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胖子的叫喊聲:“剛才又是誰他媽暗算老子?我說胡司令啊,我掛到城牆上了,誰下的黑手胖爺我可以既往不咎,你們快下來伸把手啊,雖然低階趣味無罪,死亡也不屬於無產階級,但你們再晚來半步,胖爺可就要歸位了……”
我對下邊大喊一聲:“王司令,請你再堅持最後五分鐘……”隨即心中一凜,那王胖子莫非摔昏了頭?峭壁下怎會有什麼城牆?難道說地仙村古墓藏在深澗中……
我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光聽胖子在下邊大呼小叫,他見喊話聲能夠聽到,就不再搖動防空警報器,如此一來,那些剛剛退開幾米的響導蝗蟲又再次蜂擁而來。
我急忙對胖子喊話,讓他接著搖動空襲警報,在這一重要的時刻,群眾們非常需要聽到列寧同志的聲音,可千萬別讓它停啊。
可胖子卻在下面大喊道:“還搖個蛋呀,列寧同志的木頭把兒太細,剛才搖了沒兩下……就已經讓胖爺給搖斷了,本來還想帶點小紀念品回去的……現在沒戲了……報廢了。”
我想讓胖子接著搖動防空警報器,不料他膽戰心驚的掛在峭壁上,手腳多是不聽使喚了,搖動了沒幾下,竟把警報器的手柄折了下來,那部手搖式空襲警報器再也作動不得。
龍門峽谷深處成群成群的茅仙、草鬼,剛剛被尖銳淒厲地防空警報驅退開,現在再次捲土重來,被漫天飛舞的金絲雨燕不斷迫入“風眼”之中。
這時我手中的“飛虎爪”也掛在了一塊凸巖之上,“無影仙橋”的死亡陷阱是百密一疏,龍門石瀑邊緣處,恰好有一個缺口,可以避開“T”字形峽谷空中地亂流,若非金甲銀翅的大群飛蝗落入風眼,我們也根本分辨不出這片無影無形的死亡旋渦。
我見事不宜遲,趕緊讓孫教授和么妹兒當先抓住索鏈垂入深谷,我和Shirley楊也緊隨其後,在千萬飛蝗蜂擁而來之前,一前一後攀下了峭壁。
峽谷深澗頭頂的一線天空,都被混亂的金絲燕群和飛蝗覆蓋,仰不見天,四周多是黑茫茫的。觸碰到的石壁上黑苔密佈、堅冷如冰,只覺陰風刺骨,全身顫慄,上下牙關不由自住的撕打起來。
眾人打亮了“狼眼電筒”,幾道藍幽幽的光束,在深峽峭壁間來回晃動,我尋著胖子的喊聲看去,卻哪有什麼城牆,只見兩峽之間,橫亙著一棵漆黑地巨木,看形狀是根奇大的屋樑,木樑四稜見方,猶如一座歪斜地獨木橋般,橫卡在兩側峭壁中間,上面還有些磚瓦榫卯的殘骸。
胖子身上的承重帶,將他掛在巨樑上存留的一條殘椽上,身後都是裹在木樑身上的石磚,他難以回頭,只能摸到身後有幾塊牆磚,便以為是掛在了什麼城牆上,而那條殘椽被他墜得嘎嘎直響,眼看著就要折斷。
我對眾人一擺手,示意他們留在木樑與絕壁相撐之處,儘量不要踏上巨梁,這條粗大地黑色木樑塌在峽谷中,已不知多少年頭了,飽受日曬雨打,誰知它會不會就此朽斷了。
當下只有我獨自一個踏上傾斜的木樑,提著氣挪到殘椽旁邊,將工兵鏟探下去讓胖子接住,扯得他在半空打了個旋,他回身抱在樑上,大呼小叫的爬了回來。
我見他暫時脫險,鬆了口氣,仰頭看看天上,心想:“這條木樑是從哪落下來的?看樣子是被人拆除推落至此地,難道峽谷上邊曾有宮殿廟宇一類的古蹟?地仙村古墓究竟是在山上還是在山下?”
胖子剛剛身懸半空,險些把苦膽嚇破了,趴在黑樑上再也不敢動彈,這時就聽孫九爺在後邊問道:“胡八一、王胖子,你們沒事吧?”
胖子兀自在嘴上硬撐:“偶爾的心跳過速……真他媽有宜於身體健康呀。”
我對孫教授等人說:“沒事,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我看這條梁木可能是金絲楠木,足夠結實,你們都過來吧。”
Shirley楊聞言,當即收了“飛虎爪”,同孫教授和么妹兒手連成一線,踏在木樑上一步步挪至中間。
我用“狼眼”向峭壁下一探,那如削的古壁上,都是一排排地巖窟,金絲燕子平時都是棲息在這些洞窟裡,深澗下滿眼漆黑,遠遠超出了“狼眼”的照明範圍,但將耳朵貼在黑木樑上,可以隱隱聽聞無跡水聲轟鳴,峽谷底部應該是條河道。
我對大夥說:“墓碑上的觀山指謎賦果然是假的,龍門後地峽谷內全是草鬼的蟲洞,我看的仙古墓不應該藏在裡面,但峽口間龍氣凝聚,這條峽谷肯定是個藏風聚水的所在,沒有古墓也就罷了,如果真有地仙村,肯定不會離開這片區域。”
孫九爺道:“事到如今,我沒什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