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弟,歇口氣。”端木通見秦長老氣喘吁吁的跑過來,知道必然是有大事,不然不會放下手上的事情前來稟報。端木通讓人給秦長老遞過了一個水囊。“怎麼了?”
秦長老喝了幾口水,緩過來氣,說道:“教主大事不好,方才屬下拉肚子,落在了後面,趕上來時。正好見到有人偷襲聖教大軍。”說著覺得自己說的還不夠,又補了一句“看樣子應當是正道那些偽君子。”
端木通想了想,喝道:“徐先生呢?徐先生在哪裡?”從旁邊跑過來一個日月神教底層教眾樣子的青年壯漢:“教主,徐先生去觀察山勢、測繪地圖去了。”
“快將他給老夫叫過來!不!是請過來!”端木通呵斥道。那名教眾見教主發怒,連連應諾了去找徐先生。端木通也不理他,發出停止行進的命令過後,轉過頭來,對著秦長老說道:“秦兄弟,你帶幾個人,遊走在山道上,要是有誰來犯,擒下帶來,好好審問。老夫倒想知道,他們設下了多少陷阱!”
“屬下領命!”秦長老點好人手,自是去了。
秦長老剛一離開,方才端木通命去尋徐先生的那名教眾領著徐先生過來了。“教主,徐先生過來了。”那名教眾躬身說道。
“嗯,你下去吧。”端木通揮了揮手,那名教眾退了下去。“徐先生。”端木通輕聲說道。
“教主,可是出了什麼事情?”徐先生來時恰好和秦長老擦肩而過,看秦長老步履匆忙,神色緊張,又見教主下令停止大軍前進,知道定是出了大事。
“柳先生,被你言中了。”端木通肅色說道:“正道偽君子果然設下了陷阱,方才秦長老來報,後軍不停為南方武林的那群偽君子襲擾,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老夫讓秦兄弟帶了十幾個兄弟遊走山道,又命大軍停止前進,嚴防那些偽君子的再度來襲。可…可老是這樣也不是個法子,總不能永遠停留在這山道上。不知道徐先生有何妙法,能讓我神教大軍避開那群偽君子的襲擾,順順當當攻上紫霄宮。”
徐先生沉吟半刻,搖了搖頭:“教主,恐怕自從神教大軍進山那一刻開始,我們就踏入了周清玄的陷阱了。我們走的路,是蕭左使他們先前走過的,地上雖然沒了屍體,可血跡猶存。想來蕭左使他們也是經歷了層層阻礙…”
端木通受不了徐先生囉囉嗦嗦的解釋前因後果,打斷了說道:“老夫知道,所以老夫才讓蕭別離他們沿路畫上記號,老夫就是讓蕭別離他們引走沿途的伏兵,這才按著他們走過的路線前進,怎麼會還有偽君子襲擾神教?”
“因為這條路本來就是正道眾人讓我們走的,蕭左使他們沿途遇見的襲擾並非是正道主力,而是一顆顆魚餌。要的就是蕭左使他們發出訊號過後,我神教大軍按照蕭左使留下的記號,沿著這條山道前行。再在沿途發動襲擊,一點一滴的磨掉神教對於正道的優勢,周清玄果然不凡。”徐先生讚歎道。
“徐長子你莫要長他人志氣,滅我神教的威風。既然你窺破了周清玄的毒計,那我等該如何應對,快快對教主講來。囉裡八嗦的,就跟那些老夫子學壞了。”說話的是光明右使向椋,勉強也是從明教光明頂時代走過來的了,任橫行還有現在的光明左使、幾個長老、旗主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如自己子侄一般,打也打得,罵也罵得,不似端木通身為教主,就是被冒犯了,也不能隨意責罰。向椋見端木通略微有幾分不快,怕等下端木通壓不下火氣,責罰徐先生,壞了徐先生的性命不說,更是有損神教的大業。連忙責備徐先生,一時情急,連徐先生的小名也叫了出來。
“向兄弟。”端木通心裡明白向椋開口責罵徐長子是為了什麼,向椋出面敲打敲打徐長子倒是比自己合適許多。不過敲打也要適可而止,不能傷了徐長子這些幕僚的心。“徐先生既然能窺破周清玄的毒計,那定有破解之法,還請不吝賜教。”
徐先生被向椋責備了一通,之前的架子也不怎麼擺得起來了,老老實實地說道:“現在只能是撤兵,別無他法。”
“說什麼傻話?”向椋喝道,“神教好不容易得來了這麼一個成就大業的機會,就這麼輕易讓它白白流走?徐長子你沒事?是不是船上顛簸,生了疾病?”
端木通臉色帶上了幾分不悅,說道:“向右使雖然失言,可所言也並非全無道理,我神教好不容易抓住了這麼一個大好機會。只要拿下武當,大半個南方就落入了神教的手裡,就是北邊幾個布政司,得了華山派的勢力,神教也立時可以掌控手中。千秋偉業唾手可得,怎能退卻?既然這條山路艱難險阻,不可前行,那就換條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