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唯一驚詫的一瞬間,周不疑已經越過他,一手抓住了那無賴小子,只聽見一聲:咔嚓!那無賴和周不疑都直挺挺的倒飛了出去。仔細一看,原來周不疑化手為刀,將那無賴的六陽魁首活生生的砍了下來,神奇的是,周不疑身上一點血跡都沒有沾到。
原本心中以為周不疑是那人的邱唯一,心中有點打鼓了:那人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怎會如這姬際可這般暴虐?是了,想來那人神仙一樣的人物怎受得這般侮辱,而且聽祖上傳言,那人少年時也是俠肝義膽的一代大俠,想來是一時意氣發作為這世間除去一害吧。想到這裡邱唯一冷汗溼透了背心,自己師兄弟二人剛才可是想著把那人給廢了啊!著要是那人知道。。。不對,那人肯定知道!神仙還有不知道的事情麼?怎麼辦?怎麼辦?對了,上次去武當,碧雲真人給了兩張符籙,說是那人畫的,能消災避難,幸好帶在身上。在哪兒?放哪兒了?
周不疑好奇的看著面前這位武林中頗有幾分名頭的嵩山派高手,在身上摸過來摸過去,也不知道在找什麼。莫不是這人帶了什麼絕代的暗器?孔雀翎?暴雨梨花針?不對啊,這要是帶了暗器能找這麼半天的時間?到底是在找什麼?
看見漢王的小舅子死了,師兄在身上摸摸索索的好似瘋了一般,富士康連痛都忘了,扭過頭來對著周不疑大叫:“你做了什麼妖法?將我師兄變成這副模樣?快把我師兄恢復正常,不然我嵩山派我五嶽劍派饒不了你!”
“找到了,幸好沒丟在房裡。”這時候邱唯一終於找到了那兩張符籙,正好聽見自己師弟在對著周不疑吼叫,下的他又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分說,邱唯一走上去“啪”“啪”就是兩個耳光給富士康打懵了。然後一下子朝著周不疑跪了下來:“小人師兄弟有眼無珠,衝撞了真人,還望真人看在這兩道符籙的份上,饒了我師兄弟這一次吧。”說完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這下不只是富士康懵了,周不疑也懵了:“真人?哪個?崑崙派的牽機子?青城派的松風道人?崆峒派的白真人?不至於吧?難道是??邱唯一怎麼把我當做他了?”
邱唯一見周不疑面色凝重,見富士康在那裡坐著不動,以為是富士康犯傻不動的緣故。邱唯一捅了捅富士康幾下,低聲說道:“還不快給三豐真人請罪?不想活了?!”富士康如夢初醒,也是一下跪了起來,也不管自己右手重傷疼痛,大呼饒命。富士康知道他這個師兄素有智計,聽他的準沒錯,自己只要聽師兄的會動手就可以了。
這時候周不疑也回過味來了:“果然是把我當做了張三丰了,也不知是為何。罷了。不管如何,過了這關再說。”便裝出一副宗師的樣子:“貧道本只是遊戲風塵,哪知道遇到你們這幾個人,不問緣由便要將貧道打一頓。可惱!可惱!”
邱唯一聽著這話骨頭都軟了,真準備閉目待死,打肯定是打不過這個活了幾百年的老不死的。只希望他下手快點,免得自己多受痛苦。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卻聽見“看在這兩張符籙的份上。也罷,饒你們一死,不過你們記住,莫要再欺壓良善,惹是生非!若貧道聽到你們嵩山嵩陽二掌作惡的事情,休怪貧道言之不預!哼!”
說罷,便一搖一擺的離開了。
“好險。。。”邱唯一也不管身處鬧市,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富士康問道:“邱師兄,那人真是武當的張三丰?”
“閉嘴!”邱唯一望著周不疑離開的方向。見已經看不到周不疑身影,鬆了一口氣:“要叫三豐真人!你活夠了?”
“不是。師兄,我聽說張。。”富士康正要把那剩下兩個字說出來,見邱唯一怒目圓睜,立馬改口:“我聽說三豐真人是南宋末年生人到現在應該都快一百六十多歲了,那人看起來怎麼都像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怎麼會是三豐真人?”
“無知!平日裡讓你多看點書你就是不聽!三豐真人道業有成,返老還童了懂不懂?”邱唯一喃喃道:“不成,這事得讓人傳信給漢王,可不能讓師兄他們知道,告訴太子,報在前頭。”
邱唯一離開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一箇中年人望著他們的背影,笑道:“華山派的小子,真會給老道找麻煩,算了,隨緣吧。”
邱唯一帶起師弟到了當地錦醫衛千戶所,不多時,一封密信便發往了青州。與此同時,另幾處隱秘地點,各自發了一封密報。前往京師,皇宮大內、嵩山峻極禪院、少林寺、武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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