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論武功,在田度鳴救下來的幾人裡,他也是最高。見有人阻攔前路,想都不想,一下就要將擋路那人一爪抓開。
可當他運用成爪的五指剛一搭上擋路那人的身子,卻只覺得自己不是爪在了人的身上,而是抓在了一塊堅冰之上,自己的手從手掌、手臂、一整條膀子都沒了直覺,心知不好,趕緊一下將自己的左手震斷。卻只聽見一聲脆響,好似陶瓷還是琉璃落到了地上,也不敢細看,足下用勁,一下就退了回去。
擋路那人也不追趕,就站在那裡,好像一句雕塑塑像一般,要不是田度鳴聽見他綿長均勻的呼吸,還真以為面前這人是一具雕塑塑像之類的什麼。
“啊!”之前衝在最前的那人看見之前被自己震斷開得手臂,即驚且懼。因為他看見,自己的手臂竟然是被凍成了一塊寒冰,落在地上,碎成了千萬快,這下就是教中的第一神醫平一指出手,他的這條手臂也是救不回來了。
“閣下何人?為何擋住我等去路?”田度鳴心中雖然也是懼怕,可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露出怯意。“若是無事,還煩請閣下讓開一條路來,田某日後,必有厚報。”
“厚報?你能給左某什麼?”擋在路上那人說道,言語之中充滿了戲謔之意。
“原來是左先生!左先生,只要今天放田某一馬,金銀珠寶、美女鷹犬,應有盡有。若是要權位尊榮,田某報上聖教主。聖教主求賢若渴,以左先生的武功,不是左右使者也是一個長老,到時候可別忘了田某的舉薦,可得多多提點啊。”田度鳴覺得有戲,全沒有聽出來擋在路上那人語氣之中的戲謔。或許他聽到了,只是裝作沒有聽懂。
“左某人什麼都不要,只要一樣東西。”擋在路上那人正色對著田度鳴說道:“只要田先生能保證到時候把這樣東西交給左某,左某這就放田先生離開。非但如此,還會幫田先生擋住追兵,贈予幾位幾匹快馬。如何?”
田度鳴一聽這話,欣喜若狂道:“真的?!若當真如此,左先生深恩厚意,田某自當永世不忘!”
“你不問問左某人要的是什麼東西?”那位左先生好奇地問道。
“無論左先生要的什麼,田某一定奉上。”田度鳴斬釘截鐵地說道。
“如果左某要的,是任我行的一雙腿還有一半兒的內力呢?”左先生戲謔道。
“區區一雙腿而已…”田度鳴說到一半兒,忽然發現了什麼不對的,誰的腿?任我行的?這名字怎麼那麼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任我行…任我行…任…任…任…任我行!田度鳴終於想起來這是誰的名字了,“左先生是在開玩笑麼?聖教主的名諱也是你能說的麼?!”知道一場惡戰在所難免,田度鳴也懶得裝孫子了,腰板兒挺直,手指迸成劍,如運戟一般戳向那位左先生。
“開玩笑?你不是說什麼都能給左某奉上的麼?哼哼哼,魔教賊子果然沒有半點兒信義,才說出口的話,就能咽回去!”那位左先生先是一陣譏諷,然後肅色說道:“任我行的**名,左某如何說不得?半年前,任我行在猩猩灘截殺左某恩師,留下了左某恩師的一雙腿和一半兒的內力。恩師說技不如人,他自己認了。不過左某作為恩師首徒,沐浴師門恩澤二十多年,可不能白白看著恩師的一雙腿被人留在黑木崖。”
半年前?猩猩灘?田度鳴想了一會兒,終於猜到了面前這位左先生的身份,“你…你是…你是嵩山派的左冷禪!”
“終於猜出來了?”左冷禪冷若冰霜的面龐終於擠出來一個笑容,“真是不容易啊。沒錯,某家正是嵩山派的左冷禪。田度鳴,你當初在黑木崖下殺了我十一個師弟,三個師叔,今天還想從左某的面前離開?那就得那任我行的兩條腿和他吸走的我嵩山派三十七名**的內力來換!”
“好厲害,好威風,不過怎麼當初田某在黑木崖沒有看見你左大英雄的威風?沒有見識到你左大英雄厲害?不過一貪生怕死之輩,也好意思在田某這麼一個小卒子面前逞威風?怎麼不見你殺上黑木崖,找聖教主報仇去啊!”知道不能善了,可田度鳴依舊還是做著最後的努力,青年少俠最好的就是面子,興許拿話一激,左冷禪就能放自己離開?就是不能,亂一亂左冷禪的心思也是好的。
田度鳴的想法是很好的,對於青年少俠們的心思把握得也極其到位。可惜,他運氣不太好,看錯了對手。作為日後能跟嶽不群鬥心思、在老狐狸莫大的眼皮底子下殺了劉正風、少室山下險些全殲武林黑道一半兒的力量、太室山上挑起泰山派內訌甚至進而差些一統五嶽的絕頂人物,左冷禪會跟那些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