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鳴急忙說道,“咋能不歡迎,必須舉起倆隻手都歡迎呢,外面冷,嫂子,趕緊裡面坐。”
葉小萱又是一笑,“舉起倆手?哼哼,舉起倆手那是投降,俺可不想到你家來打架呢。”說著就朝著上房走去。
楊天鳴的老孃見葉小萱來了,急忙撩開的棉布簾子,客氣的說道,“哎呀祥子媳婦兒來了啊,快進來坐,喝杯熱水,這天真冷。”
“好好好,嬸子你別站在風口了,這外面風也涼,你這身子骨,本就不好呢。”葉小萱攙著楊天鳴的老孃進了屋子。
楊天鳴機靈的眨了眨眼睛,問道,“嫂子,這大冷天的你過來有什麼事啊?這平和樓平日裡就很忙,今天不是李家莊的有人在那辦酒席麼?”
葉小萱扁了扁嘴吧,“就數你機靈呢,嫂子過來真是有點事呢,俺想著請你們過去給唱一會兒,這邊吃邊喝邊聽戲多過癮。”
楊天鳴一聽生意來了,高興的說道,“沒問題啊,俺馬上把他們召集起來,保證不用半個時辰就能開唱!”
葉小萱誇獎道,“你可真是能幹,辦事利索,俺放心呢,等著吧,這梨園春戲班子,肯定讓你辦的更紅火,得,你這趕緊的張羅人,平和樓的客人們都等著呢。”
楊天鳴應了一聲,隨手拿起棉斗篷出了門。
天鳴娘說道,“祥子媳婦兒,你可真是好人呢,你這一來啊,天鳴算是心裡舒服點了。”
“怎麼了這是?”葉小萱驚訝的看著天鳴娘。
“這不是明天員外家的二公子生辰麼?本來是讓梨園春去唱堂會的,結果早上來個管家通知,說是人家請了鎮上的桃花苑的戲班子,天鳴可是準備了好些天了呢,聽到這個訊息啊,雖然嘴上說著沒什麼,可是天鳴從早上到現在一口飯都沒吃,哎!”天鳴娘一臉惆悵的說道。
接著,說完了之後天鳴孃的臉上便又浮現出了好氣色,說道,“真是老天爺眷顧俺們天鳴呢,沒想到平和樓主事兒的來請咱們,正巧了!咱們先前幾天排好了戲!天鳴有了活兒,心裡肯定會舒服好多呢。俺一定要好好謝謝你!”
葉小萱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嬸子,俺這也是臨時想起來的,您也不用謝俺。”
兩人又客套了一小會兒,葉小萱溫柔的說道,“嬸子,你和叔身體都不好,在家注意點身體,平和樓那邊還忙著,俺就先走了。”
“好好好,你去忙吧,那可是少不了你的,沒事了過來坐坐!”天鳴娘掙扎著一定要送葉小萱出門。
葉小萱拗不過,只好讓天鳴娘送了出來。
風一陣比一陣的緊了,葉小萱不禁的裹緊了身上的棉襖,眯著眼睛,迎著風雪朝著平和樓走去。
還沒到平和樓,老遠的就聽見了京劇《貴妃醉酒》的聲音了,弦子二胡聲和著唱腔,滌盪在風了,旋滾著,一鼓一鼓的傳進葉小萱的耳朵裡。
葉小萱還沒走到平和樓的門口,祥子早就站在門口張望了,臉上寫著焦慮。
見葉小萱走過來,祥子幾個大步子邁上去,兩隻大手,捂著葉小萱的耳朵,疼惜的說道,“這大冷的天,你想找誰辦啥事,你就跟俺說,俺去就行了,俺皮糙肉厚的不怕凍,你這小身子骨,哪裡受得了?”
葉小萱還沒說話,蘇巧手裡也拿著一件棉斗篷出來了,一抬頭見祥子正在給葉小萱捂耳朵,便有些不好意思,想轉身回去。
葉小萱嘴快,說道,“俺這蘇巧妹子真是心疼俺,真是比得上是親妹子!”說著就從祥子的大手間,掙脫了,轉過頭,說道,“外面冷,咱們都進去,聽戲去。”
外面小雪洋洋灑灑,飄逸著舞蹈著,似乎不把這絕塵國裝扮一番不肯罷休,刺骨的寒風,肆虐的夾雜著雪花兒,到處亂撞,像是發了瘋的野獸。
裡面卻是歡騰一片,客人們推杯換盞,李守業帶著媳婦兒給每一桌敬酒,人們聊天說笑,吃著喝著,聽著戲,其樂融融,好不快活!
幾首戲曲唱完了,卻靜了下來,楊天鳴那明亮如水的上了妝的眸子,眨了眨,說道,“鄉親們朋友們,這平和樓的主事兒的是不是個女英雄?”
接著便是一陣歡呼聲。
葉小萱淡淡一笑,卻也雲淡風輕,仍舊站在櫃檯邊上,看著大家。
楊天鳴接著又來了一出《楊門女將》,贏得了臺下陣陣歡呼聲。
歡歡在葉小萱的懷裡陶醉在了那字字璣珠,字正腔圓的戲曲之中。
葉小萱輕輕地抬起手,摸著歡歡額頭前的一縷頭髮,心裡想著,她要好好的疼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