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趙佑京笑著說道,拈起來一塊糕點往嘴裡送去,品了品,“你們華山派這糕點倒是做的挺好,臨走時送我兩個?”
“你小子就胡扯吧。山野簡陋,跟你家那些個前宋御廚後人比得了?”周不疑笑著‘啐’了一口。
“你和靈霄姐姐成婚,為世間除了一害,兄弟實在是無以為報,就送上一份兒厚禮,聊表寸心?”趙佑京說罷也不等周不疑推辭,拍了拍手,只見從峰下上來一人,身形健碩,腰間懸掛一柄寶刀,一手提溜了一個圓形的包裹。
“張三哥?”周不疑驚奇的叫出聲來,“我說怎麼之前沒見著你人呢,給我買東西去了?”
張三也不說話,將包裹直接往兩人面前一扔,直接就走下去了
周不疑跳開包袱皮兒一看,轉頭看向趙佑京:“這是…”
趙佑京點了點頭,說道“恰好就碰上了,聽說這也是朱高煦的手筆。”
“朱!高!煦!”周不疑面上殺意一閃而過,一字一頓的把那人的名字吐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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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州黑木崖
黑木崖日月神教總壇依舊是那般氣象萬千,全然看不出數月前武當折戟,而後教中內訌的半點痕跡。然而從守衛巡邏的那些教眾身上的武功看得出來,兩次劫難,就連家大業大的日月神教,也不能再那般奢侈的用那些放在江湖上都能混出個名堂來的好手來充作守衛。
文成武德殿,不似往常那般人頭攢動,聚集的都是日月神教中位高權重的人物,大殿中央放置了一個巨大的沙盤,若是有精通方輿學問的,定能認出,這是用泥塑的晉北山川地理,做的惟妙惟肖,幾如真實。
數月前成為日月神教教主的任我行,帶著教中幾位重要人物圍繞著這個當年明教打底,日月神教經由幾十年辛苦摸索改進做成的沙盤打量。
“準備好了麼?”打量了一會兒,任我行回到了丹陛之上,高坐在他的教主寶座上面,幾個月的教主做下來,任我行身上的那股橫行無忌的霸氣越來越重,幾乎讓人不能承受。
“業已準備完全。”向問天站在底下,心中又盤算清點了一遍,覺得沒有差錯了,應聲答道。
“秦長老…”任我行滿意的點了點頭,將目光轉到另一人的身上,卻是而今新晉為長老的風雷堂堂主秦百川,也是原來一眾幕僚中可數的幾個身具武功,又是教內元老後人的。也因此,秦百川頗受任我行倚重。
“啟稟教主,此次攻打恆山,定然萬無一失”感受到任我行的目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秦百川忙不迭地說道,
“本座要的不是攻打恆山萬無一失,區區恆山,我神教彈指可破,哪裡算得上是敵手?”任我行眉心一皺,秦百川的回答似乎並不能讓他滿意,“本座要的是一戰滅掉整個五嶽劍派,尤其是…華山派。”華山派三個字任我行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想起自己差些被周不疑給變成廢人。任我行心中的怒氣幾乎無法抑制,想起是在文成武德殿,面前都是神教的重要人物,在他們面前失態無益政教大業,任我行又將怒火強自壓下去了
“教主,以我神教目前的勢力,滅掉恆山派,易如反掌,可是想要把五嶽劍派盡數留下,這恐怕…難度太大,最後就是能把他們留在山西,我神教也會元氣大喪。”秦百川覺得有些頭疼,武當一役過後,日月神教光明左使糾結了五六個旗主發起叛亂,平叛過後清點下來,黑木崖直屬力量,殘留下來的,不到武當一役之前的四成,喪失了大批精英還是其次,更要命的是教內高層大打出手,底下的教眾士心渙散,之後作戰時風還能如以前那般敢死,那就不好說了。
“秦長老是我神教難得一見的智者,定能想得出來法子應對。可千萬不要讓本座失望啊。”任我行面無表情第說道。
“這…”秦百川遲疑了,這位任教主雖然驟然登上教主之位,至今也不過數月,可之前他也做了十多年的副教主,脾氣秉性教內的老人那個不知?誰個不曉?無奈下秦百川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沙盤,思慮了許久,山陝的地形、各派的勢力在他的腦海中演算,一個個計劃成型,又一個個的被他排除,“欲破五嶽,先滅華山,從華山到恆山,必定要經由河中蒲州府,要是神教在這個位置埋下一支伏兵,就是周清玄親至,也要飲恨此地。”
“秦長老果然不愧是我神教的智囊,就這樣定了,到時候向左使帶人前去。一定要把周不疑那夥人留在山西,隔著一條黃河,永世不得返回家鄉。”任我行讚許了一句,接著又狠色說道,言語之間的恨意,就是傾盡三江五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