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返各自的山門,向掌門稟報此戰來龍去脈,而任我行的突然離開,更是需要宗門裡的那些高明之士多加揣度。不然他們真的放不下心來。留下的,唯獨就是明心師太還有周不疑,明心師太要做什麼,沒有人知道,不過周不疑留下來,卻是為了今年的鹽綱。
夏季快要過去了,邊境衛所也將要迎來瓦剌韃靼部落的南下侵擾,這時候也該要準備運輸糧餉了。原本何家運送給開平大同兩地的糧食,被日月神教給截在半路,短時間要籌集大批糧食,何家沒有那個能力。就是能籌集得到,恆山派的陷落也宣告著,至少晉中商路的斷絕,如何繼續這開中鹽運,周不疑和何成梁確實需要好好的商量商量。
不過周不疑才經歷了一場大戰,沒有多少精力來談論這些。何成梁雖然武功不能和這些武林中的大佬們相比,可多年行商,這察言觀色的功夫可勝過江湖上多少豪傑,自然是安排周不疑休息去了。
“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任我行和你打鬥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剛一回到房間,靈霄就追問道。
“什麼什麼事情,沒發生什麼事情啊。”周不疑心間一凜,他沒想到自己百般掩飾,居然還是被靈霄給看出來了。不過這事情怎麼好告訴靈霄?周不疑可知道凌霄的性子,要是清楚任我行那一擊差點置自己於死地,說不得現在就要提起劍追上去殺了任我行。這事情,靈霄做的出來。
“沒什麼?”靈霄一把抓住周不疑的手腕兒,“氣息紊亂,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二十二、二十三?你身體裡面怎麼這麼多道真氣?我明白了,任我行這是要你死啊!中了這一招就算僥倖不死,也會因為無法化解異種真氣,從此再也用不了內力,這…這…這…”
眼見靈霄要爆發,周不疑趕緊反手一把將靈霄抓住,“別急,這算不得什麼,尋常武師是拿這個沒什麼辦法,可也並非全無解救。你忘了咱家的紫霞神功了?”
“紫霞神功?對對對,要說導氣歸虛,扶正祛邪,天下無過於也就華山的紫霞神功和一陽指能管上用場了。”靈霄好似恍然大悟,一把把周不疑推到**,“快運氣,不把那二十多道異種真氣化解掉,別想著出門兒。”然後把門一開,“嶽師弟,胡師弟,你們大師哥要閉關練會兒功夫,勞煩你們守在門口別讓人近來。”
因為之前那回事,嶽不群和胡不歸都不放心,站在庭院中還沒有回房歇息,見掌門夫人這麼吩咐了,知道必然是出了什麼岔子,連連應諾。“天下武功以練炁為正,浩然正炁,原為天授,惟常人不善養之,反以性伐氣,武夫之患,在性暴、性驕、性酷、性賊。暴則神擾而炁亂,驕則真離而炁浮,酷則喪仁而炁失,賊則心狠而炁促,此四者皆是截炁之刀鋸。舍爾四性,返諸柔善,制汝暴酷,養汝正炁…”
心裡慢慢地回憶著紫霞神功其中的內容,一道道異種真氣被周不疑化生陰陽的紫霞氣勁返本還源,化作炁血本源。這一次,可比當年那一回要兇險得多。雖然這些異種真氣不如當年昌太監的‘葵花真氣’來的詭異強勁,可架不住數量眾多。每一道真氣又都是日月神教其中一位高手數十年苦工集聚。甚至因為對任我行的怨忿,每一道真氣裡都有著常人意想不到的強烈的精神波動。也難怪任我行忍痛將之灌輸給周不疑了,化解不了,吸收不下,還不如拿出來坑人來的靠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嶽不群和胡不歸在房門外靠著柱子,**著站了一晚上。天都微微亮了,‘吱喲’一聲,房門開啟了。周不疑和靈霄挽著手走了出來。
嶽不群碰了碰胡不歸,兩人上前問道:“大師兄,如何了?”
周不疑點了點頭;“還好,讓人去找一下何堡主。說我等下去找他聊聊今年開中鹽運的事情,這是耽擱不得,要是再晚,恐怕下次大同那邊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是。師弟這就去安排,不過大師兄,你的身體…”胡不歸問道,臉上似有幾分擔憂,眼睛詢問著看向了靈霄。
“你家大師兄什麼大礙兒,去吧。”靈霄點了點頭。
嶽不群、胡不歸兩人一個準備去補個覺休息休息,華山派祖師郝大通原是道門中人,雖然傳到而今,嶽不群他們這群師兄弟沒有一個受戒出家的,可是順應時節,保養身體的傳統卻是留了下來,熬夜傷神不利內功修行,不好好的休息回過氣來,日後留下一堆暗傷就麻煩了。另外一個去找何成梁,準備商談開中鹽運的事情了。
“真的沒什麼事情了?”見兩人走遠,靈霄周不疑回到了房裡,才一進屋,靈霄就關切地問道。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