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自家旗主還陶醉在當年那一場纏綿爭鬥之中,後面跟著的那些個心腹心裡也是涼了一大片。
田度鳴醜態萬般,一位親信已經看不下去,只好在身後抓著他的衣袖,拉扯了幾下。田度鳴方才醒悟過來,此時挺立的下身頂著布匹上已經滴上了自己流下的口水。左冷禪雖然強擺出一副臨淵而立的宗師姿態,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在他極力剋制自己哈哈大笑的慾望。
田度鳴回了神,左冷禪來勢洶洶,一腳已經橫掃過來,田度鳴一個勾頭,躲了過去。可惜下蹲的過猛,下身一陣痠疼,估摸是被褲子壓折了?這滋味讓田度鳴苦不堪言。只見他一個踉蹌跌在一側,正好又躲過了左冷禪一個下劈腿。恰好兩人拉開了距離,重新擺起了架子。這來回一折騰,田度鳴的反應已然全消,進入了戰鬥狀態。
左冷禪雖然是趁人之危,但是田度鳴也是有難言之隱,想必他不敢亂說。但是田度鳴一肚子怨氣,啞巴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沒多久,左冷禪實在受不了了,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老田啊老田,果然正直的人都是一樣的正直,猥瑣的人各有各的猥瑣。”
田度鳴面如重棗:“你趁人之危,又如何?”
左冷禪笑得更加厲害:“哈哈哈,我趁了什麼危?”
“你這兔兒爺,說的什麼噁心話,我又不好男風。”田度鳴義憤填膺,忽而又變得猥瑣,“難道你要你田家大爺幫你解解癢?”
“我算什麼斷袖,”左冷禪輕蔑道,“倒是你,據說當年宗向南家的那個小孫子,據說是脫肛而死,也不知是誰造下來的業報。”
“你一大老爺們兒,看著我好端端的一柱擎天,不是好臀風是好什麼。”田度鳴難得的有了幾分惱怒,宗家的那個小娃兒,卻是自己弄死,只是用得六和長槍,而不是他打孃胎裡自帶的那柄。
“莫要廢話,看招。”說著,左冷禪運了真氣,腳下的青苔瞬間就染上了清霜。田度鳴暗暗吃了一驚,之前自己那位腹心的遭遇已經證明了左冷禪的厲害,現在輪到了自己,他也不知如何應對。剎那間,田度鳴一聲冷汗,加上寒氣逼人,不禁開始微微的瑟瑟發抖。
左冷禪見了,滿是不屑,衝了上去,掌上已然凝集了老大一塊寒氣。一掌打過去,田度鳴往後退了幾步,僥倖躲了過去。左冷禪順勢一腳,正中田度鳴的命根,他整個人往斜上方一飛,直彪出了幾丈之外。
這一腳可不尋常。左冷禪寒冰真氣這幾個月已經練到相當境界,真氣排程得十分嫻熟,只須眨眼的功夫,便可將全身氣力由掌換到了腳上。這真氣寒冷異常,打在人身上,瞬間組織壞死,雖然已經是重傷乃至傷殘,絲毫沒有疼痛之感。
左冷禪看了看,好似強擠壓出來一個笑容說:“這下是不是更硬了。”田度鳴方才回過神來,下體已經完全沒有了直覺。這下田度鳴慌了手腳,也不顧什麼面子,脫下褲子,一看——下體已經凍得壞死,黝黑一片,不成形狀,血肉都凍得如同鋼鐵一般堅硬。暖風一吹,有逐漸融化,血水逐漸滲出,那樣子怎一個慘字了得。
但是左冷禪也十分吃力,別人冷,他又何嘗不冷?而今是初夏時節,他練得那門功夫與時令不合,內功又不足以駕馭其中寒意,這一身僵硬,甚至連表情也作不出來。這運了真氣,那身體的虧損十分驚人,自然是吃不消的。若是遇上個絕世高手,只要頂住這個招式,亦或是閃避成功,只須一個過肩摔就能將他撂倒。好在這招威懾力如同核彈,田度鳴救下來的那些個心腹親近已經被他嚇得屁滾尿流,跌倒在地,醜態不減他們的旗主。
沒多久,田度鳴嗚呼哀哉起來。(未完待續。)
第二十八章 安排
左冷禪一邊忍受寒冰真氣在自己體內遊動給自己帶來的苦楚,一邊欣賞著田度鳴的哀嚎。就好似一位藝術大師在欣賞自己的作品一樣,“田先生,如何?左某的寒冰真氣滋味兒不錯吧?自從左某練成以來,尊駕還是第一位試招的,田先生讓左某對寒冰真氣又有了一番感觸,日後左某能有所成,定不會忘記田先生對寒冰真氣所做出的貢獻。左某一定會牢記心中,一定!還請田先生放心。”
聽著左冷禪的揶揄,田度鳴心中別提有多麼的難受,可胯下的劇痛,讓他顧不得反駁。實際上,他也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的,武林中人,刀劍為先。金銀財寶、權勢尊嚴,美女珍奇皆是要有一雙硬得讓別人擋不住的拳頭來奪取。這不是溫文爾雅的朝堂,這是江湖…朝堂上袞袞諸公抨擊為不知禮義、全無綱常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