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明明大師。但你若給我那逆行經脈之法,待我再練成桑家的兩大毒功,活可就不是這麼說了。”
太乙滿懷邪念,待青靈子的說話告了一個段落,便即說道。“多謝師兄善言相勸,小弟怎敢不從。小弟但求救得公孫奇便於願已足,以後也不會下山再管閒事了。那麼請問師兄,第二件事你要我做的又是什麼?”
青靈子道:“這第二件事不是要你做的,是我要做的。我可以答應你救公孫奇,但我這逆行經脈之法只能給他消除走火入魔的痛苦,是否能讓他恢復原來的功力,那就說不定了。”
太乙道:“那也好呀。”心想:“枉你與我做了幾十年的師兄弟,卻還未猜得到我的心思,我豈是要公孫奇恢復原來的功力。”
青靈子接著說道:“你把公孫奇交給我,以後你就不必管了。我拼著耗一年功夫,給他消解走火入魔之難就是。”
太乙道:“不敢有勞師兄,還是你把這逆行經脈之法教會我,待我救治公孫奇吧。這樣也算是盡了我一分朋友的心事。”
青靈子道:“不,你學這逆行經脈之法於你無用。公孫奇並非好人,我也不願意你與他單獨相處。你要知道,我救公孫奇只不過是看在你的爹爹和桑見田對我的情份。”
太乙好生失望,但他好在早已設計了另一套計劃,當下也就不再強求,說道:“既然這樣,隨師兄的意思就是。公孫奇忍受不住走火入魔的煎熬,已經暈過去多時了。師兄,你現在就救治他吧。”
青靈子並不知道公孫奇是給點了穴道,信了太乙的活,只道他果然是暈了過去。心道:“走火入魔初起之時,論理是不該發作得這樣厲害的。難道是他功力不足,勉強練成的?”於是說了個“好”字,便彎下腰去想把公孫奇扶起來。
正當青靈子彎下了腰,要把公孫奇扶起來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突然發生,太乙忽地駢指一戳,點中了師兄腰背的“愈氣穴”。
青靈子做夢也想下到師弟竟會對他偷下毒手,在毫無防備的情形底下,即使他有多麼深厚的內功,也不能夠立即凝聚真氣防護穴道。太乙的玄陰指力透過了他的“愈氣穴”,一股陰寒之氣迅即攻了進去。青靈子打了一個冷戰,在這剎那間,他幾乎是呆住了,茫然的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乙一指戳出,躲在神座內的柳元甲也立即發動,撕開神帳,“呼”的一掌擊下。柳元甲的“綿掌”功夫足可裂石開碑,青靈子身軀未曾挺直,背脊又著了一掌,青靈子“哇”的一口鮮血狂噴出來,蹌蹌踉踉地向前傾跌。就在他搖搖欲墜之時,柳元甲和太乙左右齊下,掌指兼施,又再向他的要害攻擊。
青靈子大吼一聲,身形驀地轉了過來,反手一掌,和柳元甲碰個正著,雙掌相交,發出悶雷也似的聲響,柳元甲掌心所觸,只覺就似碰著了一塊燒江的烙鐵一般,柳元甲也不由得“哇”的一聲大叫,倒退三步。想不到青靈子在受了重傷之後,居然還有如此功力。但太乙那一指卻又點中了師兄脅下的“歸藏穴”。“愈氣穴”和“歸藏穴”都是人身“死穴”。饒是青靈子功力如何深湛,兩處死穴被太乙的玄陰指所傷,亦已是禁受不起,登時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就要凝固起來。
青靈子接連受了兩指一掌之傷,可是這還不是給他最大的打擊。令他受到致命打擊的是:他的師弟,這是他代師傳藝撫養成入的師弟,竟然接連兩次向他偷襲,要把他置於死地。這剎那間,他全都明白了。他的師弟只怕偷襲尚未能制他死命,又勾結了柳元甲,用最陰毒最卑鄙的手段來謀殺他。剎那間,寒氣直透他的心頭,人心險惡,人心難測!這是他內心感到的寒冷,比太乙的玄陰指所發的陰寒之氣更為寒冷。
太乙見青靈子一掌迫退柳元甲,倒是不敢立即向前。青靈子回過頭來,嘶啞著聲音說道:“師弟,你這是為了什麼?”太乙武學深湛,一聽師兄說話的聲音,已知他是內傷極重,再也無能為力了。
太乙哈哈笑道:“師兄,你管束了我幾十年,你也該歇息了。你的武功是我爹爹傳的,如今也該一古腦兒還給我了。”青靈子雙眼翻自,說道:“哦,我明白了,原來是你要我的逆行經脈之法。不錯,我受了你爹爹的大恩,無以為報,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的。但你若是想練那桑家的兩大毒功,對你卻是沒有好處。唉,但你既然想要,那你就拿去吧。反正我也阻擋不住你了!”
青靈子一聲長嘆,說道:“好吧,你拿去吧。師弟,願你以後好自為之!”雙眼翻白,頹然倒下,臉上一派淒厲的神情,當真是死不瞑目。
太乙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