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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審問

條野捏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半天,他終於問了出來:“那麼大倉副隊長您為什麼不能開車呢?明明異能力很方便不是嗎?只需要變成成年人的......”

“閉嘴!”大倉厲聲喝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這不是你能管的事!”

三年前,大倉和福地櫻痴前往歐洲平定吸血鬼叛亂,回來之後就失去了大部分記憶,只能保持蘿莉體型,無法再用異能力將自己變大。

大倉潛意識裡對這件事相當抗拒,彷彿裡面有什麼相當兇險而不為人知的內幕。

——

不管條野如何不情願,車子還是在龜速的移動中到達了關押織田的拘留所。

令人驚喜的是,這位頂級的殺手先生竟然一點沒想著逃跑的事,在牢房裡呆得相當自在。

審訊室已經被提前清理了,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人來打擾這次“問話”。

出於鍛鍊新人的心思,大倉拉開一把摺疊椅,翹著腿坐上去把手一攤,示意條野請開始你的表演。

條野在刑訊方面,有些得天獨厚的優勢。

因為失去了視力,他的其他感官變得格外敏感,反而更容易從一個人的呼吸脈搏等收集情報,判斷一個人是否說謊。

所以當他把手擋上一個人的脈搏,用毒蛇般的語氣警告別人不要說謊的時候,是相當有威懾力的。

如果他碰到的不是一個天然的話。

“呼吸、心跳、面板的出汗狀況……失去了光明的我,反而能看到更多的東西……”條野用陰森森的語氣說著。

“唔,抱歉,原來不是眯眯眼麼?”

條野的額頭青筋暴起,“不是眯眯眼真是對不起啊!”

“抱歉。”織田更加誠懇地道歉加解釋:“因為早上剛碰到一個厲害的眯眯眼角色,你們看上去都是腦子很夠用的樣子。”

“撲哧。”兩個少年同時“看”過來,大倉捂著嘴很艱難地忍笑著:“抱歉......”

條野惱羞成怒地開口道:“麻煩無關人員出去好嗎?”

大倉一邊憋著笑一邊拉開門走了出去,還體貼地給輕輕關上了門。

因為不小心傷害了下屬脆弱的自尊心,接下來的審問大倉都很注意沒有過問。

大概七八個小時過後,條野一臉疲憊地走了出來,儘管出於自尊心很刻意地繃著,但還是顯出了一絲挫敗。

他拖著步子走到大倉身邊坐下,陰沉沉地開口道:“副隊,請批准我用刑。”

大倉搖了搖頭:“不行。”

若是平日,用刑也是獲取情報的一種手段,大倉自己就是此中高手,甚至還因此獲得了一個“血荊棘女王”的中二綽號。

但是織田這個人現在很特殊。他是溫和派地大佬示好送過來的情報線索,如果用刑說不定會得罪大佬,得不償失。

條野審了八個小時都沒有審出什麼來,看來織田這人嘴真的很嚴,而且意志力驚人。

要麼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他本人並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線索。

大倉想了想,推開門走進了審訊室。

此刻外面天已經開始黑了,審訊室還是一片亮堂堂的白光。除了飛蛾撲在白熾燈上偶爾發出的噼啪一聲響,房間裡再也沒有其他任何聲音。

八個小時的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雖然算不上用刑,但也是在打擦邊球了。

大倉拉開椅子坐在紅髮少年對面,試圖緩和氣氛:“想要吃點什麼嗎?”

之前在閉目養神的少年刷地睜開了眼睛:“如果可以的話,咖哩,謝謝。”

大倉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還以為他會很有骨氣的來句“不吃”什麼,畢竟被這麼審了八個小時,是個人都有點火氣。

“唔。泰式?日式?印度?”

織田想了想:“可以各來一份嗎?”

“倒也不是不行。”大倉隨口聊著:“以為你會有點口味上的堅持。”

“平時的話,我會選擇比較偏辣的原教主義,泰式和日式都被改良得過於溫和了,已經偏離了咖哩的初衷。但如果在飢餓的情況下,改良的咖哩也能勉為其難接受。”

原來是個咖哩控。大倉面無表情地想著。這個時候還想著咖哩的事,不愧是天然。

大倉用屋子裡的通訊器呼叫條野讓他去吃飯順便把咖哩買回來,然後懶散地坐在椅子上,閒聊般開口道:“你放心。審你八個小時就是極限了,後面不管能不能得到情報,我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