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老母病故,他丁憂回鄉,等出了孝期,又做了半年的官,選擇了告老。
許是這些年在書院裡與年輕學子們為伍,韓山長笑容慈愛,少了官場上的精明,多了為人師表的沉穩與踏實,叫人心生好感。
對這位杜公甫讚譽有佳的同僚,又是杜雲茹和邵元洲的保媒人,甄氏格外敬重,帶著杜雲蘿行了禮。
韓山長看著杜雲蘿,笑了:“本想再吃碗媒人酒。卻叫石侍郎夫人奪走了,著實遺憾。”
杜懷禮拱手道:“雖不是媒人酒,但大喜之時一定給您送帖子,請您來吃碗酒。”
甄氏亦抿唇笑了:“我們雲荻還要請山長多費心教導。”
一聽這話,杜雲荻微微愣怔。
杜雲蘿瞧在眼中,知道是說起了姐妹婚事,叫杜雲荻又想起那虎視眈眈的施蓮兒,他渾身不自在了。
那個施蓮兒,只要施仕人與杜雲荻同在書院一日,她就是一個隱患。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就算杜雲荻謹慎,四水和常安警醒,可往後數年間,誰能說一定不會出紕漏呢?
萬一出了些差池。施蓮兒依舊作威作福。杜雲荻的一輩子就要受她拖累了。
杜雲蘿暗暗嘆了一口氣。她不可能讓杜雲荻離開歷山書院,一來因噎廢食,二來。杜公甫那裡是斷斷說不通的。
她若去提,等著她的可不僅僅是一頓排頭。
那讓施仕人離開,杜雲蘿一個閨閣姑娘,畢竟沒有三頭六臂,這事兒不好辦。
暫且只能走一步瞧一步。
他們已經對施蓮兒防範了,若還不能解開前世之局,以至於讓杜雲荻走入那般被動的局面,那杜雲蘿又如何能拍著胸脯說,她能在往後反制定遠侯府二房,報前世之仇,保穆連瀟之命?
她重活一次,絕不是為了再經歷一次悲痛,再看一次悲劇的。
收在袖口中的手緊緊攥了起來,掌心留下一排月牙印,杜雲蘿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痛。
她的心更痛。
想起前世之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