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著,要是我在那些家丁的位置上,我定能殺的更多。可其實在他們的內心深處也鬆下了一口氣。日月神教百年積威,屠滅宗門不知凡幾,教中高手林立,手段無窮,自己今天要是與之敵對,弄不好日月神教的人馬轉頭就會找上門來。能避免和日月神教作對,就盡力避免。他們可不是五嶽劍派這些名門正派,家大業大的,屢次跟魔教爭鬥後還能如日中天。
可他們很快就‘豪傑’不出來了。因為緊接著,就見那群黑衣短打的日月神教教眾一陣騷動,一個看上去四十餘歲膀大腰圓,身高九尺的精壯漢子手上拿著一把磨盤大小的大鐵錘,從後面走出。何老太爺心知不好,從身後取出那張三石的強弓,又抽出來一根兵矢,對準了那精壯漢子就射了過去,
“哐。”那個身高九尺的精壯漢子眼疾手快,大鐵錘奮力一擺,將兵矢磕到邊上。大腳用勁,只見他在空氣中留下了一個個殘影,轉瞬之間就要竄到了堡門之下。隨後主事之人右手一招,又衝上來幾個身高近丈的壯漢,手上各持一把開山大斧。
“不好!怕是要失守了。”明心師太大叫一聲,轉頭對著那群豪傑俠客們說道:“各位朋友還請隨貧尼下去迎敵,何老爺子就請帶著貴府家丁,為我等掠陣,能射死幾個魔崽子。就射死幾個魔崽子,除魔衛道不得馬虎大意啊。”
何老太爺狠狠地點了點頭,“這事情老夫自然省得,還請師太放心!殺子之仇不報,老夫誓不為人!”回首又看了看自己辛辛苦苦將近六十年打拼下來的基業,卻有幾分不捨。終於,何老太爺狠下心來,“就是這家業不要了!也要為我那可憐的三哥兒報仇雪恨!”
“好!好!好!”明月師太連道了三個好字,對著何老太爺,深深地作了一揖,“這裡的事情,都託付給何老爺子了。”說罷,明心師太就帶領著一眾江湖上的豪傑俠客下了堡樓。
眾人方下堡樓,還沒來得及佈置,就聽得厚重的堡門一陣震動,明心師太心知這道堡門支撐不了多久,要佈置妥帖自是來不及了,大致招呼著擺弄出來了一個排列,還沒安置完全,卻聽得原本看起來牢不可摧的堡門又是一陣劇震。繼而,那高達兩丈的厚重大門就“轟隆”一聲倒了下來。接著,城樓上又是傳來一陣“嗖嗖”聲,未及片刻,一隊騎馬攜弓、渾身浴血的黑袍人出現在了眾人眼前。見寨堡已被攻破,明心師太發了個訊號,接著,那堡牆上的家丁也倒轉弓箭,對準了站滿了空地的黑袍之人。
“啊,果…果然…果然…果然是魔教的狗賊!”群豪們之前心裡一直期望著這是其他那裡來的流寇,甚至期望是瓦剌、韃靼的散遊兵馬,千千萬萬不希望這是日月神教的教眾。儘管瓦剌、韃靼的騎兵突破開平、大同,直直來到了晉南,這事情怎麼聽著怎麼荒誕。莫說開平、大同兩處重鎮有陽武侯薛祿這等宿將把守,瓦剌、韃靼的騎兵過不了,就是有那麼一兩個逃過了。也該是在太原府,如何能,如何會來到晉南解州?
“橫刀禿鷲田度鳴?!”有人驚呼了出來。
這田度鳴乃是錦州金頂門的子弟,只是後來不知什麼原因,跟金頂門反目,被逐出了師門,只是後來不知從哪兒學了一手的好刀法,在他藝成的第時間,他就做了一個震驚了整個武林的大案,直接殺回錦州,把當時將自己趕出金頂門的那一位長老、也是他的師父。滿門老幼包括家丁僕人、飛鷹走狗都給殺了個精光,其中甚至還包括他同門學藝的師弟,殘殺手足,弒殺師尊,一家上下六十餘口人死絕。
後來聞訊趕來的金頂門高手見了這位長老家中慘狀目眥盡裂,將當下就要將田度鳴擊殺,田度鳴眼見不好,三下五下竄開。遍地的屍首,逼得趕來的金頂門高手只能坐視田度鳴逃走。事後金頂門一眾元老咽不下這口氣,發出了江湖帖,上面書寫田度鳴樁樁罪過。使得田度鳴被整個正道武林所不容,幾次被追殺,後來重傷之下被打落到一處瀑布中,就再無蹤影,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未曾想,僅僅過了三四年,這田度鳴竟然又出現了,而且看樣子還加入了日月神教,若非在場中恰恰有幾個曾參與過對田度鳴的圍剿,怕是還真認不出來。
田度鳴從日月神教教眾專為他留出來的專道走到一眾教眾之前,竟聽到有人叫出了他的名字,不由一愣,順著聲音看去卻是一面白無須的中年漢子,臉色不由一陣陰鬱,顯然是仇人見面了,不過,今日前來卻是有任務在身,既然那人就在此處,自然跑不了他,想到這裡,臉色又好了些,看向那人都是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
“哎呦!何老爺子,您老今兒個壽宴,怎麼還站在城門樓上?在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