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圖沉吟了一會兒,他知道這次周不疑是市恩林家,也是為了日後的合作。不過自己真的要拒絕?且不說會不會讓周不疑心生不滿,便是自己,也是輸不起。“那就拜託小友了”
“不敢,不敢。”周不疑也不敢在林遠圖面前拿大,畢恭畢敬的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與那位日本武士走入中庭了。
“華山派周不疑,請賜教”
“天真正傳香取神道流吉良次郎源朝臣慶長,請賜教。”怪模怪樣的官話、怪異的名字和更怪異的門派名稱讓在場眾人暗自發笑,不過吉良次郎源朝臣慶長倒是好似全然沒有聽到一般。
“戧。。。”一聲刀劍交擊的聲音響起,周不疑用上了葵花寶典中武功的精意,卻依然被吉良慶長的拔刀術擋住了,周不疑也體會了一把當初封不平面對天門的感受。
“這東洋武學怎地好似專克葵花寶典?奇怪。”周不疑一擊不中立馬退開,見新從葵花寶典中悟出來武技無效,只得換成本門武功。
這下倒是讓吉良次郎源朝臣慶長的劍術大大吃癟,完全只有招架之力,全無還手之功。這扶桑劍道,深的快準狠三字之要,每一刀都是幾乎全力出擊敵人要害或是劍法中的破綻,絕無錯著。一擊不中便要迅速退開,變招再戰,招數雖看似簡單,卻也讓人有雷霆一擊之感。不過這等刀法,欺負欺負劍宗那等軟弱無力全憑招數的劍法也就罷了。一旦遇上氣宗這等依仗內力真氣的便要落入窠臼。論靈活,不如人,論力度還是不如人,結果只能是苦苦支應。
把對手的武學摸得差不多了,周不疑運起紫霞神功,一下便把吉良次郎源朝臣慶長壓倒。林家眾家僕一擁而上,將倒在地上的吉良次郎源朝臣慶長五花大綁。一個鏢頭見吉良次郎源朝臣慶長的長刀亮如秋水,輕擊下聲音清脆,揮舞下破空之聲毫無滯礙,顯是一柄難得一見的好刀。
“老太爺。”那鏢頭拿著那把刀屁顛屁顛的跑到林遠圖面前邀功。
“拿給周少俠,給老夫做什麼?”林遠圖皺著眉頭,說道。
“老太爺,這可是一等一的好刀,用的可是東瀛才有的玉鋼。而且看得出來絕對是大匠師才能打得出來的。”那鏢頭急了。
“這一戰是周少俠打的,這刀自然也是該交由周少俠處置。你拿給老夫,是想讓人說老夫只知道撿便宜麼?拿過去!”林遠圖見這鏢頭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呵斥了一聲,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福州城,不少人心想:“誰惹這老殺星了?發這麼大的火?上次好像是二十年前紀指揮使來的時候不講規矩,把這老頭惹火了,這次是誰?漢王?”因為林遠圖一聲大吼,福州大大小小的家族都把自己的情報網超負荷運轉,要是有哪位貴人來了他們卻不知道,那不是損失太大了麼。不過當他們得知真相的時候卻是哭笑不得。
那個鏢頭心不甘情不願的把那把刀交給了周不疑,周不疑一看,鎬造,庵棟,太刀姿。生莖,佩裡“三條”二字銘。目釘穴一。地鐵板目肌,地沸映亂強,地肌立,地景入,大肌模樣。刃文小亂,小丁子。刃小沸出來,小足入、刃緣將刃傷修成“半月形”。二重刃,三重刃都有出現、刃區燒落。帽子刃沸尖返,二重刃。心下大驚,跑到吉良慶長(懶得打這麼一長串名字後面都用這個了)面前問:“你一個浪人怎會有天下五劍之一的三日月宗近?”
原來吉良慶長所用的佩劍竟然是日本名刃三日月宗近。
“我很佩服閣下的剣術,請閣下指點。”吉良長慶用他那口音怪異的官話說道。
“我是問你怎麼會有三日月宗近!”周不疑又問了一次。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吉良長慶依舊是重複上一句話:“我很佩服閣下的剣術,請閣下指點。”
周不疑無奈只能讓林家眾人將其帶下去,轉身對林遠圖苦著一張臉:“林老前輩,我們這次惹上大麻煩了。”
“怎麼?此人身份有何異常?”林遠圖聽得話音不對,連忙問道。
“這人自稱源朝臣,定是日本名門源氏的分支,佩刀是日本國寶名劍三日月宗近。日本那邊武人當權,這等寶刀怎麼會落入一個浪人手中?此人定然是日本武家名門之後;可惡的土肥原賢一果然是居心叵測,我就知道叫土肥原的都沒有好東西!太狠了!”
一旁躺著的林仲雄聽到周不疑所說的,心下念頭一轉,明白了過來:“土肥原賢一果然居心叵測,他是想拉著我林家跟他一起死!”
林仲雄招來一個小廝:“快!讓人給那位吉良先生鬆綁,然後讓置辦一桌好酒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