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乳石建築的,與山頂的積雪相襯,色調十分諧和。石屋的後面是一個小小的花圃,圍牆只有人高,花枝低椏,綠葉紅花,隱約可見。花香就是從那裡隨風飄來。
武土敦道:“想來魯長老就是住在這間石屋的了。你想知道這是什麼奇花,等下可以請魯長老帶你去看。”雲紫煙笑道:“這位魯長老倒是很會享福。可惜咱們都是世務紛繁,要不然選擇一處好所在,結廬隱居,好友相鄰,也是人生一樂。”
武士敦笑道:“年紀輕輕,就想避世隱居?”話猶未了,雲紫煙忽地“咦”了一聲,跳了起來,說道:“血,血!咦,雪地上哪來的血跡?”
武士敦吃了一驚,連忙跟著血跡追蹤,到了血跡最濃之處,只見積雪堆起,武士敦撥開積雪,發現兩條大狼狗的屍體,這兩條狼狗腦門都開了個洞,落在武學行家的眼中,一看就知是給內家高手用掌力震裂的。想來是這兩條狼狗死了之後,天上下了一場大雪,掩蓋了它們的屍體,狗血卻滲透出來,化成了血水。
武士敦呆了一呆,說道:“不好,汐兩條狼狗正是魯長老所養的靈獒。”原來“靈獒”乃是藏邊出產的一種猛獸,是野狼與母狗交配所生的變種,似狼非狼,似犬非犬,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狼狗,這種狼狗兇悍非常,但經過了訓練,卻又極通人性,所以又名“靈獒”。魯長老因為獨居無伴,在藏邊帶了兩條靈英回來,加以訓練,不但可以作伴,而且變成了他的兩個最好的助手。它們可以看門,可以打獵,還可以拉車,拉著長老自造的木頭車於,到樹林裡拾柴火搬到車上拉回來,完全不用主人在旁監督、指揮,它們自己就會完成這些工作。
這樣兇悍而又經過武學名家訓練的“靈獒”,武功稍差一點的碰上了它,都會給它咬死。來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兩條“靈獒”擊斃,武功之高可想而知。但這還不足以令武土敦驚駭,武士敦驚駭的是,這兩條靈獒是在魯長老的門前給擊斃的,倘若魯長老安然無恙,焉能容他人擊斃自己心愛的靈獒?所以這隻有兩個可能:要嗎就是魯長老得了重病,否則就是魯長老受了重傷。
眾人都是同樣心思,於是連忙跟著武士敦走進那間石屋。武士敦正想通名求見,忽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你來了麼?好吧,我正等著你來殺我。你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我殺掉。哼,哼,好威風呀好威風!”聲音若斷若續,上氣不接下氣,就像一個病人膏盲的老人,隨時都可以斷氣的樣子。
武上敦大吃一驚,顧不得禮貌,連忙推開房門,說道:“魯師叔,是我!”只見魯長老躺在床上,面如黃蠟,眼睛尚未張開。
魯長老似是想張開眼睛,但力不從心,好一會才見他眯成一線,但仍然看不清楚面前的事物,有氣沒力地又斷斷續續他說道,“你、你叫我師叔,你是誰?”
武士敦知他受了很重的內傷,當下不敢和他說話,先把他扶了起來,與武林天驕合力,各出一掌抵著他的背心大穴,以本身真氣灌輸進去,又過了好一會,魯長老的臉上才有了一點血色,緩緩的張開了眼睛。
武士敦道:“弟子武士敦拜見師叔。”魯長老道:“哦,原來是你。聽說你已經繼任了本幫幫主。好,很好,有你接任幫主,我可以放心了。”
武士敦道:“這都是全靠師叔主持正義,小侄的沉冤才得昭雪。”說罷恭恭敬敬地給魯長老磕了三個響頭。原來當年武土敦奉師父之命,投入金國的御林軍中,伺機刺殺金主完顏亮。這個秘密只有他的師父尚昆陽和師叔知道。尚昆陽預先立下遺囑,宣告倘若武士敦能夠刺殺金主,成功歸來,就由他繼承幫主之位。這是尚昆陽恐防自己年紀老邁,萬一不幸逝世,無人知道這個秘密,只怕丐幫弟子要把武士敦當作叛徒,故而預先立下遺囑,以免口說無憑。這份遺囑就由魯長老保管。後來武士敦成功歸來,恰值他師父尚昆陽逝世之日。尚昆陽的大弟子風火龍與朱丹鶴串通,陷害於他,果然引起極大的糾紛。其時魯長老正在天狼嶺養病,得知訊息,遂遣弟子龔浩將尚昆陽的遺囑藏在打狗棒中,攜回丐幫,給武士敦作證。龔浩途中被金國武士所殺,幾經波折,打狗棒落在蓬萊魔女手中,最後才在丐幫的大會上給武士敦洗脫冤情。所以這次武土敦前來天狼嶺,一來固然是有事要請魯長老出山,二來也是要來給他叩謝大恩的。
魯長老道:“我受了你師父的重託,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但你這次萬里遠來,想必還有別的事吧。“
武士敦見魯長老剛剛恢復了兩分精神,恐防他說話吃力,說道:“師叔,你先歇歇。待你養好了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