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頭,那幾個劍宗的老不死,尤其是那個柳清言,說了多少怪話?還說什麼你將胡不悲帶去閒逛,兩年沒有訊息,怕是已經被你害死了。又說你在海外這兩年,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不然哪裡來的這麼多銀子,攛掇了著要將你拿回華山審問。你,你現在這樣不是拿著把柄送給他們麼?”
周不疑跪在地上聽著周清玄的絮叨,非但不覺得心煩,反而覺得無比的溫馨。
家的感覺,不就是這樣麼?有人關心你,愛護你,為你擔驚受怕,關注著你的一舉一動。這時候周不疑覺得,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五十多歲快要六十高齡的老人,他撕下了他自己的層層面具,丟掉了他往日叱吒風雲的威風,不是什麼華山派掌門更不是什麼五嶽盟主,他就是自己的父親。
“笑!你還笑!”周清玄見著周不疑笑嘻嘻地站在一旁,也沒什麼心思責難了。想到那個跟兒子滿山跑的姑娘,周清玄忽然打起了精神:“剛才那個姑娘就是你信裡提到的武當山掌教孫真人的孫女?”
周不疑不知道周清玄想做什麼,眼珠子一轉,說道:“是啊!爹你說這武當也奇怪啊,掌教掌門的,就不怕跟咱華山一樣幾十年後面臨兩宗內訌?”
周清玄對周不疑的思維發散這一套早就習慣了,輕輕地拍了一下週不疑的腦袋:“去去去,人家三豐真人的智慧,你這麼小子怎麼看得穿?別扯開話題,說,那是不是就是你信裡面說的那個孫真人的孫女?”
周不疑翻了個白眼:“剛才不說了麼?是啊。老爹你沒聽見啊?”
周清玄望了望房間的陳設:“好像是啊。你看這武當,建立時間還沒咱華山一半兒呢。可這宮觀臺殿修的,可比咱華山氣派得多了。”
“你也把這招學去了。”周不疑心中暗自吐槽,可他卻不敢說出口來,要是敢說出來,到時候就是戒尺伺候。周不疑連忙轉移話題:“人有朝廷撐腰,自然跟咱們華山派不一樣了。不過老爹,你問靈霄的事情做什麼?”
聽到這句話,周清玄也不裝瘋賣傻了,正經地說道:“為父這次來,一來是出於正道的道義幫著武當抵禦日月神教的攻襲;二來是給你這小子提親,據說你那兩車的金銀珠寶也運到武當了?”
“是啊。到時候這邊等擊退了日月神教,就運回華山。怎麼了?”周不疑問道。
周清玄直愣愣的看著周不疑,他萬萬沒想到是這麼個答案:“你小子真是…也是為父護得太緊,讓你少了人情世故的磨練,這批金銀你還想帶回華山?”
周不疑問道:“難道武當還會吞了這批財物?不會吧。”
周清玄本想拿起茶盞喝口茶,聽著周不疑竟然這麼問,差些沒把茶盞落到地上:“你媳婦兒不想娶了?等下你衡山劉師叔來了,就讓他做個媒人,把親事定下來,那兩車金銀就當是聘禮了。”
“兩車全給武當?這可是望…我在南洋一年的打拼,也太多了,況且武當也是道門,奉上金銀做聘禮。會不會讓人覺得咱們華山俗氣?”周不疑卻有幾分捨不得了,這可是望月城二十多萬百姓,辛辛苦苦耕耘土地一年多,繳納稅賦換來的。可不是周不疑冒充海盜黑吃黑得來的那些金銀。可週不疑又不好明講,私自聚眾建國,那可是謀反的大罪過,要是讓隔壁的那幾個劍宗老不死的曉得了,氣宗也就可以直接整個南遷了。
“怎麼?捨不得了?有舍才有得,這些金銀雖然說作為給武當的聘禮俗氣了點,可也足夠將武當拉到我們這邊了,你別說你連武當山下任掌教的脾性都還沒有摸透。”周清玄說道,“況且誰讓你運到武當的?你要是直接託人運回華山,咱們也不必如此了。這麼多金銀,運到武當,恐怕人家早就認定了是你給武當的聘禮了。你還想帶走?”周清玄失笑道。
“早知不如還留在望月城了。購買軍器,招徠流民,總比白白給了武當要強。”周不疑心中暗自嘀咕。不過也知道,把這些金銀運至武當山,確實是自己欠考慮了。可要是託上一家鏢局,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監守自盜?這些金銀,加起來抵得上大明朝山東承宣布政使司一年的收入。華山派又不像朝廷那樣需要養兵養官這麼大的開銷,足夠躺在上面三代人花用不盡。難保鏢局會見財起意,到時候坐地分贓,大明朝縱橫萬里,找都沒有地方找他們去。
“掌門,衡山派的劉師叔攜弟子莫大、劉正風,已經到紫霄宮見過了俞掌門,正往這邊過來。”進來了一個華山弟子說道,周不疑一看,來人卻正是後來的華山掌門嶽不群。不過現在沒有滅門壓力的他,還不是後來的那個偽君子。氣度儒雅,帶人寬容,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