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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你對幸村的喜歡,就好像一個任性霸道的孩子,錯將對一件新奇玩具的三分鐘熱度誤認為自以為是的愛情……時間一久,衝動一過,便失去了趣味……”

“在你心裡,亦晴的地位,其實遠遠大於幸村的存在……所以,當我問起你對他們兩個人背叛的看法時,你的眼神和你脫口而出的憤怒才會那樣坦白地告訴我,你對亦晴的失望和怨懟,遠遠多過對幸村的控訴和憎恨。”

“小離,睜開你的眼睛,認清事實吧!你和幸村的感情,不是真的愛情!”

你和幸村的感情,不是真的愛情!

斬釘截鐵地,佐藤秋的結論,言猶在耳。

而我直覺地想要反駁,卻後知後覺地找不到任何的漏洞。

雖然感情始終不願正視,可是,理智偏偏早已“認罪”——

佐藤秋說得……直切要害!

事實勝於雄辯,冷靜推敲,對於幸村和亦晴……我心底真的是更介意亦晴多一些——因為太過介意,所以那天當她來找我時,我才會那樣憤怒、那樣不顧一切地將心中真正所想盡數發洩!

而幸村……即使他的“坦白”有多麼刺耳,即使他的“攤牌”有多麼決絕,那時的我,還是忍著滿心的怨懟和受傷,強迫自己,用堅強的面具,不以為意。

我承認,我喜歡他,也承認在看清他喜歡上亦晴而決心拋棄我的那刻,我的心,有痛、有澀、有不甘——甚至,現在提到他的名字時,我的胸口,還是會悶、會難受,可是,卻不再有第一次得知一切時的絕望和窒息……

幾天的時間,幾天的沉澱,我想了很多,也思考了很多——恍然回憶,當初我和幸村的開始,其實就是我一個人帶著面具的獨角戲,為了轉移自己不再在乎前世的障眼法——即使決定想要重生,即使決定想要重新開始,可是,我還是我,縱然換了一張臉,變了一個身份,我還是那個任性的歐陽璇,那個因楊凌而對愛情產生陰影的歐陽璇——我將愛情當成了等價交換的籌碼,動心了,就要對方付出同等的代價,從而忘記了,那樣的自己,那樣的假裝,在時間的流失中,醜態百出——心動容易,相處難,三年的韶光,初時不純熟的熱忱褪去,剩下的,只有疲倦和麻木。

也許不想承認,然而,現在的我,卻不再想要否認:

我和幸村,真的從未真心地接近過彼此。

就像他說的,我不知道他要什麼,他也不懂我的想法。

我們之間的愛情,即使沒有亦晴,也不可能永恆。

當彼此都為對方豎起一道牆,試著接近,竟總是做不到毫無保留——以至於,我和幸村的三年,才會那般沒有激情,沒有承諾,沒有說愛……

或許,我們雙方都早已在潛意識裡決定了這場感情的最終走向——適可而止!

而亦晴,只不過是將我和幸村的結局,提前結束而已。

可是,想通並不代表真的釋懷。

他們背叛我,是事實;我理解,可惜,依舊無法原諒。

是我的,就必須完完全全地屬於我!無論是愛情還是友情,我要的,是始終如一的信任,自始自終的純粹!萬一加入雜質,那麼,即便代價是永遠失去,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因為,那是他們欠我的!

想到這裡,我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握成拳。

“羽鳥小姐?”怔忡中,耳畔,掠過一道有些試探性的聲音。

收神,凝眸,我下意識地循聲望去。

是這個古堡的管家,花田——60多歲的年紀,胖胖的身材,每次見她時,都是樂呵呵地眯著一雙眼,噓寒問暖,和藹可親。

可以說,躲在房間裡的這幾天,除了佐藤秋外,我最常見到的人就是她——負責我的三餐,關心我的需要——也許直覺分析,她不過在“例行公事”,但,每每迎上她的笑,總會讓我不自覺地想起外婆……

於是,禮貌地,頷首致意,我淺淺地衝她揚起嘴角,接著,不自覺的目光移向她身側牽著的一匹駿馬。

那是一匹高大的黑馬——毛色通體發亮,軀體結實精壯,四肢挺拔修長,每一個部分,稜角分明、線條流暢,搖頭晃腦間,帥氣逼人、英姿颯爽,宛如上帝精心雕琢,充滿著力與美的視覺藝術。

“這是……”我不由得有些好奇。

“哦!它叫伊麗莎白,是英國純種的賽馬。”花田管家莞爾,緊緊手裡的韁繩,她輕輕地伸出手,一下一下,溫柔地順著馬兒頭頂的毛髮,道:“伊麗莎白天性好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