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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勒小姐!”

“恩斯特中尉,對不起!又要麻煩你了。”卡爾森擠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你放心,小姐,我們都準備好了。”他們一邊說一邊跟著擔架往手術室走。“給我吧。”恩斯特向卡爾森伸出手。

“什麼?”

“傷員的血型證明。”

卡爾森知道如果沒有血型證明,必須當時檢驗,作交叉配血。她可不願意這樣浪費時間。“我沒有,我不知道他是什麼血型。”卡爾森沒好氣地大聲說。

“可是?”恩斯特很吃驚,“我以為他是軍人。”

“我不知道,所以讓你準備O型血。”從中尉驚訝的眼神,卡爾森意識到自己有些蠻不講理。現在是戰爭時期,血漿是嚴格控制的。如果不是因為爺爺,恩斯特中尉是絕對不會這麼爽快答應她準備好血漿的。於是卡爾森用那雙美麗的眼睛看著中尉,面帶憂傷地表示歉意:“對不起,中尉,我太緊張了。他現在還不是軍人,但他對爺爺和我都很重要,而且這次事故是我造成的,如果他真的出了事,我可怎麼辦,爺爺會很生氣的,他一定不會原諒我。現在只有你能夠幫我了,救救他,恩斯特,求你了。”

這樣迷人的姑娘,這樣的無助,這樣的憂傷,而且還有將軍。卡爾森住院時,將軍每天兩次探視,全科的人都在談論將軍對孫女的愛真是太感動人了。恩斯特似乎只有一個選擇。“你放心吧,小姐,一切交給我好了。”

傷員、醫生都進了手術室,卡爾森已經沒什麼可做的了。她疲倦地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

“小姐,把鞋穿上吧。”瑪莎把拖鞋放在卡爾森面前。這時她才發現自己一直赤著腳,因為赤腳開車和走路,腳已經很髒了。但她一點都不想動,也不想去把腳洗乾淨,或是洗洗臉。瑪莎拿來一杯水,遞給卡爾森:“喝口水吧,小姐,你看上去不比斯坦貝克先生好多少。”

卡爾森喝了水,把杯子還給瑪莎。“謝謝!瑪莎。”她嘴角往上翹了翹,算是微笑。

一位護士拿了一張紙過來,對卡爾森說:“馮·伯克勒小姐,請把病人登記表填一下。”

“好的。”卡爾森接過那張紙和筆,準備在茶几上填表格。可沒想到,她的手顫抖起來,接著,全身都開始顫抖,根本沒辦法握筆寫字。

“你沒事吧,小姐。”護士問。

“沒事,我只是太緊張了。”卡爾森知道,緊張、擔心是一方面,然而停藥才是顫抖的主要原因。幸好,剛才沒有這樣。她寬慰地想。

“還是我來幫你填吧。”護士說。

“那謝謝了!”

護士幫她填好表格後走了。

卡爾森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腦子裡空空的,只翻來覆去地想著一句話:“上帝啊,求你了,不要讓我失去他。” 。。

十五、這沒什麼

“嗨!”

雖然他們相識才一週,但這甜美的聲音,克雷格已經很熟悉了。他睜開眼睛,眼前這張甜美的笑臉是病房裡,清晨的雜亂忙碌中唯一迷人的風景。

“嗨!”他也微笑著,又一次與死神擦肩而過,一切都變得如此美好。

他們看著對方,誰都沒說話。這時彷彿語言是多餘的,眼神就傳遞了所有的一切。

“勞駕,小姐。”兩位護士要整理隔壁的床鋪,請卡爾森讓一讓。她這才回過神來,臉刷得一下變得通紅。克雷格見了,差點笑出聲來。卡爾森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嘿!我說,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克雷格只想到這句話來打破僵局。

“這人,才脫離危險,就想著出院。好像昨晚上發生的只是劃破了手指的小事。”卡爾森心想,她有意跟他鬥鬥嘴,“誰讓他剛才笑我。”於是她平靜地說:“你手上的傷要十二天拆線,所以大概兩週吧,正常的話兩週後可以出院。”

“什麼?你不會讓我在這裡躺上兩個星期吧?”

“我也沒辦法。”卡爾森聳聳肩,好像很無奈。

“天呢!你還不如殺了我。”

卡爾森無辜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想想辦法,卡爾森,我知道你可以的。”

卡爾森仍然不吱聲。

“聽著,卡爾森,我只在這兒住兩天,兩天後就出院!”

看到阿里克斯真的急了,卡爾森忙連連點頭,道:“好的,好的,我想辦法就是了。”

其實,卡爾森早就安排好了。按阿里克斯的身份,他是不能住單人病房的,這六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