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所以剛才使了一個將計就計,好比是咱們身邊藏著條毒蛇,誰也不知它藏在哪裡,但這毒蛇隨時都可能竄出來咬人,與其一路上提心吊膽,防不勝防,還不如找準機會引蛇出洞,拼著擔些風險,也先讓它暴露出來,但現在看來……此事絕沒我預想的那麼簡單。”
胖子說:“老胡你就別死要面子硬撐了,咱這又沒外人,你還有什麼可難為情的?現在是歸墟古鏡和繪著地圖的瓷屏都被孫老九給搶走了,還說什麼將計就計?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告訴胖子:“咱打記事起就知道階級鬥爭的重要性了,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孫九爺雖然老謀深算,但他能鬥得過從小紅本里提煉出來的鬥爭綱領嗎?我要是能那麼容易被別人算計了,毛主席那四卷雄文我算是白看一千多遍了。”
Shirley楊說:“老胡你別賣關子了,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孫教授有鬼的?其實……我先前也有所懷疑,可看他神色絕不是作偽,不知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帶著眾人退回無數小棺材處,說起我對孫九爺的懷疑,是從他指點胖子在亂葬洞裡尋找漆棺之時,那亂葬洞裡本不該有棺槨明器,此法不合葬制,但當時我卻沒有立即道破,反而是假意相信,要說“孫學武”這個人,高明就高明在他即使扯著瞞天大謊,也是神色如常,對一切秘密深藏不露,竟把所有人都給矇住了,這就不知他是不是會使某種方術了。
我雖然始終不敢確定孫九爺有鬼,但我發現很多細節,都說明他可能曾經進過這座“烏羊王古墓”,甚至對那些斷斷續續的“觀山指迷賦”也全部瞭如指掌,只不過他的真實一面隱藏的極深,沒有把柄可以讓人抓到。
Shirley楊十分不願意相信人心如此險惡,但鐵證如山,事已至此,也不得不信了,嘆了口氣說:“其實從在天津自然博物館無意中揀到工作筆記起,我就覺得事有蹊蹺,可能他正是利用了咱們急於尋找古墓中丹鼎的焦急心理,如果真是個陰謀,應該從那本筆記起就埋下禍根了。”
我說:“孫九爺是什麼人,他身上為什麼會出現屍蟲和屍斑?以及他的真實意圖是什麼?又為什麼會那些早已失傳的妖術?甚至說他是人是鬼,咱們根本猜想不到,我只是覺得再不找機會讓他暴露出來,可能會面臨更大的危險,之所以感到可怕,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不知他究竟想出什麼妖蛾子,一旦知道了他的企圖,咱怕他什麼鬼鳥?”
胖子說:“所以你就將計就計了?倒把咱的古鏡和地圖全給將進去了,咱們也都被困在著不見天日的地方了,毛主席他老人當年可是教導咱們要先儲存自己,再尋機消滅敵人……”
我告訴眾人:“捨不得孩子套不來狼,剛才要不是歸墟卦鏡拿出來,還不知此物對他大有用處,既然那面青銅古鏡是個餌,咱就早晚得有收線得時候。其實我在進這條墓道之前,還沒有想出辦法,但我看到這條半甬道半隧道的地方,對然確實有暗泉陰河貫穿,但從各處墓室中可以發現,此地風水都已經破了,龍氣若有若無,即便真有機簧暗弩也發作不得,所以武侯藏兵圖的機關很可能是虛的,另外地仙村封師古雖然自稱是仙,卻畢竟只是地方上的一介豪族,他非王非侯,未必有能力建造大型機括陷阱。”
從孫教授的舉動來看:“烏羊王古墓”中肯定藏著一卷地圖,裡面的內容是與“地仙村”有關,但以他的本事卻猜不出“觀山指迷賦”最後一段的玄機,這些小棺材裡也沒有銷器,只不過真正的地圖被“關山太保”分散開藏在其中,教人難以區分。
我為了試探孫教授是否有所圖謀,故意買個破綻,開啟了藏有假圖的“棺材”,這老王八蛋果然中計,此時那些真圖,還都好端端的眠在棺中沒動過,所謂八門,分別是“休、生、傷、杜;景、死、驚、開”,那《周易》中的“生門”有陰陽兩相——始於“震”,終於“艮”,有“震、艮”標記的這兩口石棺裡,才藏有真正的“地仙村”圖譜,只要有這東西在手,不愁那老鬼不回來自投羅網。
胖子挑起大拇指來讚道:“還是咱們胡司令深謀遠慮,這叫那什麼來著?對了……是設下香餌調金鰲,孫九爺那老王八蛋自以為得計,卻傻帽兒似的拿這假地圖當真,現在指不定怎麼後悔莫及呢。”
Shirley楊卻秀眉微蹙著說:“老胡你腦子雖然轉的很快,可這裡埋設武侯藏兵圖中的機括是真是假,你當時並不敢斷定對不對?但你還是冒險取了假圖,簡直是拿自己的命來賭,你這個賭棍!”
我心知確實託大了,事情發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