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難道林遠圖還跟蒙古韃子有牽扯?不可能這裡是福建,相距草原萬里。也不對,從福建騎兵往浙江,也不過數日之遙,東南震動,陛下的北伐大計也就泡湯了。是了,當年皇爺要冊封林遠圖做莆田伯,林遠圖極力拒絕,連這等殊榮都能拒絕,定是有大圖謀。”千戶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看似全無章法,要真有有見識的,定能看出,這是大明兩京十三省的草圖!而那一道道黑線,正是從福建攻往浙江南直隸的行軍路線!
千戶看著自己畫的這張草圖唸叨著:“這不好辦啊。要是發函請三司發兵圍剿,自從紀逆死後,我錦衣衛威勢不如往昔,林家又有陛下欽賜的牌匾,沒有皇爺的諭旨恐怕他們不會配合。況且福建上下也都被林遠圖滲透的差不多了,真要動手,這麼大動靜他不會沒感覺。到時候舉事,朝中的那些文官不得說是本千戶逼反的林遠圖?還得上奏皇爺,由皇爺下旨定奪。”打定主意,千戶拿出了一張信箋,準備寫了發往京師。正在他要落筆的時候,突然想起:“林遠圖也算得上靖難功臣,其子林伯奮又是軍中高官,據聞朝中正準備封其為伯。沒有真憑實據,貿然上奏,恐怕皇爺不會相信。不如再打探一下。”可想著林府中的探子不過是尋常的僕人,恐怕也分不清是哪裡的功夫。突然,他想到:“周不疑與那人交過手,而且華山派身處北疆,多少也認得一些大漠武學,不如周不疑帶來審問,可華山派本來就和朝中要員聯絡緊密,恐怕周不疑輕易不會就範。喻七”
從陰暗處傳來一聲:“屬下在。”
“去把華山派的周不疑帶來,他現在應該已經在趕往三沙堡的路上,也有可能在侯官上船準備出海了,你自己去找所裡的兄弟問吧。”千戶的聲音依舊是那樣的平淡,可喻七卻不敢怠慢,應諾之後便從千戶所的報房覓得了情報,往侯官趕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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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剛才那黃三是什麼路數?”卓不凡依靠在船舷上,剛才的戰鬥還讓他心有餘悸,這等高手,恐怕只有掌門才能敵過吧。
周不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她練得應該是太陽神功,這功夫是前元宗室高手赤必烈的獨家秘傳,難道那個黃三是北方蒙元朝廷的?也不對,他的招式一看就是江南武學,那一股子連綿不絕的水鄉意味是怎麼也掩蓋不過的。大漠武功我見過,狂沙萬里,烏雲蔽日,跟他的功夫全不是一個路數的。我看那人應當跟朝廷關係極大。”
“朝廷?”胡不悲聽到這個大吃一驚“朝廷也有這等能與我五嶽劍派掌門相媲美的高手?那為何不攻上黑木崖滅了魔教??”
“這我有如何曉得?我只知道當年太祖皇帝在位之時,接收了前元的府庫,庫中就有十好幾套上乘武學,想來是那裡面的武學?無論如何,這等高手,名不見經傳,林遠圖又如此重視,定然是朝廷的高手,不過今上定都北平,也不會有這等江南路數的好手啊。”周不疑也不是很確定,若真是朝廷的人,也不該是江南的路數啊。
“難道是建文君的人?”胡不悲說道。“江南水鄉,太祖皇帝收集的神功,加上那黃三的年紀,想來應是建文君的手下。有這等高手護衛,難怪當今皇爺找了二十年也沒找到他了”
“噗呲!”卓不凡哧笑了一下,“建文君?胡師兄你可真敢想,別忘了福威鏢局有今天,就是林遠圖在靖難中殺了建文君的大太監曾春,開了南京城的城門,迎接今上入城所致。若真是建文君的手下,林遠圖該做的不是敬重他為了他得罪大師兄,而是和師哥一起圍剿於他。你也不想想且不說建文復起林家會如何,便是現在,一邊是輔弼建文身敗名裂,滿門抄斬,一邊是榮華富貴,滿門尊榮,你覺得林遠圖會那麼傻?”
周不疑見兩人爭吵,連忙制止:“任他是朝廷來的密使也好,建文餘孽也罷,都不管我們的事情。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兩千多流民帶到呂宋,墾荒設點,建立貨站。西洋人手上的金銀才是我們要的,至於說這江山,到底是今上的還是建文的,與我華山派何干?需要擔憂那麼多麼?”
卓不凡和胡不悲一下子也沒了話說。是啊,這江山之主任是誰,也都是他朱家的事情,與華山派何干?只要不是日月神教坐了龍庭,也就是了。
“誰!”周不疑突然一下子取出了紫郢劍,一下子跳下了福船。卓不凡跟胡不悲不明就裡,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一陣的兵器擊打的聲音,又聽見一聲低沉的呻吟。兩人知道,定是有賊子附在福船外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