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怒氣,方才甚至連給他倒茶的丫鬟都受到了牽連,唯獨三夫人還好些,不過,此刻三夫人皺著眉,卻是話也不說的坐在那裡,好似這一切都和她無關一般。
安寧進了大廳,見到幾人都是一臉氣憤的模樣,故作不解的開口,“爹,大夫人,三姨娘,六姨娘,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啊?爹爹怎的這般焦急?”
“哼,什麼事?還不是那璃王府的事,璃王府的倉庫燒了,答應給我們安平侯府的糧食也沒了。”大夫人冷哼道,對安寧,她的語氣甚是凌厲。
安寧一驚,忙轉身就走,可是,剛走出一步,安平侯爺便將她叫著,“站住,你這是去哪兒?”
“寧兒去璃王府看看啊,昨日,寧兒不是說好了嗎?今日要親自去一趟璃王府,現在璃王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璃王理應是需要安慰的。”安寧皺著眉,滿臉的擔心,讓人看不出有絲毫虛假,倒是碧珠和六夫人雪兒看在眼裡,心中暗自佩服小姐的演技之高超。
若不是事先知道昨日璃王府的大火是怎麼回事,她們怕也都會認為小姐是真心關心著璃王府的情況的。
安寧此話一出,安平侯爺和大夫人的臉色更是沉了下去,安平侯爺怒聲吼道,“去璃王府?去什麼去?現在你還想親自送上門兒便宜了他不成?”
“可是……”安寧皺眉,心中卻是笑開了花,安平侯爺會阻止,自然是在她預料之中的事情,現在璃王府沒有安平侯爺所需要的東西了,那麼他還會將自己送給璃王趙景澤麼?
安平侯爺雖然冷血無情,但也是深諳算計,明顯吃虧的事情,他可不會幹。
“可是什麼可是?”大夫人猛地打斷安寧的話,嘴角勾起一抹清晰可見的惡意,“還真是一個胳膊肘往外拐的主。”
安寧眸子一緊,眼底劃過一抹狠意,暗自將大夫人此刻的嘴臉記在了心裡,滿面委屈的退到一邊,“寧兒聽爹爹和大夫人的話,不去就是了。”
“哼。”大夫人斜睨了一眼安寧,這也正好,她對於將安寧推給璃王的事情,本來就心中矛盾至極,若安寧真的討好了璃王,那不就是璃王妃了麼?嫣兒沒有得到的東西,便被安寧給得到了,這不就等於在她劉香蓮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了麼?她怎能甘心?現在這樣倒是好,不過,他更加希望安寧能夠被趙景澤給佔了便宜,然後始亂終棄,這才是她願意看到的。
只是,她卻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般見不得安寧好的心思,卻將她自己推入了更加悽慘的境地。
安寧離開了大廳,卻是沒有回聽雨軒,而是從侯府後門兒出了安平侯府,等到安寧回到和雲錦的家,而雪兒早已經藉故來了這裡,已經換上了小廝的打扮,安寧才吩咐碧珠去了一趟璃王府,隨即,又以食為天的名義派雪兒去安平侯府,邀請安平侯爺到這裡一聚。
碧珠以安寧丫鬟的身份,小心翼翼的從後門出去,而雪兒則是光明正大的走前門兒,等到二人離開,安寧站在她的閣樓上,不經意間望見一抹身影,身體猛然一怔,從她現在所站的地方,俯視下去,一牆之隔的對面,在書房外站著的人,不是宸王蒼翟又是誰?
此刻,蒼翟好似已經在那裡看了許久,見安寧的視線看過去,蒼翟竟也沒有迴避,便就這樣與她對視。
猛地,那一抹蒼勁的身影一個飛身,下一瞬,那高大的身軀便騰空而起,幾乎是片刻,熟悉的氣息便朝安寧襲來,長臂一攬,自然而然的將安寧納入懷中。
“方才在下面,竟覺得那堵高牆分外刺眼,他日,我定要將它打通了。”蒼翟眉眼含笑,自從知道寧兒便是這座宅邸的主人之後,他的心中便更加不平靜了。
寧兒不常在這樓閣上住,這些時日,他夜晚在書房之時,常常會閃神,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窗外,好似希望那樓閣上的燈亮著,可每一次都讓他有小小的失望,今日終於見到寧兒出現在這裡,他的心情可謂是澎湃洶湧,心裡的熱情好似要破體而出。
霸道的語氣,讓安寧禁不住笑出聲來,靠在他的懷中,“宸王殿下私拆民宅,就不怕別人說閒話嗎?你這宸王有龍陽之好的帽子,好不容易因為安平侯府二小姐給摘掉了,可如今倒好,怕是又因為二公子給重新戴上了,你就不覺得虧麼?”
想到那些關於二公子和宸王蒼翟的傳聞,自從銀面公子大婚之後,更是傳得沸沸揚揚,有時候安寧以二公子的身份出門,那些人看她的視線隱約夾雜著幾分怪異的祝福,愣是讓她哭笑不得。
“我若虧了,寧兒可又會補償於我?”蒼翟挑眉,俊美無儔的臉上滿是笑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