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大俠三思而行!”
蓬萊魔女又驚又喜,原來那是東海龍的聲音。蓬萊魔女想道:“東海龍也在此間,那就好了。他與西妓鳳拼鬥祁連老怪之時,是曾經得過武林天驕救命之恩的,想必會為他辯解?”心念未已,果然聽見東海龍說道:“華大俠,金國南侵之事,不就是他、他預先透露給你知道的嗎?”
蓬萊魔女心道:“呀,不錯,提出這件事情,這是華谷涵親身經受的,這話就更有力量了。可是、可是華谷涵也決非一個糊塗人,他為什麼不想到這件事情?”
蓬萊魔女一面覺得奇怪,一面急步上山,她還差一小段路未曾趕到,已聽得華谷涵在縱聲狂笑!
東海龍與華谷涵的交情很深,但聽了他的狂笑,卻也有點怫然不悅,道:“華大俠所笑何來,是老夫說錯了麼?”華谷涵道:“不錯,金國南侵的訊息,他是曾向我預先透露。但全國調動百萬大軍,各處州縣,處處徵集民夫,南侵之事,又豈能長久瞞人耳日?即使他不預先透露,始終我還是會知道的!這不過是他騙我信他的手段罷了!”
東海龍皺眉道:“華大俠,這個,這個……你還請再思,依我之見……”言下對華谷涵的意見實是不表贊同,他話猶未了,武林天驕早已按捺不住,也在冷笑說道:“華谷涵,我只道你是漢人中的奇男子,誰知我也是識錯人了,哼,哼,你簡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知道你是非殺我不能甘心,你不過是心懷妒忌罷了!”
東海龍道:“華大俠決不是心胸狹窄之入,檀公於,你這句話也是說得重了!”東海龍好說夕說,盡力設法調停,華谷涵卻已在狂笑道:“你是君於,我是小人?哈哈,你這君子,半夜三更,在魏良臣的密室裡,乾的什麼?你以金國貝子的身份,卻怎的又忽地變作了宋朝太師的貴客了?你敢說你不是完顏亮的使者,潛入江南,策劃陰謀,幹那見不得天日的勾當麼?”
武林天驕怔了一怔,怒道:“華谷涵,你是白日見鬼!”華谷涵冷笑道:“不錯,但不是白日,是黑夜見鬼!雖是黑夜,我的眼睛可沒有盲,你從太師府逃出來,你燒變了灰我也認得你!”
此言一出,東海龍不覺大為惶惑,他知道華谷涵是決不會胡亂賴人的,他說是親眼見到武林天驕,那自是可以完全相信。
東海龍不禁霍然一驚,暗自思量:“人心險詐,這武林天驕畢竟是金國貝子,我豈能完全相信他了?”他既是惶惑不安,憂疑不定,當下也就閉口不言。
蓬萊魔女比起東海龍來,雖是更為相信武林天驕,但聽了此言,亦是十分惶恐,心道:“且看他怎麼解釋?”誰知武林天驕根本不作解釋,只是連連冷笑,峭聲說道:“你可以當著我的面捏造謊言,我還有什麼可以和你說的?其實你也不必捏造什麼藉口,我索性揭穿你的底細吧?”華谷涵道:“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底細?”武林天驕縱聲笑道:“不是見不得人,是說不出口,你是為了一個女子,所以非殺我檀羽衝不可!我說你心懷妒忌,並非是指你妒忌我的武功,你是妒忌我,怕我走在你的前頭,先獲得那位女子的芳心!哈哈,笑傲乾坤,我可沒有說錯你的心事吧?但,你、你……”話猶未了,華谷涵已是變了面色,大喝一聲:“閉上你的鳥嘴!”摺扇一張,叫道:“胡說八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接招吧!”
武林天驕橫簫一吹,聲如金石,似是要把滿腔鬱悶之氣,都從洞蕭中發洩出來。但這股氣卻是他上乘內功苦練而成的純陽罡氣,登時把華谷涵揮扇拂來的勁風解了。華谷涵更是氣怒,冷笑說道,“你用罡氣閉穴的功夫殺了古月禪師,侗要想傷我,只怕還不是那麼容易!”他口中說話,已是以掌助攻,呼呼聲響,接連發出兩掌:前一掌掌力未消,後一掌掌力又到,便如後浪追逐前浪,匯合一起,浪頭更高,掌力之強,當真是有如排山倒海,他以掌風掃蕩武林天驕的罡氣,析扇一合,卻當作五行劍使,扇頭點人,扇身平削,摺扇兩邊雖是無鋒,經過他的玄功妙用,倘是給他削中,實是不亞利劍!在說那兩句話的當兒,他已是扇掌並用,閃電般地攻出了七八招之多,招招都是殺手!
武林天驕對付他如此強攻,可不能再好整以暇地吹蕭禦敵了,他退後三步,雙指一彈,一縷寒風在華谷涵掌風呼呼之下,無聲無息地疾射過來,華谷涵掌力雖強,竟也抑制它不下。華谷涵盛怒之中,也不由得心底佩服,暗暗喝彩:“好個般若神指!
我華谷涵今日才是當真碰到勁敵了!“
武林天驕以指對掌,以簫御扇,一支洞蕭使礙有如神龍夭矯,解開了華谷涵摺扇狂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