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樸之輩,在瑪麗仙奴號上也沒發覺古猜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我知道你要對咱們這夥人在海上前途未卜的命運擔心,但你也別給自己增添太大的壓力。我在船長室中見到有一幅船長本人的畫像,正是絡腮鬍子,戴著金錶的手上拿了個菸斗,那間船艙非常狹窄,咱們帶了許多潛水照明裝置,水波下光影交錯折射,也許你在鏡中看到的,只是反射在上面的畫像。”
我聞言目瞪口呆,難道確實是我眼花看錯了?在水下漆黑、缺氧和高壓的複雜環境中,加上潛水照明裝置的晃動,這也是說不準的事,也許鏡中鬼影是一時錯覺,可隨即一想,我們潛水去打撈秦王照骨鏡的過程中,發生了太多難以理解之事,難道所有的事情都屬於正常範疇?身上攜帶的驅鯊劑為什麼會在水底同時失效化去?為什麼那些惡鯊瘋了似的追咬咱們不放?一日縱敵,萬事之患,如今打撈隊已經失去了一名成員,要想把倖存者都帶回去,怎可對這些怪事視而不見?欺山莫欺水,大海從古到今吞沒了多少生靈,海底的死鬼可絕不比陸地上來得少,而且海里的事太難說了,比深山老林不知要複雜多少倍。咱們摸金校尉常自吹自擂,說人是非常之人,遇到的事都是非常之事,閱歷見聞都不是常人能及,可擱到海上,咱也差不多是倆眼一抹黑,甚至還不如明叔,這就叫隔行如隔山。
Shirley楊原想安慰我幾句,可被我這麼一說,也不得不秀眉微蹙,對剛才潛水撈青頭的那次行動,她也在心中存了許多疑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