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
“哼,滾!”那被撞到的桌子,好巧不巧的,正是北燕大皇子蒼翼坐的那一張,當下蒼翼便黑了臉,厲聲吼道,順帶著,將他的身體給推開,滿臉的嫌惡。
這一系列的插曲,頓時讓人眾人看得目不暇接,他們的心裡都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這趙景澤今日未免也太倒黴了,這是衰神附體了麼?
瞧他那此刻的模樣,兩邊的臉都已經腫得老高,五官糾結在一起,透著那麼一股子的滑稽,哪裡還有半分平日裡的俊朗?
眾人看了看造成璃王趙景澤這番狼狽的罪魁禍首,卻只見他利眼微眯,絲毫沒有了平日裡的吊兒郎當,對著趙景澤怒目而視,似乎還有要上去多踢趙景澤幾腳的趨勢。
“趙景澤,你休得在這裡放屁亂說!”蘇琴厲聲吼道,果然是牽扯到了寧兒啊,那他又怎能坐視不理?不僅僅是他,蒼翟深邃的眸子也越發的銳利,而南宮天裔,以及趙正揚這兩個原本還在座位上坐著的人,也都已經赫然起身,滿臉凌厲的看著趙景澤。
南宮天裔自然就不必說了,便是寧兒的心不在他的身上,他的心中也抹不去寧兒的身影,又怎能見她被推向刀鋒浪口?而趙正揚嘛,這段時日,趙正揚可是受了安寧不少恩惠,他只要一遇到大事,便必定會去尋安寧,看看她的意見,每一次她提出來的方法都讓他眼前一亮,對他來說,安寧是一個不能失去的軍師,更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友,趙景澤竟真找安寧的麻煩,他自然也不會看著不管。
蘇琴此話一出,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看了看崇正帝,似乎是想看看崇正帝會不會因為蘇琴的放肆而動怒,不過,眾人看到的卻是崇正帝別開眼,視線根本就沒有在這邊,但是,他那略微閃爍著的眸子,卻是讓眾人知道,崇正帝這番態度,怕是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當做沒看見!
不錯,崇正帝就是打算當做沒看見,心中卻是在暗自腹誹:這個蘇琴,今日怎的這般火爆?平日也沒見他有這樣的暴脾氣啊,他的兒子,都敢三番兩次的打,若不是因為他看中蘇琴的才能,又因為他是翟兒的生死之交,他定也要降罪於蘇琴了。
在崇正帝的眼裡,蘇琴和蒼翟二人的地位,可是遠遠要高過他的那個兒子璃王的。
所以,為了不讓趙景澤有機會追究蘇琴,他也只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裝傻充愣,故作瞎眼了,不過,趙景澤方才的話,他卻是記在了心裡,目光幽幽的落在了安寧的身上,安寧騙了世人?她到底有什麼事情騙了世人?眉心深鎖,崇正帝心中好奇,但老練如他,卻也知道,若真的是去探尋的話,那麼到最後怕是要害了安寧。
他身為皇帝這麼多年,雖然刻意的不去看趙景澤那邊,但方才大殿之上這些人各自的反應,他都看在了眼裡,且不說蘇琴的火爆了,蒼翟,雲錦,乃至是南宮天裔與趙正揚都一臉的嚴肅,那眼中閃爍著的分明是可以為安寧奮不顧身的堅決啊!
崇正帝也是個精明的人,自然是知道輕重取捨。
不過,他不願將這件事情探究下去,但是,趙景澤既然已經說出來了,自然不會半途而廢,趙景澤看了一眼崇正帝,也是明瞭了他的對於蘇琴的作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心中更是激起了千層浪,一咬牙,赫然起身,怒視著蘇琴等人。
“哼,亂說?你又知道什麼?哼,恐怕她連你也騙了吧!那本王現在就告訴你,揭開她的真面目,安平侯府二小姐就是那個二公子,呵呵……二小姐,二公子,你們不覺得這麼巧合麼?他們本就是一人!”趙景澤幾乎是吼了出來,眼中甚至跳躍著瘋狂的火焰,似乎在嘲笑著眾人的無知,也在炫耀著他的得意。
現在,他終於將安寧的身份揭穿了,現在,他倒是要看看,面對世人的責難,面對那個欺君之罪,安寧到底要如何躲得過去!
趙景澤的話如一記驚雷,在整個大殿之上炸開了,時間好似靜止了一般,所有人都忘記連自己要幹什麼,只因為他們此刻心中的震驚。
二公子?那個掌控著食為天,擁有八珍閣、琳琅軒,名下產業不計其數的二公子?
對於二公子,東秦國的每一個人幾乎都是熟悉的,那可是握有他們口糧的人啊!他們有些人對二公子是又愛又恨,但卻不能否認一點,那便是二公子在東秦國的地位,說是與這宸王殿下比肩,也不為過,尤其是他在平民百姓們心中,是神聖一般的存在。
是啊!在糧食危機之時,二公子給百姓們的恩惠,那可是救了他們都命,他們如何能不將二公子奉為神明?就差將二公子的人像做成菩薩,放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