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神教長老堂主議事!你一個區區的遼東青旗的旗使,能陪侍左右已經是無上的榮寵了,你竟然還敢跟長老頂嘴?這有你說話的份兒麼?”聽了鄒珣這話,蔣愷一下子就淡定不下,陰陽變幻的臉色驟然間拉了下來,日月神教等級森嚴,什麼場合,什麼級別可以說話,那都是規規矩矩,一清二楚。向問天和蔣愷都是十大長老一級的人物,鄒珣冒然之間參與到兩人的爭論之中,其實已經是犯了教規了。蔣愷就是當場殺了他,也沒有人能說什麼。
“別別別,何必傷了和氣?這事情,我看就從丁字三十六房選幾個機靈的,大規模的潛入,我看那就算了。人要是太多,那就不叫潛伏,也容易被華山派的人識破。周不疑可不是一個善茬兒。”水火堂長老金霖坤笑嘻嘻地說道,可這話一出口,鄒珣的臉色刷的一下變白了。丁字三十六房,那是他侄兒受訓之處,金霖坤這是要…神教的這些長老一個比一個狠。
鄒珣恨不得扇自己兩嘴巴子,長老們商議大事,自己一個小小的旗使多什麼嘴?這下好了,被金霖坤這老狐狸算計上了,神教上下哪個不知?誰個不曉?神教十大長老之中,金霖坤最狠最陰最毒,被他惦記上,那可就跟被判了死刑差不多,從今往後鄒珣可就有的麻煩了。
“那就這樣吧。”一直緘口不言的任我行終於開口了,也幾乎就宣告了鄒珣的死刑,鄒珣差些沒有一下子癱坐地上,幸好有平日裡交好的站在一邊,把鄒珣給扶好了,不然這下鄒珣可就得在日月神教一眾高層面前丟盡顏面。不過任我行會在意麼?區區一個旗使罷了,在他看來那就跟一隻小小的螞蟻差不太多,人會在乎自己說了一句話過後螞蟻心情會如何麼?自然是不會的。
鄒珣求助地看著向問天,他希望自己的這位上司能看在自己忠心耿耿的份兒上拉自己一把。可向問天敢麼?任我行都發話了,上去勸諫那不是找死?現在的任我行,可不是之前那個跟自己風裡來雨裡去,能相互寄託生死的任橫行任兄弟,而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任我行。向問天有些不忍,把頭轉開,躲著鄒珣的目光。鄒珣有些絕望,連向問天都不管他,他算是沒救了。
這一切都被站在臺上的東方不敗收進眼裡,盤算了一下鄒珣的履歷家世,東方不敗計上心來,對著任我行拱手說道:“啟稟教主,這派遣幼童潛伏進入華山派,屬下以為不妥。”鄒珣聽見有人幫著說話,轉頭一看,竟然是教中爭論已久的光明右使東方不敗,鄒珣充滿感激的看著東方不敗,想起來以前自己也說過東方不敗不少壞話,鄒珣簡直想抽自己兩下。
“喔?怎麼一個不妥了?”任我行面上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被屬下觸犯尊嚴的惱怒,也許是有的,只是他掩藏到了心底,沒有表現出來而已。沒見著底下蔣愷和金霖坤捂著嘴偷偷笑麼?
“是啊!怎麼一個不妥?東方右使倒是說說啊!要是無理取鬧,違逆教主旨意,那教規明明白白的寫著呢!”金霖坤陰測測地說道,臉上就差沒有寫‘正在捉你’四個大字。
東方不敗笑了笑,不屑地說道:“這幼童哪兒來的定性?誰能保證他們能在神教需要他們的時候為我所用?誰能保證他們能把得住口風?諸位可莫要忘了,他們雖然還是孩子,可他們都是丁字三十六號房的老人了。且不說所處的位置卻是在甲字三號房,乙字十七號房,丙字十九號房的中間,到時候一個不小心被周不疑知道了位置怎麼樣。光就只丁字三十六號房,就有三百多孩童訓練,這要是被五嶽劍派或是朝廷知道了。神教這些年投在他們身上的銀子可都白花了。”
“這些孩童在丁字三十六號房裡訓練了三年之久,怎麼會漏了口風?東方右使才晉升不久,對神教的這些基層事務還不大瞭解,要是東方右使去見過這些孩子,就不會說這些話了。”蔣愷一本正經地說道,跟金霖坤一唱一和,果真是一對好兄弟。
“那更麻煩,要是一個十歲的孩子表現得太過精明強幹,周不疑他們不會生疑?他們不會查?不要忘了,蔣長老。這一年多周不疑在做什麼?現在陝西一地,各個城池都有華山派派遣出來的暗哨,咱們送去的孩子要是真被他們看中了,他們就得重用,要重用就得查根底,他們這個神教的背景,經得住查麼?別忘了,自從二十年前過後,神教在陝西的諜報基本處於癱瘓!”東方不敗有些惱怒了,他知道這些教中的老人看不慣自己,可再怎麼看不慣你唱對臺戲也得有點兒智商吧。這怎麼跟腦殘似的?
“咳咳。”任我行清了清嗓子,從他的那張教主座位上站了起來,底下的爭吵一下子就停下來了,誰勝誰負,終於要有個結果了。任我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