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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天了。

既然他的哥哥,只是個冒牌的軍官,放了他也沒什麼打緊。“又想:”連姐姐的武功遠勝於我,其實她要強劫囚車,我也沒有辦法。可見她還是顧念著姐弟之情。“想至此處,心意已決,抹了眼淚,說道:”連姐姐,你別說這些傷心的話啦,做兄弟的怎能忘記你的好處。咄,停車!“最後這一句命令,卻是向那兩個駕車計程車兵說的。

那兩個兵士神色驚疑,說道:“耿相公,這、這恐怕不大好吧?”話猶未了,那兩匹馬忽地屈下前蹄,伏地不動。連清波到了囚車旁邊,躍下馬來,喝道:“耿相公的話你也不聽,快開啟囚車!”

耿照道:“你們放心,有甚關係,我來承擔便是。耿將軍決不會怪責你們。”那兩個兵士,知道他是主帥的侄兒,又見連清波出手便將兩匹健馬制服得個能動彈,也是好生駭異,心想:“既是有他出頭擔承,放就放吧,我們又何必得罪了這個女魔頭?”當下其中一人抖抖索索地摸出了鎖匙,開啟了囚年。

連清波“噫”了一聲,一伸手就將那軍官抓了出來,有幾個也想跟著出來,都被她推倒了。那兩個兵士隨即關上車門。耿照放下了心上的一塊石頭,想道:“她果然只是要她的哥哥。”在此之前,他雖然相信連清波的說話,但總還有點兒不大放心,現在則是毫無懷疑了。

那軍官雙目怒視,卻說不出話。連清波臉上也有詫異之色。

原來那軍官運氣自解穴道,毫無效果,連清波試了兩次,也解不開蓬萊魔女的重手法點穴。連清波恨恨說道:“好狠的魔女!”耿照心中抱歉,說道:“真是對不住了,我剛才實在不知,請大哥休要見怪。待我試試吧。”

耿照練成了“大衍八式”之後,內功已進入一流境界,一指點去,嗤然有聲,力透指尖,只見那軍官張開嘴已,“啊呀”一聲,手足已能活動。原來那軍官也正在運氣衝關,兩股內家真力,裡應外合,果然把蓬萊魔女的重手法點穴解了。

連清波暗暗吃驚,心裡想道:“幸虧我早已知道桑青虹曾把桑家的‘大衍八式’私傳給他,剛才沒有魯莽從事。這‘大衍八式’當真非同小可。現在看來,他的功力果然是大勝從前,只怕只有在我之上,決不會在我之下了。”

那軍官穴道雖解,手足也能活動,但仍是感到筋骨麻軟,渾身乏力,對蓬萊魔女的點穴功夫,也是好生驚異。當下向耿照施禮說道:“多謝耿相公相救。我怎敢怪你,我是恨那魔女。”連清波笑道:“你們都不必客氣了。他是我的義弟,你是我的哥哥,你們二人也就是兄弟一般。”那軍官道:“照弟要趕回濟南,咱們不可再耽擱他了。”他臉上有幾分惶惑而又焦急的神色,說了這幾句話,便即匆匆上馬,但他手足無力,一跨竟是跨不上馬背,還是連清波把他拉上去的。

連清波道:“照弟,你剛才說要另約個地方與我相會,那麼就三天之後,我在大明湖畔的那座道觀等你吧!”隨即向那兩匹駕車的健馬各踢了一腳,那兩匹馬本是伏在地上不能動彈的,被地踢了一腳之後,長嘶一聲,立即便能起來,又拉著囚車走了。

耿照雖也懂得一些點穴解穴的法門,但論到“雜學”的廣博,他當然是遠遠不如連清波,例如連清波將這兩匹健馬制服得妥妥帖帖,這一手點馬匹“暈穴”的功大,他就完全不懂。心裡想道:“幸虧連姐姐不是敵人,她只要是釋放她的哥哥,井非截劫囚車。”他一直以為連清波的武功遠勝於他,卻不知道他自己的內功早已在連清波之上,要是當真打起來,一個招數高明,一個功力深厚,當真坯不知鹿死誰手。

連清波與那軍官合乘一騎,她那匹坐騎是大宛良駒,馱著兩個人仍是四蹄如飛,片刻之間,走得無蹤無影,耿照悵然遙望,心裡有幾分歡喜,喜的是連清波安然無恙,今日又得重逢:但也有兒分惶惑,惶惑的是他這次違背軍中紀律,私自將那軍官釋放,這件事不知是做得對了還是做得錯了?

心急未已,忽見一條人影,疾奔而來,耿照定睛一看,卻原來是蓬萊魔女趕來了。耿照心想:好在連姐姐已經走了,要不然倒是一場麻煩。連忙迎上前去,說道:“柳女俠,你來了?

珊瑚也正在惦記你呢。“蓬萊魔女腳步一停,急不可待的便問道:”路上沒有出事麼?“

耿照面上一紅,訥訥說道:“沒,沒什麼事。”蓬萊魔女起了疑心,兩道眼光如利剪、如寒冰,緊緊盯著耿照問道:“當真沒什麼事嗎?車中的囚犯一個也沒有走失嗎?”耿照給她盯得心裡發毛,只好半吞半吐他說道:“這囚車中有一個是不相干的人,經小弟查明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