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花錢,我去說句話就管事的。”凌雲悠得意的說道。
葉小萱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各安天命吧,看看他自己把握的怎麼樣吧?其實我這個做孃的,雖然希望他能考上,因為他自己選擇的這條路,出於私心呢,我又不希望,因為他若是走上了這條路就要一直走下去,這條路的艱辛,我不說,你更知道。”
凌雲悠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你這個做孃的倒是不一樣,別的人家的還巴不得自己的子孫後代能光耀門楣呢。”
“那些都是虛的,這輩子過的好不好跟這個關係不大,自己高不高興,幸福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葉小萱捻了捻那片飄落下來的梧桐樹葉子。
“對了,大人啊,你這次來會不會還給我講點小故事?”葉小萱試探的語氣詢問道,畢竟凌雲悠說的都是宮廷的秘史,若是他不想說那是無論如何都打聽不到的。
凌雲悠看著湛藍蒼穹的雲捲雲舒,微微一笑,說道,“人生如浮雲啊,我這輩子也算是活的賺到了。”
葉小萱只默默的聽著,不去打擾他,似乎她明白,人老了,總是喜歡發一些感慨。
“有些事情,跟你說過了的,你就當做是笑話聽吧,其實當年朗貴妃的貼身奴婢們死後,就有人跑去跟先皇報信,說是朗貴妃生了個公主,與此同時皇后也就是如今的皇太后的人,跑去跟皇上報信,說是皇后生了皇子。”凌雲悠兩眼微微的眯起來,似乎幾十年前的那件事就在他的眼前。
葉小萱輕輕的端起茶壺倒了些水,緩緩地將茶杯往凌雲悠的面前推了一下。
“先皇很寵愛朗貴妃的,雖然皇后生的是皇子,可是皇上依舊是先去看望了朗貴妃的。並給小公主賜了封號——堇色公主,寓意皇上和朗貴妃錦瑟和諧。”凌雲悠緩緩地說道。
葉小萱眉頭蹙了蹙,說道,“既然先皇對朗貴妃這麼好,按說朗貴妃應該是很幸福啊。”
“深宮之中,哪裡有長久的幸福?在誕下公主之後,朗貴妃的身邊換了一批服侍的婢女,從那以後,不到半年的時間,朗貴妃從身子稍稍不適變得被御醫診治為不能再懷孕了,她一心想給先皇生個皇子,所以當時聽了御醫的話鬱鬱寡歡,不到三個月便仙逝了。”凌雲悠眼睛裡有些溼潤了。
葉小萱心裡咯噔的一聲,小心翼翼的問道,“是蛇頭花?”
凌雲悠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驚愕,連忙問道,“你怎麼知道?”
葉小萱心裡明白了許多,這西院的唐老夫人八成以前就是宮中的人了,否則怎麼會有那殺人於無形的花粉?那花粉短時間內服用根本就看不出來,等時間長了,被發現了,卻也晚了。
“大人,其實我之前是聽歡歡說起,在醫術上看到的。”葉小萱平靜的說道,她不想牽扯到這件事中去,只要自己的一雙兒女安好便知足了。
凌雲悠的驚愕馬上恢復了平靜,自言自語道,“這是禁花,要是在市面上見到,那就是死罪。”
葉小萱抿了抿嘴,深深的覺得,這個皇城真的有些可怕了,更可怕的事西院的唐老夫人呢,可是現在能做只有裝作不知道,等孩子生了,換個地方,或者等賀兒考完了就回楊家莊吧。
凌雲悠又笑了笑說道,“葉小萱,你可是當笑話聽,聽聽就算了。”
葉小萱明白凌雲悠的意思,便說道,“大人就是喜歡開玩笑,我隨口說朵花兒,你就見好收了,還裝作我猜得對。”
說完兩人都略有深意的笑了笑。
這時候鍾武小跑過來了,說道,“大人,您的菜都準備好了。”
凌雲悠笑了笑,一拍大腿,笑著說道,“菜好了,我就回去了,小祖宗還等著吃好的呢。”
葉小萱笑著點了點頭,不多言語。
這一天,葉小萱始終覺得心裡有塊石頭,不上不下的,真想當初就不應該進留香樓,也不會跟唐老夫人見面,也就不會讓唐老夫人看見祥子後腦勺上的七顆痣。
她想著儘快找個地方,找個藉口搬出去吧,她隱隱的覺得,總是要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祥子在留香樓忙活著,見凌雲悠過來了,便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說道,“大人,你還記掛著我們一家呢,真是感謝。”
“我是去講故事了,也是去散心了。我心裡高興。”凌雲悠拎著飯菜哼著小曲兒出來留香樓。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憋在心裡久了,總會憋出毛病,找個不相干的人說說,似乎是將心病給扔了出去,心中會覺得很痛快。
第三日,祥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