的她,自然沒有發現,原本坐在軟榻旁邊,滿臉溫和笑意的男人,臉上笑意依舊,可是,那笑容之中所蘊含的卻是詭譎與冰冷,赤驥看著毫不設防的女人,眼底劃過一抹不屑。
如果真如主子說的那樣,這個“太皇太后”真的和那個人有關聯,是那個人的一顆棋子的話,那麼,這棋子,也終會如主子所說的那樣,成為他們的一顆棋子。
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身上藏著秘密的女人,會對一個男人毫不設防,這意味著什麼?赤驥自然是清楚的,這個女人愛上他了,方才她的那一系列的反應,他也能夠得出這個結論。
這段時間,他主動接近“太皇太后”,不就是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啊?眼前的一切,都是他樂意見到的,而這一切,都會成為他們的助力。
主子說,過不了多久,這皇宮之中,會有一出大好戲,而他現在,也甚至期待,這出戏早些登場。
赤驥起身,走出了房間,隨後,出了太皇太后的寢宮,沒有去御書房看“臥病在床”的皇上,而是直接出了皇宮。
安蘭馨醒來之時,沒有看到廉親王的身影,心中浮出一抹失落,不過,在察覺到手中的那塊玉佩的時候,安蘭馨的臉上卻是綻放出一抹笑容,這是他送她的禮物,如果自己將它當成定情信物,這應該不過分吧?
安蘭馨如是想著,對,定情信物,現在,她的追求又多了一樣,那便是“幸福”,她終有一天,要做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誰也休想阻擋她的道路。
二姐姐啊二姐姐,你太短命了,和你那短命的孃親一樣,不過,你便是死了,可也要記得,在天上看著我安蘭馨如何得到幸福。
話說,皇后娘娘殯天,安蘭馨是開心的人之一,那另外一個人詹玉顏,無疑是要比安蘭馨更開心了,那晚,她在安寧的手上,受盡了折磨,單是回想到那鞭子朝她身上打下時的凌厲,她的心中便禁不住生出寒意,甚至,連稍微好了些的傷口,都會不自覺的犯疼。
那晚,她親耳聽見蒼翟和安寧決裂,將她趕出皇宮,她以為這就是高潮了,可是,更大的高潮,還在後面等著她,安寧啊安寧,怕是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死於非命吧!
看來,老天替她報仇了呢!
詹家的覆滅,和安寧也是有一定的關係的啊,要不是蒼翟為了安寧,便也不會對爹爹以及詹家的人,下此毒手,安寧死了,好啊,死了好!
而至於蒼翟,她倒是不想報仇了,如今沒了安寧,她再被蒼翟封為貴妃,蒼翟的後宮本就不充盈,如今,這後宮之中,怕也只有她獨大了。
而皇后之位,她詹玉顏勢在必得。
這一日,詹玉顏趁著身體好了些,便讓宮女扶著出了她暫居的宮殿,到了御書房,御書房房門緊閉,據說,這段時間,皇上的病情日益加重,時常處於昏迷之中,而在清醒的時候,也經常是陰晴不定。
詹玉顏有些不悅,畢竟,外界傳聞,皇上是因為皇后娘娘殯天的事情,而抑鬱成疾,哼,因為安寧的死而痛心嗎?皇上果然還是一個重情義的人,幸虧安寧死了啊!若是安寧沒死,那麼,說不定哪天皇上想她了,把她找回來,那又對自己不利了。
安寧一死,便是他偶爾想起她,也找不回來了。
詹玉顏相信,時間會是那一隻撫平一切的魔手,而她,會用最短的時間,來讓皇上徹底的忘了那個死了的女人。
心中如是盤算著,詹玉顏已經到了御書房的門口,看了一旁的銅爵侍衛,淡淡的開口,“開門,我要見皇上。”
如今的她,已經儼然是一副主子的樣子。
“皇上他已經歇下了。”銅爵倒也不怎麼給這個詹玉顏面子,即便是在那晚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從皇上那裡得知了真相,對於詹玉顏,他也是沒有好臉色的。
詹玉顏倒也見識過銅爵的性子,對於這個皇上最器重的屬下,她至少現在是不能得罪的,不過,她卻將這份嫉恨放在了心底,暗自腹誹:等到有一天,能夠動這銅爵的時候,她絕對不會手軟,敢阻擋她見皇上,她不會讓他有好下場。
不過,詹玉顏卻沒有將心中所想表現出來,嘴角扯出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