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伏魔協天”八個大字。
我拿出“瓷瓶地圖”來看了看,那圖中的房舍小如螻蟻,不拿放大鏡都看不清楚,在邊緣處似乎繪著一處廟堂,正是這座“關帝廟”。
先前在空無一人的“清溪鎮”,我們曾經見過有這座廟堂的遺址。看來地仙封師古在山中建了村子,是把明代地“清溪古鎮”原樣複製到了地底,據推測,經過“關帝廟”向前數百米地距離,就是大片的房舍宅院,這裡應該已經屬於“地仙村”範圍之內了。
可“地仙村”裡的古墓博物館在哪?諾大個村莊都是墓室?地仙和他上萬眷族弟子的屍體都在哪?眼見四周靜得出奇,我一時不想冒然進去,決定先到“關帝廟”裡讓大夥休整一陣,這座建築內有牆壁支撐,而且地仙村裡縱有什麼妖邪之物。包括這不知是人是鬼的孫九爺。量其也不敢在武聖關帝眼前作祟,另外正好藉機逼問他口供,等心中有了底再進古墓不遲。
Shirley楊和么妹兒兩人先到廟中搜尋了一番,裡面是一無機關二無活人,連只老鼠屍蟲都沒見到,是個清淨整齊的去處。
我放下心來,這才讓眾人全夥入內,只見堂內雕樑畫棟,上設排列如北斗七星的“琉璃盞”。兩側置著六根雕龍抱柱,蟠龍姿態各異,各個鬚眉皆張,顯得活靈活現。
正當中塑著“武聖真君”坐像,手捧《麟經》①,神態“威嚴端莊、勇猛剛毅”,“關平、周倉”分列左右,駕著冷氣森森一口“青龍偃月刀”,離近了一看,那刀竟是口開了刃的真刀,而且刀身長大沉重,不是凡人所用的兵器。
到此堂中,不得不教人肅然起敬,胖子“啪”地打個立正,先給“武聖真君”敬了個禮,然後把孫教授推到“青龍偃月刀”前,告訴他:“要是再不招出實情,別怪胖爺不客氣了,這就當著關二爺地面,立刻給你這老小子放點血。”
我攔住胖子,把孫九爺推到殿中角落裡讓他坐著,告訴大夥先吃點東西填飽了肚子,但注意千萬別用火燭,煙也先別抽了,免得又著了“關山太保”的障眼法。
為了節約照明器材,我們在漆黑的殿堂內,只點了兩盞小型熒光燈,就著燈光吃了幾口壓縮乾糧,然後便開始了對孫九爺的“三堂會審”。
孫教授倒也從容,雙手被反捆了坐在地上,但他似乎對逼供這套格外熟悉,絲毫不露驚慌之情,這可能是在文革時鍛煉出來的,一直沒回答我提出的任何問題,而是問我們有沒有聽說過“燒餅歌”?
胖子斥道:“事到如今你還想吃燒餅?不交代清楚你的問題,就只有死路一條,別再妄想吃什麼燒餅了,趕緊坦白村裡的明器都埋哪了?”
我卻知孫九爺所言,是指明代奇人劉基劉伯溫所做的一套“卦歌”,劉伯溫最擅奇門術數,又兼精通形勢風水之理,在民間傳說中都認為此人有半仙之體,他根據占驗推演卦象的理數,將所得結果隱藏在民謠般地“燒餅歌”中,是一種隱晦的“語言”,其中暗藏深意,與“燒餅歌”字面上地含義相去甚遠,常人絕難想象,多是參照歌訣,才得以洞悉其中“天機”。
但這僅屬民間傳說,《燒餅歌》未必真為劉伯溫所作,我並不知道孫教授跟我們說這件事想做什麼,也懶得同他兜圈子,就問他言下之意究竟是什麼:“有什麼話最好直說,別再轉彎抹角的打什麼鬼主意,真把王胖子惹急了我可攔不住他。”
孫教授道:“萬事都有個始因,不知其因,怎知其果?我只是想告訴你關山太保的真實來歷,說起來那還是一段幾百年前的舊事,當年關山太保本是巴山蜀水間的隱士,要不是作此燒餅歌的劉伯溫洩露天機,恐怕直到今時今日……都不會有人知道觀山的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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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麟經》為《春秋》之別名。
第三十七章 觀山盜骨
當時,朱洪武龍興“大明”,將胡人逐回漠北,一日在金鑾殿上以燒餅為“象”,請劉伯溫推算今後天下興廢之事,但天機難言,於是劉伯溫當即做“燒餅歌”,據卦撰詞,將明代以後的興亡成敗之數,都藏於這首歌訣之中。
這是民間比較普遍的一種說法,不入正史,實際上劉伯溫確實曾為朱元璋演卦推算,但事情並非如同那些野史傳說一般。
在朱元璋還未“面南背北”之時,劉伯溫就覺得此主是“真龍天子”,將來必有“九五之尊”,於是投到他的帳下效力,由於劉基劉伯溫談吐不凡料事如神,十分被朱元璋器重,大事小情悉以問之,劉伯溫一向對答如流,屢獻良謀奇策。
有一天朱元璋率部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