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斂了斂眉,卻是沒有做聲,沉默片刻,安寧終於是開口說道,“救人也不是我們的事情。”
飛翩凝眉,還沒有明白安寧的意思,便看到兩個身影朝著秦玉雙等人襲擊而去,那兩個壯漢根本不堪一擊,只是一個手刀,便被那兩人各自打暈,而走在前面的秦玉雙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兒,立即回頭一看,還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一張嘴便被堵住,下一秒,整個人也赫然昏厥了過去。
三個人倒在地上,而原本昏迷著的三夫人卻是站了起來,此時的她,依舊是那般溫和的模樣,但眉宇之間卻多了一絲冷意。
“小姐,你沒事吧?”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車伕凌伯,凌伯關切的打量著三夫人,方才他以為小姐真的任人宰割,還好,小姐是清醒的。
三夫人搖了搖頭,眸中一片深沉,不錯,她確實沒有事,方才的昏迷,她根本就是裝裝樣子罷了,倒是聽到了許多不該聽到的話,秦玉雙她怕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在“不經意間”落進茶水中的那一顆珍珠耳墜裡面包裹的是能解百毒的藥,所以,她根本就不怕喝下那一杯下了藥的茶水,喝完茶水之後,她也是一邊試探,一邊順著秦玉雙的意“昏迷”了過去。
秦玉雙還得意呢?可怎知,螳螂捕蟬,卻被她這隻蟬給反捕了!她怕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到這一點吧!
想到秦玉雙方才在房間中對她說的那一番話,好一個秦玉雙啊!竟然這般恨她,對她這般惡毒麼?
她和她本就無冤無仇,不過是她自己心中嫉恨,卻要將那樣殘酷的陷害加註在她的身上?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懷璧其罪啊!
“小姐,要如何處置她?”凌伯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昏厥過去的秦玉雙,恨不得一刀下去結果了她的小命兒,敢這樣對他的小姐,他又怎麼會讓她活著?
三夫人敏銳的感覺到凌伯眼中的殺意,眸光微斂,那眼神在這黑夜之中顯得尤為詭異,“有個秋老爺的房間,打聽一下,到底是哪一個,將她送到秋老爺的房間去吧!另外……”
三夫人淡淡的掃了一眼地上另外的兩個壯漢,柔聲道,“給他們喂一些東西,能夠激發他們體內慾望的藥物,將他們關在一個房內,我這五妹將這些人請了來,給些酬勞也是應該的。”
那溫柔的語調,好像只是在談論著天氣一般,但說出的話,就連在暗處聽著這一切的安寧也不由得心中生寒,安寧遠遠的看著那淡淡月光下的三夫人,這是那一個溫婉嫻靜的美麗婦人嗎?為什麼,此刻她臉上的溫婉沒變,給她的感覺卻是天差地別呢?
她的腦中冒出一個念頭,這三夫人不僅僅是用“不簡單”三個字便可以概括的,這個三夫人神秘的背後,怕是更多的神秘吧!尤其是,方才救她的除了那個車伕之外,還有另外一人,安寧將視線從三夫人的身上轉移到了那人的臉上。
那張臉,她又怎會不認得?那日在西城門,她和蒼翟都是遠遠的見過一眼呢!
那不是詹珏又是誰?
詹珏?他怎麼會出現在天靈寺的?他來天靈寺,又是為了做什麼?這和他來東秦國的目的,又是不是一個?她從來都不會相信,詹珏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東秦國,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天靈寺,更無緣無故的救了三夫人!
既然他會在這裡,定是和三夫人有著一定的聯絡了,他們是什麼關係?
安寧的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的疑問,帶著這些疑問,安寧繼續小心翼翼的聽著那邊兒的動靜。
凌伯聽了三夫人的吩咐,已經離開,只剩下三夫人和詹珏二人,二人對視了一眼,目光之中都沒有太多的情緒,三夫人更是冷冷的道,“你快些離開這裡。”
“為什麼?爹爹讓我來找你,是有事情吩咐。”詹珏皺眉,語氣也甚是生硬。
“有事情,你寫好,交給方丈,總之,現在你不該出現在這裡。”三夫人斂了斂眉,眼底劃過一抹深沉,“告訴你爹,就說讓他顧好詹家便可,我這邊不勞他操心。”
“可是……”詹珏上前一步,似乎還要說什麼,可三夫人卻猛然打斷了他的話。
“快走!”三夫人的聲音又冷了幾分,熟悉她的人,都會知道,這是她發怒的前兆。她已經好就沒有發過怒了,可是,詹珏卻聽聞過她發怒時的狠,要出口的話倏然收了回去,又深深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轉身要離開。
轉身之際,詹珏又掃了她一眼,沉聲開口,“爹爹他很掛念你。”
說完這句話,詹珏便大步離開,隱沒在了黑夜之中,三夫人在聽到詹珏說出最後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