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看祖上留下來的札記啊。況且五嶽劍派所使的都是長劍,那固然不錯,可是不論那一門、那一派,都講究‘以氣御劍’之道。劍術是外學,氣功是內學,須得內外兼修,武功方克得有小成。以幾位師弟所言,倘若只是勤練劍術,遇上了內家高手,那便相形見拙了。要是遇上前次本座和柳師弟比試那般,被本座的強橫內功,震斷了手中長劍,哪又如何是好?”說到這裡周清玄不由心中暗怒:“難道讓我華山弟子束手就擒,一條性命任由敵人處置麼?”
柳清言臉上一紅,那次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周清玄一下子震斷長劍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為了找回面子,強辯道:“天下最佳之事,莫如九流三教、醫卜星相、四書五經、十八般武藝件件皆能,事事皆精,刀法也好,槍法也好,無一不是出人頭地。可是世人壽命有限,那能容得你每一門都去練上一練?一個人專練劍法,尚且難精,還要修煉內功,又怎能分心去練甚麼勞什子的鷹蛇生死搏?所謂‘左手畫方,右手畫圓,則不能成規矩。’同時畫方畫圓尚且不能,更不必說同時練劍練氣練拳了。我不是說這掌法拳法不好,只不過當年既然失傳了,那就是這門掌功拳法跟咱們華山派緣分盡了,現在華山派的正宗武學,乃是劍術。你要涉獵旁門左道的功夫,有何不可,去練魔教功夫,旁人也還管你不著,何況練習拳腳功夫??但尋常人貪多務得,練壞了門道,只不過是自作自受,並無大害,日後周師侄是要執掌華山一派的,若是走上了歪路,卻是貽禍子弟,流毒無窮了。”
“哈哈哈!柳師弟既然這麼說了。那好!不疑這門功夫,本座看過了,約莫知道了幾分門竅,若不然柳師弟咱倆兩師兄弟再練練?看看這門祖傳功夫是不是真的是旁門左道那般不值一提?”周清玄聽到柳清言這般胡扯,氣得笑了起來。好!你既然將疑兒辛辛苦苦修補出來的祖上功夫說成是旁門左道。好啊!好得很!那就做過一場吧。功夫的好壞不是嘴巴說出來的,是實實在在的打出來的。我不管你說的怎麼天花亂墜,也不管你武理多深,也不管你劍法有多高,實實在在打過一次,就知道誰的功夫高深了。
柳清言怎麼敢跟周清玄動手?前次周清玄只是長袖輕輕一拂,就把他打得跟死狗一樣,這次用上這狠辣的鷹蛇生死搏。。。恐怕下輩子自己就要在床榻上度過了。況且看周清玄現在這個表情就知道,要真的打起來,自己搞不好一條小命都會沒得了。柳清言用求助的眼神望著薛清凌呂清鋮風清揚,他知道自己把周清玄惹火了,現在能壓下週清玄怒火的只有薛師兄和呂師姐了,找上風清揚也是因為風清揚本就跟氣宗幾位長老關係極好。柳清言是想著讓風清揚去說動氣宗長老,來幫自己說情。
薛清凌見柳清言這般可憐的望著自己,想著自己雖然習武天資極高,但是智慧計謀上卻稍有不足,多有依靠這位師弟的,要真是讓掌門將柳清言打殘,也少了個得力助手。何況他雖然察言觀色不如柳清言,也看得出來周清玄現在已經是憤怒值爆棚了,每次這幅樣子,下一步周清玄就是發飆了,上次任橫行那次也是這樣,任橫行嘴賤侮辱了葛長新,結果差點被周清玄廢了五肢。也就開了口:“掌門師兄,清言師弟並非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弟子們心性不定,這門功夫又如此狠辣,師弟看了,這門功夫要自小用特殊藥水洗練雙手。現在弟子們都大了,再練這門功夫…恐怕沒有那麼好的效果。”
這時候呂清鋮也出來說話了:“是啊,掌門師兄,就唸在柳師弟為華山派奔走多年勞苦功高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吧。”
看著這個‘小姨子’,周清玄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未婚妻一一呂清凝,當年若不是自己計算失誤,又怎麼會將自己個清凝陷入險境?若不是自己當時功力不到,又被劍宗那幫人迷惑,沒有修煉劈石破玉拳,被澹臺滅明打落手中長劍後自度無以自保,閉目待死。又如何會讓清凝為自己擋下澹臺滅明的化骨綿掌?雖說自己最後奮起最後的功力打中了澹臺滅明的丹田,重傷澹臺滅明。雖說一年半後澹臺滅明為了修復功力,療治內傷,冒險修煉葵花寶典,卻因為內傷深重,走火入魔而死,也算為清凝復仇了。可那又怎樣?清凝能活過來麼?想到這裡,周清玄慈愛的看這周不疑,心中暗想:“若是當年清凝不死,恐怕我和她的孩子都該這麼大了吧。”
見著周清玄聽了自己所說的過後,非但沒有反應,反而去看著周不疑,呂清鋮心中哀怨:“掌門師兄,你還是沒忘了姐姐,你可明白妹妹的一片心意麼?”原來這個‘小姨子’竟然暗戀周清玄!或者說不能叫暗戀??整個華山派,清字輩的老人們多多少少都還是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