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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太太是沒的說的,她若不是個孝順孩子,大嫂也不會讓謙哥兒娶她回來。”

杜雲蘿對甄文謙夫婦的相處之道沒興趣,道:“只要是孝順的,那就夠了。”

王氏彎著眼睛笑,她就喜歡杜雲蘿這樣的實在人,要是事事都往死里扣,非要這也好那也好,日子過起來就辛苦了。

甄文琪笑著與杜雲蘿說了會子話,也知道了甄文婷半年前就嫁人了。

王氏被管事的媳婦請去了,杜雲蘿跟甄文琪告辭,回筵喜堂的路上,遇見了梅氏。

兩人在遊廊下擦肩而過,梅氏頓了頓腳步,喚住了杜雲蘿。

杜雲蘿轉身看她。

梅氏打發了身邊的丫鬟們,走到杜雲蘿跟前,聲音不高不低:“表姑孃的兒子真是可愛。”

杜雲蘿鬧不清梅氏的意思,但人家開口誇延哥兒,她沒有駁了面子的道理,便笑著道了聲謝。

“表姑娘早已經嫁人生子,當年舊事也沒給你添什麼事端,為什麼要揪著不放?”梅氏問她。

杜雲蘿挑眉,她越發不懂梅氏了。

梅氏見她面露無辜模樣,咬了咬牙:“當年青連寺中的事情,我們爺都跟我說明白了,他是叫人陷害了的,這才會撒酒瘋。

分明是表姑娘你們杜家不曉得得罪了什麼人,他當日不說,也是給杜家留個體面。

大張旗鼓地查下去,傳到你婆家去,多丟人吶。

原本就不是我們爺對你如何如何,他背了黑鍋,你心裡知道就好,這麼多年了,還揪著做什麼?

讓我們爺在老太爺和老太太跟前抬不起頭來,對錶姑娘又有什麼好處?”

杜雲蘿上下打量著梅氏,只見她憋紅了臉,一雙眼睛水潤水潤的,透著幾分不甘。

單看梅氏的模樣,杜雲蘿心中就明白了。

就跟王氏說的一樣,甄文謙性格清冷些,梅氏又外向熱情,兩人處起來不在一個溫度上,梅氏有些落差。

青連寺裡的經過,甄文謙當年沒有吐露過一個字,時隔多年,這麼丟人的事情也不會跟梅氏去說。

這府中的主子們誰都不會提。

就連口無遮攔的甄文婷,都不會在全然不知情的梅氏跟前搬弄唇舌。

梅氏大概是從府中的僕婦們嘴裡聽了些隻言片語來。

她知道的只有甄文謙和杜雲蘿的婚事沒有成,以及甄文謙醉酒鬧過杜雲蘿,因此想當然的,把甄文謙對她不冷不熱的事兒怪到杜雲蘿身上來了。

可梅氏不知道的是,當日青連寺中,除了甄家人,就只有穆連瀟和穆連慧,也就是杜雲蘿的婆家人。

杜家得罪誰,也不至於得罪青連寺的僧人。

梅氏以為當日寺中香客眾多,查起來就是大張旗鼓,其實全然相反。

這也印證了甄文謙什麼都沒有跟梅氏說過。

以杜雲蘿的推斷,甄文謙那時候根本沒有飲過什麼烈酒,極可能是寺院裡的素酒。

素酒是和尚尼姑們可以用的酒,也拿來供奉神佛,或是給香客們飲用。

甄子琒的酒量就極差,甄文謙也好不到哪裡去,心情不好,誤飲了素酒,亦或是高估了自身對素酒的抵抗,這才出了後頭的事情。

甄文謙自己不佔理,又極其丟人,錯了就是錯了,哪裡有臉皮跟甄老太爺和侯老太太解釋來龍去脈?

杜雲蘿抿唇看著梅氏,想明白了這些,她多少能理解梅氏的心理了。

不過是與丈夫關係進展不順,又以為甄文謙記掛著杜雲蘿,這才酸溜溜起來了。

“當日,表兄醉酒闖我廂房,逼得我跳窗逃走,照表嫂這一番話,是表兄叫人陷害了?為了不叫我們杜家難堪,才一個人扛了?我是不是要去感謝表兄一番?”杜雲蘿歪著頭問她。

梅氏瞪大了眼睛,她沒料到杜雲蘿竟然是這般輕飄飄地回她,一時愣怔,半晌道:“道謝就不必了。”

杜雲蘿淺笑,轉身也就走了。

外祖家的表嫂,一年也見不上幾次面,說是親戚,但兩人身份截然不同,杜雲蘿聽過就拋了腦後,不與她多計較。

畢竟,人無完人,梅氏只要做好甄家的媳婦,旁的事情也沒什麼關係。

梅氏被一人留在了遊廊裡,氣呼呼看著走遠的杜雲蘿,咬著牙回去了。

杜雲蘿走到一半,正好遇見了穆連瀟。

“怎麼在這裡?”杜雲蘿笑了起來。

穆連瀟的手中有幾枝臘梅:“外祖母說是聞見了臘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