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過來對錦衣衛說道:“是草民嘴賤,官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大人不記小人過”
“小心點兒,要不是我們家三爺今兒心情好開口讓老子饒過你們一條小命,你們這就是誹謗朝廷的死罪。知道麼。”那錦衣衛惡狠狠的說道“媽的,還以為遇見兩個硬骨頭來給爺過過癮頭,結果是兩個慫包。”
“你!”那大哥聽見這人如此辱罵自己,正要發作,另外一人一看不對,連忙站到前面:“官爺說的對,說的對。”
“小心點兒!”錦衣衛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轉身回去了。
“許老三你這是作甚,那人如此侮辱我等二人,你怎麼一副女子作態?”
“大哥!”看著那位錦衣衛走遠了沒聽見,許老三將他這位大哥拖到角落,小聲說道:“這些都是福建錦衣衛千戶所裡面的好手,能以一當百的,咱們跟他硬碰硬,那是找死,馬上就要靠岸了,就讓周少俠收拾他們。”
那名錦衣衛回到了隊伍中間:“三爺,我回來了。”
“沒弄出來人命吧。”這位三爺用盞蓋兒颳了刮茶葉末兒,品了品。
“方超您還不放心麼?尊三爺的令,留了他們一條小命。”別看方超在船伕面前那麼威風,可在這位千戶面前卻是恭恭敬敬的。“可是三爺,他們那般說咱們錦衣衛,放在往先可都是死罪啊。怎麼?”
“你呀。別整日的就知道練功琢磨刑具,有時候也多在這些上面動動腦子。”三爺憐愛的看著方超,這孩子可是最用功的了。“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我升你做百戶。”
方超一下子單膝跪地道:“謝過千戶的栽培,方超一定不會辜負千戶的厚望!”
千戶見方超跪了下去,又喝了兩口茶水,讓人將方超扶起來:“你我雖是上官下屬,卻也是師徒父子。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到了。他也來了”千戶忽然放下茶盞,還不等幾個錦醫衛校尉反應過來,人已立起,一身衣袍無風而動。
一行錦衣衛渾身頓時繃緊,右手也握在了刀把上,眼看著就要拔出來。
“別慌。堂堂天子親軍,對著一個草民竟如此的緊張。傳出去像什麼話!”千戶看見自己的屬下如此地沉不住氣,眉頭一下子形成了個川字。
見著千戶大人發怒了,那些錦衣衛訕訕然地把手放了回去,一個個挺胸碘肚,生怕再出個什麼紕漏。不遠處,一個人影浮現,一身的寶藍色儒衫,正是周不疑一行人過來了。
千戶問道武當山:“尊駕就是華山派的周先生嗎?”他的聲音不大,卻偏偏一個字一個字地飄在空氣裡,震盪之下竟是越來越大,這分明是他的內力已然達到了極境,只消小小的聲響,卻能在空氣中引起震盪,足見他內力之精之濃。這實是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周不疑暗道:“哪兒來的高手”他心裡清楚,能做到這一點的,江湖上明面兒擺著的也就少林武當峨眉崆峒這麼幾個大派的掌門,對了,還有魔教教主。其他的,就是青城嵩山這些二流門派的掌門,就算再練個三十年也練不出來這等功力。
方超由書友方玄子友情客串順便求票
第十七章 又是個十三太保裡的
周不疑一看,怎麼來了這麼多錦衣衛?這些年來錦衣衛的赫赫威名何止讓居廟堂之上的部堂們膽寒,處江湖之遠刀口舔血的武林人士,但凡有些根基的,哪個不對這個天子腳邊的鷹犬忌憚幾分?更何況周不疑是擅自出海,還裹挾了不少的流民,要是報了上去,起碼是個謀反。可事到臨頭也容不得他退縮了,硬著頭皮說道:“我就是……”
千戶到:“前些日子,我錦衣衛走失了一位叫喻七的校尉,有人說看見他上了周先生的船隊,不知道周先生可曾見過這位喻七啊。”
“呵呵。你錦衣衛走失人口,我華山派如何知曉?”那喻七已然熬不過周不疑傳授的那些刑法死了,周不疑哪裡敢胡亂承認?謀殺官差、私設刑堂、迫害朝廷官員,這一樣樣的都冒犯了朝廷的威嚴,天子的權威,承認了就是死罪,跟這個比起來,裹挾流民海外開荒那算個屁。要是承認了,那活脫脫作死的節奏,不僅日後華山派要面臨錦衣衛甚至朝廷的清算,目下這位一看就不好惹的錦衣衛千戶的這關就不好過。周不疑傻了才會承認。
可哪知道他這邊掩飾,崔不破卻站了出來:“死了!我乾的,好漢做事好漢當,有種就放馬過來吧!看我崔不破是不是軟蛋慫包!”
周不疑轉過身去,看著崔不破和胡不悲,是故意如此?還是崔不破真的是在哪兒充好漢?難道他們不知道這事情要是傳出了這個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