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魚澤的深淺,試出毒性的。乾孃飄泊江湖,只怕不一定能喝你的喜酒,但願你和耿公子早日……嘿,嘿,這是你的終身大事,害什麼羞?嗯,我沒有女兒,你就是我的親女兒一般,這支通靈犀就權當我給你的壓箱子的禮物吧。”這是北方的俗語,母親在女兒出閣時,所給的最貴重的東西稱為“壓箱”。
這一下輪到了秦弄玉杏臉飛霞,但見孟大娘盛意拳拳,此情難卻,也就只好收了下來。
孟家母子走後,蓬萊魔女笑道:“怎麼,你們還未成婚的嗎?我可沒有孟大娘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你還是閨女。”
秦弄玉滿面通紅,嬌嗔說道:“柳姐姐說話沒好正經,虧你還是綠林盟主呢。”蓬萊魔女笑道:“男婚女嫁,人生大事,有什麼不正經的?”秦弄玉道:“那麼你呢?”蓬萊魔女爽爽快快地答道:“半年之後,諸你們喝我的喜酒。”耿、秦二人是知道她與華谷涵的事情的,忙即向她賀喜。耿照道:“華大俠呢?怎的你們不是同在一起?”
蓬萊魔女道:“谷涵在孤鸞山。對啦,我正有幾件事情要告訴你,咱們進這茶店談吧。”
茶店主人驚魂初定,見蓬萊魔女回來,怔了一怔,戰戰兢兢地上來招待。蓬萊魔女笑道:“敵人已給趕跑了,你還怕什麼?我的茶錢未付給你,當然是要回來。請你另沏壺茶,多拿幾碟糕點。”
知友傾談,清茶代酒。蓬萊魔女首先告訴他們關於玉面妖狐的結局,耿、秦二人又是歡喜,又是遺憾。歡喜的是仇人已除,遣憾的是他們未得親手報仇。
蓬萊魔女道:“公孫奇殺了玉面妖狐也好。如此一來,他的陰毒險狠的手段就越發令人看得明白,甚至連他的‘自己人’也寒心了。嗯,如今你們的仇人已除了,還等什麼?”秦弄玉初時呆了一呆道:“你說什麼?”驀地恍然大悟,嗔道:“你又來了。”
她給蓬萊魔女兩番問起她的婚事,禁不住杏臉飛霞。但在嬌羞之中,卻又似是隱藏著心事。蓬萊魔女是過來人,看了她的神情,心中已有所悟。
蓬萊魔女問道:“你們這次北來,可有何事?”秦弄玉道:“為的就是來向你討喜酒喝呀。”蓬萊魔女笑道:“不單單是為來探我吧?”側目斜睨,只見耿照的臉上也出現兩朵紅暈了。
秦弄玉終於說道:“柳姐姐,聽說你的侍女珊瑚已做了尼姑,是真的嗎?但我剛才又好像聽得你說她還是你的副寨主。”
蓬萊魔女哈哈笑道:“原來你們是為了這個原故,至今尚未成婚。”
蓬萊魔女一言道破了他們的心事。要知珊瑚對耿照恩深義重,與他的交情也非桑青虹可比。所以他對桑青虹並無“負心”之感,但對珊瑚之削髮為尼,卻深感內疚於心。
蓬萊魔女笑過之後,說道:“不錯,珊瑚是曾削髮為尼,但如今則是準備做新娘子了。”
秦弄玉又驚又喜,說道:“真的?”蓬萊魔女道:“我騙你做什麼?本來他們早就要成婚的,只因官軍攻打山寨,我又外出,婚事才耽擱下來。你們若隨我同往山寨,正可以趕得上喝她的喜酒。”當下將珊瑚與陸勉的事情告訴他們,聽得他們皆大歡喜。
耿照解了心頭之結,想道:“珊瑚有了著落,我也可以心安了。”於是轉換話題,向蓬萊魔女問道:“柳姐姐,你剛才說及青虹被公孫奇所擄,這,這是怎麼回事?”要知耿照雖然不愛桑青虹,但總是受過她的恩惠,對她不能無所關心。
蓬萊魔女嘆口氣道:“珊瑚有了個好結局,青虹的遭遇可比她慘得多了。她不僅被擄,而且,而且被迫……”說至此處,神色慘然,不忍再說下去。秦弄玉已經明白,驚道:“她是被迫做了她姐夫的繼室麼?有這樣的事?”蓬萊魔女點了點頭。耿照忍不住罵道:“公孫奇真是畜牲!”
蓬萊魔女把兩探桑家堡的所見所聞一一告訴了他們,說道:“起初我還懷疑不定,不知青虹是否出於自願?如今則已經可以斷定,她之所以嫁給殺害姐姐的囚手,實在是有著無限的委屈,而且一定是別有用心的。雖然我不知道她的具體計劃,但她的忍辱負重,定有圖謀,這一點已是無可懷疑了。”
秦弄玉毅然說道:“照哥,桑青虹於你有恩,如今她落在魔掌之中,咱們可不能坐視!”桑青虹與耿照的事情早成過去,所以秦弄玉早就不把桑青虹當作情敵了。
耿照是個恩怨分明的人,秦弄玉所說的正是他心裡想的。本來他還有點顧慮秦弄玉或有誤會,如今聽得秦弄玉與他同心,大為歡喜,說道:“不錯,莫說咱們欠了桑青虹的人情,即使是個漠不相關的人,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