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隨便問問,是不是有這麼回事啊?”葉小萱現在從老爺子的神色裡斷定,看來真的有這麼件事了,可是老爺子若是不說出來,那就有些困難。
“胡說,誰嚼舌頭根子跟你說的啊?”老爺子鬍子一撅一撅的。
葉小萱見老爺子不肯說,心裡便琢磨,難道是對方有什麼威脅的話,或者說老爺子有什麼把柄落到了人家的手裡?
“爹,現在賀兒都是當官的人了,這楊家莊的人,還有十里八鄉的人,誰見了您不得叫一聲老太爺?”葉小萱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老爺子的面色,“所以說,要是誰佔了咱們家的肥田,跟賀兒說一聲,馬上就給要回來了。”
老爺子嘴巴不禁的抽了兩下,眼神有些躲閃,嘴角苦笑一下,說道,“佔了就佔了,反正現在我的大孫子當官了,我也不缺錢花。”
“可是,爹,那得多沒面子?要是讓那混蛋見了您的面,還不得驕傲的尾巴翹上天?要我說,您就該跟賀兒說一聲,把地要回來。”葉小萱繼續說道。
老爺子臉上的表情更加的糾結了,說道,“還是算了吧。”
“為啥啊?咱們家現在是官家,怎麼能讓您在外面受欺負?”葉小萱緊緊逼問,她只想知道到底這裡面出了什麼事。
老爺子嘆了一聲氣,說道,“老三家的啊,不是我不想要,我是不想給賀兒找麻煩。”
葉小萱見老爺子終於有些要鬆口了,急忙問道,“爹,賀兒可是咱們父母官,誰敢給賀兒找麻煩?”
“哎!”老爺子垂頭喪氣的。
葉小萱見老爺子實在是憋不住了,又問道,“爹,要不然這樣,您點個頭,我明天趕著車去跟賀兒說。”
“別別別——”老爺子急的站了起來,說道,“千萬別,老三家的啊,這件事我跟你說說吧,雖然我不想說的,想著這件事能過去就過去了,你可不是不要跟賀兒去說,否則讓別人知道了,會耽誤了賀兒的前程。”
葉小萱見老爺子終於肯吐口了,便打起了一百分的精神,點了點頭,說道,“爹,您說說看,到底怎麼了,還有賀兒惹不起的人?”
老爺子嘆了一聲氣,說道,“你還記得,前年過年的時候賀兒寫過一副對聯麼?再就是賀兒和名兒一起考試中了功名的那次,回家之後也寫過一張字。”
葉小萱點了點頭,有些納悶的說道,“知道啊,這件事不是很多人都見了麼?賀兒寫的字還送了村裡的長老和村長啊。”
“是啊,就在那時候,我還覺得這是榮耀啊,可是你們這次陪著賀兒去京城參加科考,我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給賀兒帶來了多大的災難。”老爺子眼中有些渾濁的眼淚。
葉小萱愕然了,賀兒送了別人字,是那些長老和村長主動要的啊,怎麼還有災難?
“你們走後,村長找我來說,有個東西給我看。”老爺子忍不住使勁兒的吸了一口煙,聲音帶著無盡的滄桑。
葉小萱仔細的聽著,“什麼事啊?”
“村長拿來了一封信,說是賀兒寫的。”老爺子接著說道。
葉小萱很納悶的說道,“賀兒從來沒給他寫過信啊。”
“我開始也是不信的,可是那信上的字跡,明明就是賀兒的啊!最讓我難過的是,那上面居然寫的是賀兒向別人索要財物的內容!”老爺子憤怒的說道。
葉小萱大驚,說道,“賀兒那時候都不知道自己能考中,不知道自己能做官,又怎麼能跟比爾呢索要財物?”
“是啊,就是因為沒有落款和時間,我才覺得有蹊蹺,不把村長的話放在了眼裡。”老爺子接著說道。
“那然後呢,他怎麼又佔了咱們家的肥田?”葉小萱顧不得再跟老爺子拐彎抹角了,直接問道。
老爺子苦笑一下,說道,“他說,若是楊賀以後中了功名做了官,只要有這個東西,就可以到御史臺告狀,讓賀兒名聲掃地,讓賀兒身敗名裂!我當時想著,賀兒若是真的做了官,那狗孃養的真的那麼做,我老楊家豈不是毀了?”
葉小萱舌頭都抽了,說道,“爹,他那麼說,您就信了?可是他就是個鄉巴佬,怎麼知道這麼多?他知道衙門的門口朝哪一邊開麼?”
老爺子又是冷笑一聲,說道,“老三家的,我平日裡覺得你是最聰明的,可是這次你想不到了,那村長可是自從你在他手裡低價收了肥田,就一直懷恨在心,他是找了知縣問過的。”
葉小萱一下子愣住了,原來這是栽贓陷害啊!現在村長見賀兒真的做了官,心裡當然痛恨,必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