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這是我的地盤兒,堂堂北燕大皇子來,怎麼能沒有美酒招待?”安寧端起酒杯,十分愜意的看了蒼翼一眼,“飛翩,大皇子手腳不便,便由你幫個忙了。”
飛翩眸子一凜,他卻是不像安寧那樣用的是小酒杯,而是一個大碗,快速的將一碗給倒滿,蒼翼看著那碗中,帶著微微青綠的汁液,酒麼?這哪裡是什麼酒啊?
想到安寧方才說的遊戲,蒼翼下意識的吞了一下口水,“你……你們要給我喝的是什麼?”
蒼翟看著那碗中的汁液,竟是挑了挑眉,也是萬分詫異的看了安寧一眼,安寧恰好對上蒼翟的視線,將另外一杯酒遞到蒼翟的手中,二人輕輕一個碰杯,安寧緩緩開口,“自然是好東西,這可是難得的東西,招待一般的人,我還有些捨不得,不會拿出來用,但你不一樣,你是北燕的大皇子,不是嗎?這樣尊貴的身份,是有資格品嚐這如瓊漿玉液一般的好東西了。”
安寧話落,淺淺的抿了一口酒,似十分滿意的挑眉,“不錯,這酒也不錯,大皇子,你看,我和蒼翟都喝了,你是不是也該賞臉了呢?”
正此時,飛翩極有默契的端著手中的一碗青綠色的汁液,一步一步朝著蒼翼走去,他的速度很慢,但是,正是因為速度慢,在心理上給蒼翼帶來的畏懼,卻更要比一下子灌入他的口中要折磨人得多。
飛翩原本是蒼翟的死士,他們八駿的成員,沒有一個是善男信女,個個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他自然是知道,心理折磨的重要。
他要不僅僅是要讓蒼翼身體上受盡折磨,他更要讓他在心中,百分百的受到折磨,看著他被恐懼啃噬著內心。
“不……不要……我不要喝……”蒼翼的雙眼驚恐的瞪大,搖著頭,此時的他,甚至顧不得剛才太監製造者帶給他的痛苦,他不能喝,只要喝下去,等待著他的怕是更加悽慘的境況。
只是,蒼翼如今在別人的手上,一切都由不得他了!
他不想喝嗎?他越是不想喝,安寧和飛翩便越是要讓他多喝,想到那青綠色的汁液,安寧的眸光閃了閃,徑自又給自己和蒼翟將空了的酒杯滿上。
在這充滿驚恐與冷冽的暗室裡,安寧卻好似閒雲野鶴一般,一剛一緩,一激烈一平靜,暗室中,氣氛頓時變得更加的耐人尋味。
安寧這蒼翟這邊喝著酒,而那邊,飛翩已經走到了蒼翼的面前,將一大碗青綠色的東西,端在了蒼翼的眼前,隨即,安寧的聲音在這暗室內緩緩響起。
“既然大皇子這麼想知道要給你喝的是什麼,那我就告訴你,這叫毒芹汁,是用毒芹榨出來的汁液,雖然叫毒芹,可要比天下十大劇毒要柔和多了。”安寧的聲音,平靜中帶著陰冷,雖然她口中說著比天下十大劇毒柔和,但是真的是這樣嗎?若這是這樣的話,她又怎會拿出來“招待”蒼翼?
此時,便是蒼翼也不相信,這東西會比天下十大劇毒柔和。
蒼翟眸光閃了閃,知道那青綠色的汁液的來歷,心中浮出一抹了然,在安平侯府的時候,他就不止一次的去過安寧的藥廬,而在雲王府內,雲錦更是建造了一個更大的藥廬,裡面的東西,應有盡有。
不僅如此,在雲王府後院兒的一塊空地中,那裡被畫了一個圈出來,平日裡不許任何人靠近,就是因為那裡是被開闢出來用作安寧培植毒草的地方,他有時候還看見昀若帶一些花花草草種植在裡面。
他記得,有一片地方,一片青綠,那就該是寧兒口中的毒芹了吧!
毒芹?他倒是沒有聽聞過這種毒草的作用,不過,安寧既然能夠‘捨得’拿出來‘招待’蒼翼,那便證明,這毒芹汁是不一般的了。
蒼翼看著這青綠色的毒芹汁,四肢百骸都在發顫,喝了這個,他會受到怎樣的痛苦?
蒼翼不斷的搖著頭,他不要喝,可是,正此時,飛翩有力的大掌捏住了他的下顎,絲毫不管他的意願,逼他張開嘴,隨即將那大碗中的毒芹汁不斷的往蒼翼的口中灌,蒼翼根本就嘗不出來那是什麼味道,那可是毒藥啊,便是再美味,他也沒有心思去理會啊!
毒芹汁入口,蒼翼依舊排斥著下嚥,只是,只堅持了一會兒,那毒芹汁終究還是流入了腹中,沒有疼痛,沒有不適,可真的沒有嗎?哪怕是天荒夜談吧!單是恐懼就已經將他折磨得夠嗆了。
安寧一邊喝著酒,一邊對著飛翩吩咐,“這可是好東西,飛翩,對於大皇子這種貴客,我們可不能吝嗇了,我記得還有好幾壇,都給大皇子喝了吧。”
“是,屬下一定會好好讓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