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降頭師見是屍降,也自不敢怠慢,用白蠟燭點燃了在多鈴身上一燎,她面板裡立刻滲出幾滴白花花的屍油。
那師傅連連搖頭,這姑娘眼看是沒救了,屍降和鬼降太過歹毒。多鈴身上雖沒腐爛散發屍臭,但身上的活氣已經散了,雖然將身子裹在翡翠袍子裡能得不死,也只和植物人差不多,永遠醒不過來。看她這情形,再過幾天恐怕喂水喂粥也灌不進去了,除非能找來千年屍丹救命,說不定她這條小命還能撿回來。
我知道南洋地區,也認同內丹、外丹之說。屍丹屬於內丹,是生物體內結石成瘤,死後依然生長的異物。可屍體死後,體內化石仍舊不腐不朽的情況太少見了,內丹都是借天地靈氣和日月精華形煉而生,像是生物體內的結石,我這輩子只在百眼窟見過一隻老黃鼠狼子有屍丹,其餘古屍中最多是口中塞了珠子,體內又哪有什麼丹丸。
東北黃大仙的屍體和內丹早就一併毀了,那種罕見罕逢之物,若是沒有特殊機緣,一生見到一次都難。我嘆了口氣,雖然有負阮黑所託,但我確實已經竭盡所能了。
此時陳教授已從Shirley楊口中得知了來龍去脈,覺得多鈴的生死,他也大有責任,憂急之情見於顏色,想幫忙卻沒任何辦法,但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將我拉在一邊,壓低聲音對我說道:“古屍體中活生生的內丹實在太罕見了,老朽這輩子也沒見過,但我記得好多年以前……那時候還是軍閥混戰的民國時期,湖南和貴州交界的地區鬧過一陣古屍作祟的事情,那時候人們迷信思想比較嚴重,當年湘西屍王的訊息捕風捉影,鬧得全國人心惶惶。據說湘西瓶山古墓中的元代殭屍,在盜墓賊面前詐屍的時候,口中就曾吐出了一顆千年不化的紅丸……”
(鬼吹燈II之《南海歸墟》完)
鬼吹燈II之怒晴湘西
前言
從古到今,若說起強盜賊寇,在世人眼中,歷來個個都是該遭千刀殺、萬刀剮的歹人,乃是極敗壞的惡名,可細論起來,朝臣天子、士農工商,在那三百六十行裡,從上到下,哪一處沒有天良喪盡、用瞞天手段行奸使詐的賊子?大盜竊國、中盜竊義、小盜竊侯,成王敗寇,只有最末等的才竊金銀。
孰不聞“道不盜,非常盜,盜亦有道,盜不離道”之言,真正在那綠林中結社取利,做分贓聚義勾當的,也向來不乏英雄豪傑,慣做出一些常人難以思量的事業,並非是旁門左道可比,綠林盜中名聲最顯者,莫過“卸嶺群盜”。
卸嶺其輩或散佈天下,或嘯聚山林,拜關帝,並尊西楚霸王為祖師,逢有古墓巨冢,便蜂擁而起,眾力發掘,毀屍平丘,搜刮寶貨,毫釐不剩,專效仿昔時“赤眉”義軍的作為。
試看各朝史上,都少不了卸嶺群賊倒鬥發冢的秘聞,倘若說將出來,那些驚心動魄、詭異萬分的行蹤,實不遜於“摸金校尉”的事蹟。
卸嶺盜墓皆是聚眾行事,盜取古冢,歷涉險阻危厄,並非僅憑矯捷身手與群盜之力,盜亦有術,卸嶺之術流傳近兩千年,引出許多冠絕古今的奇事,然天下事物興衰有數,卸嶺力士始於漢代,鼎盛於唐宋,末落於明清,至民國時期,終於銷聲匿跡,就此絕了。
發丘、摸金、搬山、卸嶺,其術不外乎“望、聞、問、切”四字,四字分八法,各有上下兩道。如“望”之上法,乃為上觀天星、下審地脈;下法觀泥痕、辨草色,其間高下,雖是相去甚遠,卻皆有道,盜墓古術“四門八法”之道,皆在鬼吹燈II之《湘西屍王》。
第一章 琉璃廠
人生在世,一舉一動。往往身不由己,福禍安危由天定,悲歡離合怎自由?我和Shirley楊受陳教授之託,組了打撈隊去珊瑚螺旋的沉船中,打撈國寶“秦王照骨鏡”,在南海採珠蛋民的協助下,最後死中得脫,總算不負所托,取了古鏡回來。
不料蛋民多鈴中了沉船裡下的死降邪術,正是“三分氣在千般用一旦無常萬事休”。眼看著再難施救,幸得有人指點,屍降耗散人體生氣。只有古墓裡的“內家肉丹”可救,但內丹為得道之人,借天地靈氣,吐納形煉而成的金丹,自古以來,世上多有求仙煉道的,但能得其法煉出內丹之人、實屬鳳毛麟角,絕不是等閒便能尋到的。
陳教授多少知道些關於“湖南的某處古墓中藏有內丹”之事,也許在湖南可以找到內丹。不過不知那古墓是否早已被盜空了,經他提及,我猛地記起在北京失蹤的算命瞎子來,那瞎子早年間曾是卸嶺盜魁,曾入湘西倒鬥發冢,他定能知道其中根由,說不定被稱為“湘西屍王”那具元代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