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棠硐且博仁不等金杵勢頭轉老,手腕使勁,金剛杵的橫揮之勢斗然間變為直挺,竟向周不疑腰間直戳過去。以如此沉重兵刃,使如此剛狠招數,竟能半途急遽轉向。這也就罷了,可之前已經變了用法,轉瞬間又變了回來,人人均出乎意外,周不疑也大吃一驚,忙用紫郢劍在金杵上壓落,身子借力飛起。
棠硐且博仁不等周不疑落地,揮杵追擊,紫郢劍又在降魔杵上一點,又是一次上躍。棠硐且博仁大喝一聲:“往那裡逃?”呼喝叫喊之中帶著佛門金剛獅子吼的無上威力,差些沒將周不疑直接震落下來,也算周不疑內功精湛,在半空中穩住了身形。可金剛降魔杵跟著擊到。周不疑身在半空,不便轉折,見情勢危急已極,當下行險僥倖,突然一腳踏在金剛降魔杵之上,引用了千斤墜的功夫,直接壓下,接著揮劍直削下去。
要是換個別人,沒有特意練過打熬力氣的武功,力氣不如周不疑的,這等情勢下非得撒手放杵不可。但棠硐且博仁修煉了龍象般若功,雖不如百年前那位千年一遇的天才,可力氣也已經強上週不疑數倍了,用力回奪,急向後退。周不疑乘勢調下杵頭,輕輕巧巧的落下地來。他接連三招被逼在半空,性命直在呼吸之間,這時敵人兵刃雖沒奪到,但危局已解,旁觀眾人都舒了口氣。可週不疑卻心中把對棠硐且博仁的評估又推上了一個層次。
站在地上過後,周不疑兩腳發涼,原來他那雙厚底靴子的鞋底,竟然活生生被降魔金剛杵上的熱力燒成了灰燼,左手也覺得有幾絲煙熏火燎的疼痛。臧地武學,果不虛傳。
便在此時,棠硐且博仁回味來,以為周不疑定不是全無損傷,可若是全無損傷,貿然攻擊只會自家吃虧。想了一想,突然棠硐且博仁揮杵向周不疑打去,聽著風聲,這一擊中的力道全然不如剛才,只不過是試探。
周不疑之前損傷還未平復,萬不料他突然出手,這一杵險些給他打著,來不及細想忙後躍避開。周不疑愈是急退,棠硐且博仁越是急追,逼得周不疑直值退了好幾丈,這才逃開了棠硐且博仁的追擊。(未完待續。)
第十章 金剛降魔杵
棠硐且博仁一擊不中,知道對方之前真是在**傷患,心中大後悔,可世上什麼藥都有的賣,棠硐且博仁不少藥也會配置,唯獨只有後悔藥買不來、做不出。當下只以金剛杵緊守門戶,不敢絲毫怠忽。
數招一過,周不疑已瞧出他只守不攻,明白之前棠硐且博仁損耗太大,而今已無力進攻,不過這與周不疑有甚干係?就是武林中最迂腐的夫子也不能說他欺負老弱。周不疑大展攻勢,飄忽來去,東刺西擊,一路路華山劍法更使得溫潤厚重,氣象萬千,而出招迅速奇快,更是人所罕見。劍鋒翻轉飛騰之間,盡顯西嶽華山天下險的意境,若是讓一位高明的妙筆丹青見了,定能畫出來一副上好的華山山水圖。
自然,棠硐且博仁是沒有這個丹青妙筆的本事的,也沒有這份兒閒情逸致,能不能在周不疑的紫郢劍下活過來,這才是他目前所思慮的。之前棠硐且博仁擊敗周不疑,將華山派打點包裹一口吞下的豪情,而今看來全都只是棠硐且博仁他自己的那一份可笑的妄想。
“金剛降魔杵,果然是索尼寺傳承多年的寶器。果然厲害!”周不疑對著一柄寶器暗自稱道。這兩年,周不疑在南洋遷徙流民、建築城池,賺了個盂盆缽滿的同時,也找來了無數強敵,紫郢劍歷經寶刀名劍自然也就不計其數。可是除了天水國的那位大祭司手上的骨玉權杖,幾乎沒有一柄兵器能夠和紫郢劍相互極大之後全無損傷的,就是當年朱七手中的那一口從敵人手上得來的北元皇室收藏的百鍊寶刀,在被紫郢劍第三萬六千五十三次點中的時候,也被擊破成了萬千碎片。
金剛降魔杵在棠硐且博仁的手上,與紫郢劍相互擊打了這麼多回,足足鬥了鬥了有兩三柱香之久。可寶杵身上竟然一點兒斑駁劍痕也見之不到。難怪索尼寺當年珍而重之,寧願將極為難制的金剛醍醐酥供奉華山派兩三百斤,也不願將此獻上了。要知道…每年從索尼寺煉藥房送出來的金剛醍醐酥也就不過百十來兩,連十斤都不夠,可索尼寺竟然寧肯一下子獻出來這麼多,也不願交出金剛降魔杵,足見索尼寺的上師對這柄寶器的珍重。
越是厲害的兵器,在敵人手上掌握,對自己來說,危害也就越大。尤其是手持這柄金剛降魔杵的是棠硐且博仁這等功力深厚、睿智天縱的對手,那更是危險萬分。
“失算了,沒想到著毛頭小夥子這般厲害。難道打孃胎裡就練起了武功?要不要用那一招?”棠硐且博仁死死地盯著周不疑,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