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還是為了保住我華山基業,我們都該摒棄前嫌,戮力合作,共抗魔教大敵,才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師兄弟們啊。”
說道傷心之處,葛長新也是眼圈微紅,想想之前長字輩弟子眾多的時候,他們比劍下棋,何其逍遙,到現如今,卻只剩下他們幾人,想及此處,都是心思沉重,再沒了之前的勾心鬥角,有的只有對魔教之人的憎恨,那劍氣之分,也被暫時放了下來。
之後,高長雲跟吳長明也是慚愧無比,相互道了歉,此事也就此揭過,不在糾纏於此事。
這時,又有一人發話了,這說話的是一個氣宗高手,頭髮花白,卻面目猶似孩童,卻是練氣有成的表現,此人乃是葛長新的師兄,名叫呂長業,武功不在掌門葛長新之下,只是平時不愛管閒事,是以少有露面,不過,此時關係著華山派的生死存亡,由不得他不關心。
“掌門,諸位師弟,那魔教此次偷去我五嶽劍派的劍法秘籍,不動則已。一旦發動,必是已經找到了剋制我華山甚至是整個五嶽劍派的方法,若是貿貿然之下,怕是又要吃了大虧了,這已經不僅僅是我華山一派之事了,其餘四派也是難以抽身,雖然不知道怎麼破敵,但總歸是人多力量大,到不如將這訊息也告知於其他幾派,然後再由幾派共同商議的好,到時候即使不敵,也好有個退路不是。”
在場之人聽了呂長業的話,也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若是這樣一來的話,那這魔教的打擊面顯然不會只是僅僅華山派一派,而是包括了其他幾派,到時他們即使是在危急,他們也是不敢袖手旁觀了,畢竟,誰知到華山派被滅之後,下一個會不會是他們,與其被各個擊破,還不如他們一起發力,將魔教的攻擊抵消的好。
這話不僅是氣宗之人,即使是劍宗,也是心服口服,一下子就把整個五嶽劍派都給綁在了這架戰車上,由原先的華山派一派承擔,其他幾派僅僅是道義上的救援,變成了共同抵抗強敵,共同承擔風險,這下子,在場之人再也不敢小瞧這位平時不怎麼愛管事的師兄了,人家不是真的不行,而是不屑於跟他們爭權奪利啊,人家水平高著呢,絕不是他們平時眼中的老好人一個,尋常之輩,哪裡想得出這麼有水平的法子?
“正該如此,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相互扶持,本就該同甘谷共患難。現在不是我們華山派一家的事情,其餘四派的武功也是被破,等我華山派陷落了,其餘四派還能苟存??”
前文曾說道,這華山派乃是南宋時期北七子之一的郝大通得了唐末大能陳摶遺留道統,結合重陽子所傳創立。傳承至今,歷經南宋,元,到如今已有百餘年的光景。華山派雖然多次經歷波折,卻仍然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大派。
只是,現如今的華山派,較之於先人所創之基,已經是大不如前,在傳幾代之後,雖然已是遠不如郝大通在世之時,卻也是牢牢佔據著一席之地,位列天下一流門派之中,在元末時期,甚至跟少林、武當、峨眉、崑崙、崆峒並稱六大派。
然而,好景不長,當時華山派出了個不肖之徒,以種種卑鄙手段,當上了華山派掌門,然而,正所謂:紙包不住火,沒有不透風的牆,在一次正魔之戰中,被當場拆穿,不但他本人身敗名裂,就連華山派也被連累的名聲狼藉,以至於實力大損,之後雖然幾代掌門都是努力恢復,卻也沒了當年的盛況,如今的華山派已經淪落為二流門派,只是憑藉著五嶽劍派這個聯盟,才能夠跟少林、武當、日月神教等門派並列。
不過,雖然此時的華山派已是大不如前,可真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華山派幾百年積累的實力還不是其他幾派可以比擬的,雖然結成聯盟,可是這五嶽劍派盟主之位,卻一直都是華山派掌門兼職,號令五嶽,共抗外敵。
是以,身為五嶽盟主的葛長新召集各派前來議事,卻也是輕車熟路,命蕭長空執五嶽令旗,召集各派前來華山共議大事,至於是什麼大事,則是要到各派掌門來到之後才能知曉了。
卻說葛長新一個命令傳出,也引起了各派的震動,五嶽劍派這個聯盟可是不弱,即使是少林武當也不敢無視他們的存在,這次各派齊聚華山,也著實讓各派都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覺,紛紛對華山加強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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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個唇紅齒白,穿著錦衣的小孩子正和一面容莊重的中年男子吃著早飯。正是周不疑和他父親周清玄。
“爹,我吃完了。”周不疑一把扔下碗筷,就朝外跑。
“跑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