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一位小姐!她是我們小姐的姐妹。”
耿照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就在此時,忽聽得裡面傳出一聲尖叫,正是他表妹秦弄玉的聲音。
那丫鬟道:“相公,你、你不能……”原來耿照已從她身邊審過去,硬往裡闖,那丫鬟趕來攔阻,一面叫嚷,耿照反手一指,點了她的穴道。
耿照“砰”的一掌開啟房門,只見一個女子面床而立,背向著他,背影與玉面妖狐十分相似。她的表妹則正在欠身而起,臉朝著他,臉上驚駭的神色還未消逝。
耿照正要衝過去,就在此時,只聽得那女子笑道:“秦姑娘,不用驚慌,是我!分手尚未十天,你就不認得我了嗎?”
秦弄玉化驚為喜,說道:“霞姐,原來是你。”那少女道:“耿相公,我正想叫丫鬟去請你呢,你已先來了。”這少女回過頭來,正是赫連家三姐妹中最小的那個赫連清霞。
原來赫連清霞那日與耿照等人分手之後,便隨同耶律元宜一同渡江,到了江北。武林天驕恰巧早一天走了,碰不上頭。
耶律元宜本是奉了金國元帥完顏鄭嘉努之命,往江南探聽宋國虛實的,既然碰不上武林天驕,就回到軍中繳令。他揀了一些己成事實、可以公開的訊息,例如魂良臣被黜,虞允文兼統義軍這些訊息報告了鄭嘉努,鄭嘉努也接到了其他探於的報告,核對屬實,對耶律元宜大為嘉獎。
鄭嘉努不知他在暗中策劃恢復遼國、密謀反金,只道他受了金朝的高官厚祿,確是矢志效忠。他回到軍中,席未暇暖,鄭嘉努又差他到飛龍島去,作金國的耳目。因為雖有金超嶽以國師的身份前往,但正因為他是國師,身份崇高,不必向鄭嘉努報告,鄭嘉努也只是知道有此一事,還未與金超嶽接過頭,故此鄭嘉努又把耶律元宜作為自己的心腹派去,其中也含有監視金超嶽的作用。要知鄭嘉努與金超嶽彼此在金主完顏亮之前爭寵,本來就是早已勾心鬥角了的。
耶律元宜與赫連清霞也是在海上碰上風暴,拂曉時分方到。
赫連清霞的相貌與兩個姐姐亦甚相似,上岸之後,立即使有人告訴她,她的二姐赫連清雲正在這兒。
耶律元宜留在客棧稍息,赫連清霞便來找她姐姐。不料赫連清雲己赴飛龍島主之約,離開住所,兩姐妹沒碰上頭。但赫連清雲早已對侍女有了交代,她的一眾丫鬟也知道她的姐妹要來。赫連清霞相貌與姐姐相似,那些丫鬟也不知她是主人的姐姐還是妹妹,見她有島上的頭目陪來,料無假冒,當然殷勤奉侍,將她請進內房。
秦弄玉睡在赫連清雲的房間內,清霞見了,意外的歡喜,丫鬟告訴了她昨晚的事,清霞便吩咐丫鬟不許放人進來。她自己在床前守候。秦弄玉一醒,最初也是把她誤認作玉面妖狐,以致失聲尖叫。
且說耿照見表妹安然無恙,又與赫連清霞意外相逢,也是歡喜無限,但他已無暇敘話,連忙問道:“玉妹,你身體如何?”
秦弄玉試試運動手足,笑道:“好得很,就是氣力差些。”耿照道:“你快吃些東西,咱們好去赴會。”
赫連清霞道:“早預備好了。”遞過了一盅雞湯,笑道:“你身子尚還虛弱,不宜用飯。我叫她們用兩隻雞給你熬了這盅雞湯。”秦弄玉多謝了她的細心照料,喝了雞湯,匆匆梳洗,便與耿照、清霞一同出門。
赫連清霞笑道:“耿相公,你一定是心急闖進來,委屈了這位姐姐了。”耿照替那丫鬟解開了穴道,賠禮道:“我趕著赴會,姐姐恕罪。”那丫鬟本是滿肚皮悶氣,但得了主人的妹妹向她慰問,又受了耿照的賠禮,深感榮寵,化怒為喜,忙道:“折煞了婢於了。小姐、相公、你們回來吃中飯嗎?”赫連清霞一笑道:“不必等候我們了。”行前帶路,匆匆趕赴會場。
島上有一座山,會場就在山下的一大片草地上。只見黑壓壓的草地上坐滿了人,圍成了三個圈圈,山坡上也站了不少人。
赫連清霞小聲說道:“我與元宜是以金國主帥的使者身份來的,不能讓人家知道我們的真正意向。等下倘是有甚事情發生,我也只能假作置身事外,你們要原諒我才好。”耿照道:“這個我懂,我們也只是來探聽訊息,非到必要之時,絕不出手。”赫連清霞道:“如此,我們分頭進去。”赫連清霞進去,在前排特別為賓客設定的座位找著了耶律元宜。耿照二入則在山坡上擠進了人叢之中。
這時樊通正在說話,說到了最後一段,道:“飛龍島主是此會主人,現在就請島主與大家見面,商量大葉。”與會群英有一大半是未見過飛龍島主的,當下人人注目,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