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習慣。
柔蘭也沒交代底下小丫鬟,自個兒去廚房裡走了一趟,回來之後就回屋裡歇息去了。
錦蕊、玉竹几個多少能猜到,都是沒出閣的姑娘,臉皮子薄,等以後便好了。
而婆子們說話就更大膽些。
洪金寶家的搬了把杌子坐在廡廊下,小廚房裡的粗使婆子嘿嘿直笑。
“臉皮兒真薄,”婆子道,“主子跟前伺候的,主子要水是多常見的事兒呀,我們侯爺和夫人如膠似漆的,哪陣子要是不叫水了,我才慌哩。”
洪金寶家的忍俊不禁:“行了,給姑娘家留些顏面,誰不是這麼過來的,錦嵐剛守夜的時候也慌得厲害。”
“老姐姐心善,體恤姑娘們,”婆子眯著眼,道,“要我說啊,就這麼個臉皮子,就不該在幾位爺的院子裡當差,咱們府裡這幾位爺,待自個兒媳婦,那都是沒的說了。說起來,兩夫妻的事兒不就是這麼簡單嗎?我這是聽來的,前幾年,二太太沒傷腿……不對,是四爺還在的時候,風毓院小廚房裡也熱鬧哩。”
洪金寶家的啼笑皆非。
府裡做事,底下人說來說去,也就是主子們的長長短短。
夫妻之間的好壞也有人說,練氏屋裡有些狀況傳出來,倒也不奇怪。
尤其是,練氏傷了那麼久,穆元謀也一直咳嗽,風毓院裡當差的人這幾年的日子是真不好過。
日子不如意了,嘴裡就愛說些東西,傳出來的話就更多了。
婆子見洪金寶家的今兒個好說話,不由又多說了幾句:“話又說回來,能在主子們跟前當差的姑娘們,都是好福氣的,若是開了竅,有主子撐腰,都能過上好日子。喏,就看雲棲他媳婦就知道了,整條柳樹衚衕,哪個不羨慕呀。是吧?”
這個話是對著沈婆子問的。
沈婆子就住在柳樹衚衕,對錦靈的事兒很是曉得,她哈哈笑了:“可不是嘛!我們夫人待身邊的姑娘們是最最好的了。”
“也不知道往後,哪家小子能有福氣,把錦蕊、玉竹几個姑娘娶回去。”婆子說完,一拍腦門子,湊到洪金寶家的身邊,壓著聲兒道,“有一樁事兒,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