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喝道:
“日月神教端木教主駕到,個長老、護法、旗使肅靜。”
聽得教主前來,正議論紛紛的眾人連忙收攏口舌,從椅子上站起,走到兩排座位中間的過道上,齊齊單膝下跪,口中高呼道:
“屬下等人參見教主,教主萬福。”
日後的那些什麼三跪九叩、什麼“日月神教,千秋萬載,東方教主,一統江湖”之類的話都是東方不敗登上教主之位後,因為得位不正,怕屬下造反,才想出的奴化教眾下的口令,這時卻是萬萬沒有的,不過這日月神教畢竟是教派的存在,等級深嚴,雖然不像東方不敗時那樣苛刻,卻也不容許質疑教主的權威,讓眾人單膝下跪已經是因為端木通心胸廣大,不拘泥於陳規舊俗了。
端木通是前明教教主楊逍座下二弟子,自從當年朱元璋起兵攻打光明頂前便已經參贊教務,楊逍死後大弟子光明左使澹臺得氓成為教主,他成了副教主。
當年朱元璋暗中調大軍齊聚光明頂下趁端陽節明教上下會宴,四門五旗防守鬆懈之際攻上光明頂。明教損失慘重,除了教主楊逍左右使者,五行旗旗主外盡皆血灑光明頂。也是天不滅明教,因為討元形勢大好,明教高層認為仍然將總壇設在崑崙山不利明教反元成功後後對天下控制。於是早在三年半前就已命河北各分舵暗中修築宮室云云,朱元璋攻上光明頂時,明教積蓄千年的金銀財帛,武功秘籍大部已送往黑木崖。然而端陽節時,明教高層多在光明頂,一時間難以尋找如此之多的英才,於是乎楊逍等人逃至河北黑木崖後,雖收斂部眾,卻改名為日月神教,以示無意與朱元璋爭奪天下,加諸昔年朱元璋起事之時,多是以明教安徽分舵為部將。麾下的謀臣也就罷了,好幾員掌控兵權的大將,原先也是明教的教眾,有這些人說情,也就放過了明教,只是與明教相約從此只能坐守黑木崖,勢力不能超過河北。
眼看著朱元璋藉機做大,弒了小明王,竊取了本教的勝利果實不說。之後的三十年,朱元璋還對明教、白蓮教展開不遺餘力誅殺,幾十萬教徒或慘遭殺害或被流放到苦寒之地。餘下人只能隱姓埋名,苦苦求存。楊逍等人雖然倖免於難,楊逍等人眼看著昔日滿腔忠義,為了反抗暴元而甘灑熱血的兄弟,被殺得血流成河。眼看著號令天下、驅逐韃虜的明教,被誣衊成了邪教、魔教,慘遭鎮壓……那是比死還難受的折磨,楊逍更是心頭抑鬱而死。好在先是建文登基,後是朱棣篡位,這叔侄倆忙著唱二人轉,朱棣篡位成功之後,不知其中奧妙,只是把日月神教當做平常的武林門派,根本就未曾將之與當年的明教連在一起,雖然仍舊對明教這個‘邪教’進行打擊,對於黑木崖卻坐視其發展壯大。
不過。。。這時候的日月神教已經不是當年的明教了,教中元老這幾年死的死,亡的亡,當年因為與朱元璋的約定,將河北以外的分舵,要麼遣散,要麼遷至黑木崖。原先遍佈天下的明教分舵除了河北境內已經一個不剩了,而三十年的時光,足夠讓人們忘記當年那個兇名赫赫的明教,也足夠當地的豪強瓜分利益了。
朱元璋死後的這二十幾年,一干明教老人臥薪嚐膽、不辭勞苦,終於讓日月神教再次發展壯大起來。可惜他們也很清楚,朱元璋這個泥腿子,把天下黔首都哄住了,哪怕他死了十幾年,老百姓還念他的好。是以老百姓雖然恨朱棣的窮兵黷武、恨朱棣的大興土木、恨朱棣的勞師遠洋,但想讓他們起來造朱家的反,是不大可能的。所以他們想到了一個法子,統一武林之後以江湖之力爭天下,畢竟各大門派基本上都是掌握了當地的大量田產,生意。。。
端木通當了三十多年的副教主,如今已有六十多歲了,雖鬚髮花白,卻絲毫不顯老態,面色紅潤如同青年,精神抖擻,若非花白的鬚髮,絲毫看不出其已是耳順之年的老者。
此時端木通臉上雖然帶著一股擔憂,卻還是先長笑一聲,坐上了教主寶座,對眾人和聲說道:
“哈哈哈哈,都是自家兄弟,無需多利,都快快請起吧。”
聽了端木通的話,眾人才站起身來,回到了各自的座位,只是眼睛卻仍然都向端木通看去,轉眼看向仍然站在過道之上的東方雄道:
“東方總管,教中的細作諜報等事都一直由你掌管,現在就由你來給大家說下近來五嶽劍派的動向吧。”
而東方雄雖然是總管,手握大權,卻也不敢質疑教主的權威,他能當上總管一職,可以算的上是教主的心腹了,只是這次事關重大,自己掌管的部門有除了簍子,就算是教主心腹,也不能隨意赦免自己,接下來只能看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