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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不將實情如實稟告朝庭,以致朝庭一直被矇在鼓裡。——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這次錦衣衛陝西千戶所千戶朱九派趙百戶到華山主持消滅氣宗,就是想利用他的幹才。卻不料一代豪傑,沒有死在保衛邊防的戰場,卻死在與武林高手的爭鬥中。豈不可惜,豈不悲哀!不過他死在周不疑的飛鏢之下,也不算辱沒了他。

順便補充一句。周不疑不是對使用暗深惡痛絕嗎?怎麼又用暗器將對手置於死地呢?武林比武對手之間不能使用暗器,這是武林不成文的規矩。因為比賽雙方並非敵手,比賽目的是切磋技藝,最多也就是分出個高低雌雄,並非要置人於死地。故暗器之類的東西絕不能使用。但今天與周不疑對壘的,不是比武對手,而是敵對雙方,是關乎宗門存續的你死我活。

這裡是決死之地,對手之間招招都有殺機,都想置對手於死地,容不下半點“溫、良、恭、儉、讓”。在這裡使用暗器,也就並不違反武林道德了。試想,對手對你心懷殺機,你對對手卻是一副菩薩心腸,等待你的將是什麼結果?特別是對方的核心人物,他的存在,是對已方的最大威脅,也是對方士氣的倚仗,必欲優先除之而後快。趙文州就是對方的這種核心人物,必須不擇手段將其除之。這裡沒有任何仁慈可言。從趙文州不幸的被周不疑盯上的那一刻起,他的命運也就註定了。

校尉(李將軍)一死,錦衣衛陣腳立即大亂。氣、劍二宗眾弟兄立即掩殺過去。此時錦衣衛的銃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失去了作用。持銃錦衣衛紛紛將銃丟棄,重新拿起刀劍,與氣、劍二宗拼殺。這樣一來,錦衣衛的優勢丟失殆盡,局勢立即大變,勝利的天平立即倒向了氣、劍二宗。

周不疑一馬當先殺入敵陣。此時他已沒有必要使用“太華真身”。對方陣腳大亂,火銃失效成了一根燒火棍子。憑籍周不疑的深受,完全有把握獲取勝利,沒有必要運用“太華真身”損耗自己的內力。只見周不疑一手持劍,一人敵住對方十餘人。(未完待續。)

第六十四章 恩怨了結復一家

且不說周不疑如何殺敵,卻只說周清玄和薛清凌聯手並肩,一同攻入敵陣,揮劍殺敵。論自身功力,周清玄要勝薛清凌一籌,但此時周清玄經牢獄之災,且已負傷,功力自然大減。雖經外敷內服治療,功力有所恢復,但尚未痊癒,功力還是大不如前,和薛清凌相比,已然略遜一籌。

因此二人此次聯手作戰,薛清凌攻勢更為凌厲。加之此前薛清凌一直閉目思索,等於是養精蓄銳,積蓄了功力,現在番然醒悟,必然迸發出無與倫比的力量。因此在搏鬥場上,他顯得非常活躍。

其實薛清凌武學功力也極為深厚。他與周清玄同屬華山雙雄,武功相差不算太多。劍宗著重劍術的招數變化,而薛清凌練功偏偏注重力度,講究提高自己的判斷能力和應變能力,揚己之長,攻敵之短,提高其克敵制勝和防身自衛的能力。他特別講究下盤重心的穩定,認為練武就是讓自己身體在運動中重心逐漸下沉,使自己下盤重心穩如磐石。

下盤的重心一穩,則人就不會發飄,所有想作的動作都會得心應手。這時身體的能量會以重心為原點生髮開來,放大開去。薛清凌幼年失怙,身體有了虧損,但他相信勤能補拙。因而他練功極為刻苦,是一代劍術大師。作為一代宗師,各路劍法皆在胸中。舞劍之時,他持劍在手,常收斂笑容,刷地亮開架式,兩隻眼睛像流星般一閃,眼波隨著手勢,精神抖擻地舞將起來。只見那劍就像一條銀龍繞著他身體上下翻飛,左右盤繞,越舞越快。別以為他只是一味圖快,該慢時,他亦劍若柔風拂面,又如白雲行天,舒緩而自如。總之他舞起寶劍來,靜若伏虎,動若蛟龍,緩若遊雲,疾若閃電,穩健而又瀟灑。

此時薛清凌杖劍出擊,心懷必勝之志。冬日的陽光射進他的眼中,使他的目光更加咄咄逼人。他專尋對方武功高強者進攻。只見錦衣衛一漢子打得忘形處,似乎忘記這是滴水成冰的日子,脫掉錦衣衛官服,只穿猩紅的褂子,下著熟皮色嶄新袴子,腳上是深藍色布襪,裹在麻鞋中,在陣前混鬥,如入無人之境,眾多氣、劍宗**倒在他的刀下。

薛清凌見狀,挺劍截住這漢子,二人你來我往,好一場惡鬥!薛清凌運用內功,那劍鋒變得越發寒氣逼人。這兇猛的氣概震懾了那漢子,不覺連連後退。剎那間,薛清凌高大的身軀搶前幾步,望著漢子眉心,一劍劈下。漢子舉刀相迎,哪知薛清凌運此招足了力道,漢子擋劍用力過猛,“當!”手中的刀竟脫手而飛。薛清凌順勢變換手法,手起劍落,正中漢子腦門,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