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所以古代也稱南海為“漲海”,在風水一道中形容這是南海海氣太盛,洶湧欲出的現象,風浪一起,非同小可,我正在同從Shirley楊商量著該使用哪套應急方案,卻聽胖子叫道:“老胡老胡快瞧那邊……霧裡有東西!”
我們急忙止住話頭,盡力睜大眼晴去看那夜霧深邃之處,果然在霧濛濛的海面上,出現了一盞孤懸著的明黃色桅燈,由於是在霧中突然出現,所以我們看見那燈的時候,已經離得極近了,以桅燈來看應該是艘海船,但若說是船,船上怎麼沒有其餘的燈火?
可能頂多有個幾秒鐘的時間,還沒等我懷疑自己看花了眼,一艘漆成全白色古代海船,就已經從霧裡無聲無息出現在了眼前,船上除了一盞明晃晃的桅燈,再沒別的光亮,而且船頭不見人影,船裡也沒有任何動靜,門窗緊緊地閉著。
包括掌舵的船老大阮黑在內,眾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這場面簡直像是一場詭異的幻覺般令人難以置信,在我們摸金界的字典裡,“難以置信”大概是一個已經快被用濫了的形容詞,可我還是不得不用“難以置信”來形容,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這片海域是各條正規航線都不會平白無故經過的盲區,汪洋大海上除了我們之外,哪裡還會有別的船隻,大海廣闊無邊,在海霧中迎面撞上另一艘海船,比天上掉下來塊拇指大的隕石砸在腦袋上還要巧,除非它是一艘不請自來的“幽靈船”。
幸虧還是Shirley楊最先反應了過來,轉頭對阮黑叫道:“快轉右舵避開它!”那從霧中突然出現的古老海船,已順著洋流斜刺裡直向我們的座船撞了過來,阮黑被Shirley楊一提醒,頓時回過神來,猛地駛滿右舵。
這艘“三叉戟號”雖然不大,但船小好掉頭,又經英國航海專家精心設計改裝過,構造上近乎完美,機動性很強,船頭迅速一偏,避過了白色幽靈船的船頭,兩船幾乎貼在一起斜抹了過去,由於距離得太近了,我們站在船頭看得十分真切,那艘古船甲板和船門上,到處都是大片大片的血跡。
在連續幾天的風平浪靜之後,深海中的海氣逐漸鬱積,在海起湧起風浪之前,先出現了一場海霧,加上天已經黑了,平靜的海面上能見度降到了最低點,海霧籠罩的水面上,突然冒出一艘鬼影般的古老海船,同我們的“三叉戟號”擦肩而過,那艘三桅船,船身通體皆白,雖然也有桅杆可升起風帆,但帆都被摘了,它順著洋流飄蕩,夜航的船內沒有燈火,僅在三支白禿禿的桅杆上懸了一盞桅燈。在夜霧裡突然隱現,如同鬼火。
包括掌舵的船老大阮黑在內,眾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這場面簡直像是一場詭異的幻覺般令人難以置信,在我們摸金界的字典裡,“難以置信”大概是一個已經快被用濫了的形容詞,可我還是不得不用“難以置信”來形容,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第十一章 幽靈血船
船老大阮黑給滿了左舵才避免了兩船相撞的災難性後果,兩船船頭一錯,幾乎是船梆帖著船梆,中間的距離不到一米,那危險程度就跟“鬼剔頭”似的,我們船上的所有人都在手心裡捏了把汗,萬一把坐船撞漏了,大夥就得跟著“三叉戟號”去海底當沉船墓場的展品了。
天幸阮黑轉舵夠快,兩船並沒有刮在一起,說時遲,那時快,眨眼的功夫,已經各自在海面劃過,白色幽靈般的老式帆船,在洋流的作用下迅速鑽進了霧中,隱去了行蹤,就象它出現的一樣突然,直如一個蹤跡飄忽時隱時現的海上幽靈。
濃霧的海面依然是一片沉寂,由於這一切發生的非常意外和突然,眾人直到那船消失在海霧裡,方才慢慢回過神來,額頭上都已出了一層白毛汗,誰也不知道那條船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茫然驚懼之意傳遍了全身。
常年跑船之人,哪個都能說些大海之上奇異的掌故,鬼船水鬼這些傳說尤多,但說起來也大多是道聽途說,很少有親眼目睹經歷過的,掌舵的阮黑就從沒遇到過這種直接面對幽靈船的可怕情況,漁民蛋民最怕之事便是在海上遇鬼,那絕不是什麼好兆頭,遇到狂風巨浪,也許都能應付,但他畢竟不是倒斗的摸金校尉,涉及到幽冥之中的事情,怎麼能不心驚,饒是他膽子夠壯,此時腿肚子也變得軟了,要不是扶在舵盤上撐著身體,險些癱倒在地。
不僅阮黑體如篩糠,連我都覺得心驚肉跳,因為在兩船錯著駛過的一刻,相隔的距離太近了,即便海上有霧,四下裡盡是茫茫一片。但視線範圍內畢竟還有那麼二十來米的能見度,何況兩船最近的時候都快刮到一起了,當時就連那三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