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成為日月神教的下任教主。可唐長老這個老江湖瞧不出他的心思?也是避開了蕭別離的注視。
蕭別離沒了法子,這時候想起來教主的吩咐,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從懷裡掏出一個竹管出來,擰開竹管,引線暴露在空氣中,很快自燃起來。‘啾啾’從竹管裡面衝出來兩道紅光,訊號彈在天上爆炸,雖然現在還是白日,可也足夠讓那群耳聰目明的武林高手看清方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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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下的魔教大軍依舊在那裡等待,教眾們紋絲不動,愣是活生生站了小半天。日月神教練兵之精,法度之嚴,真可以讓朝廷那些衛所的指揮使千戶汗顏了。
蕭別離訊號彈發射的同時,端木通好像感應到了什麼,闔目養神的他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徐先生。”
“教主。”那個幕僚靠在轎子邊兒休息,千里奔襲,可是將他累壞了,也就趁著這點功夫打個盹,恢復點兒精力。在他看來,就是拿下了武當山,他也歇不了,清點民夫,登記造冊,至少今天晚上是別想睡了。不知睡了多久,恍惚間聽見端木通喚他,連忙站起了來。
“蕭左使發號了,咱們也該動身了。可老夫心裡還是覺得不對,這才攪擾徐先生的清夢。還望徐先生莫要怪罪,不吝賜教。”端木通在這群幕僚面前倒是不擺什麼教主的臭架子,在他看來明教當年之所以讓朱元璋鑽了空子,全是因為朱元璋有浙東淮西文人名士策劃,要是明教也有這麼一批文人幕僚策劃指點,就憑朱元璋那點兒實力還想作反?那是作死!
“教主客氣了,在下以為,無論正道如何計算,我神教大軍只要併力一氣,不散亂,他們都無法得逞。”徐先生想了想,說道“倒是朝廷的大軍,要多加防備。守衛船隻的人手實在是太少,不如再調三千精銳守護,讓陳長老、何長老、史長老領著,過去把船守好,要是漢王翻臉,神教也好有個退路。”
“退路?老夫可沒想過要什麼退路,三十多個後天化境的高手,就是武風鼎盛的北方也不多見。這南方武林,是在紅黛脂粉裡面泡軟了的,能找出來能夠抵抗神教的高手?況且徐先生你剛才也見識到了正道那群烏合之眾的樣子了,就算有什麼高手,在我神教精銳大軍面前,也不過是引頸待戮。”見徐先生還要再勸,知道徐先生也是一片好心,端木通也不想在幕僚的心中留下一個不願納諫獨斷專行的印象,“那就讓陳長老、何長老、史長老領著虎豹鷹三旗,過去守著渡口。徐先生,本座可是看你的面子才派了這麼多人過去。”
原本還想再勸的徐先生聽見端木通自稱本座,知道教主有些不耐了,三個旗就三個旗,好歹也是三千精銳好手,又有陳長老、何長老、史長老領著,就算漢王翻臉,也足夠神教大軍撤出武當山,乘舟北上了。可況要真的能攻下武當,到時候就不是漢王守信不守信而是神教願不願意守信。
見徐先生不再糾纏,端木通鬆了口氣,心中暗道:“明君英主真不是好當的,怪不得朱元璋那狗賊要大開殺戒,就這麼一會兒老夫都受不了、天天聽,可不得瘋?”不過心裡面這麼想,嘴上可不能這麼說,端木通叫來陳、何、史三大長老:“陳兄弟、何兄弟、史兄弟;你們各領一旗的人馬,前去碼頭渡口守衛。要是朱高煦那小子反悔,速發訊號,等老夫前來救援。”
陳、何、史三大長老雖然不願,然而教主有令,不敢不從。三人面色不善的狠狠盯了徐先生一眼,點好人手,沿著官道往碼頭方向行去。臨走時口中罵罵咧咧,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徐先生莫怪,都是江湖上的莽夫,不是壞人。他們從小就看著你們長大,他們的脾性,你們也是知道的。”端木通安慰著徐先生。徐先生也不好說個什麼,難道還真跟他們計較?雖然自己也會些武功,可這三位長老都是看著自己長大的,算是長輩,不像教主,自己還敢犯言直諫,這三位…自己還真不敢怎麼樣。難道還真跟他們計較?打上一場?就算真打恐怕自己也打不過。苦笑著搖了搖頭:“教主言過了,上山吧。”
“上山。”端木通一聲令下,日月神教剩下來的六千大軍,在各旗旗主的指揮下,緩緩的向著山上移動。這些鐵血戰士,戰意滿滿,可他們不知道,自己所要面對的,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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