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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任的。

然後,便有了現在這一切。

“所以說,如果沒有這勞什子的王蠱,可能,現在我娘嫁給師伯,姨母如若不是一定要挑起相思林的擔子,她未必就會離開你師父,可能,最後他們兩個也在一起了。這樣的結局才是最好的。”窩在溫暖的懷裡,司空夜無聊至極的掰著手指,絮絮叨叨的說著當年的往事。

可講到這裡的時候,手腕卻被狠狠地握緊了。“說什麼胡話,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你從哪裡蹦出來?”

她一愣,隨即微笑,“也是,不然就沒有阿晝了,呵呵,那可不行啊。”

寒徵隆微笑,仰頭看頭頂的出口:“太陽第二次落下,師兄……晉王的追兵應該去得遠了,我們可以走了。”

“你在擔心你師兄?”

“這次過後,只怕他再也不當我是他師弟了。”他自嘲的苦笑。秦思怡的性子他最瞭解不過,寧可他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他,經此之後,他的所作所為已等同背叛。晉王從來沒有輕饒過背叛他的人。

“始終是有些不捨吧?”她睥著他,目光裡有著淡淡的瞭然。

寒徵隆聞言稍稍遲疑。不捨,這樣的情緒的確存在著。自幼相交至今,秦思怡雖是素來手段強硬,卻獨獨對他關照有加。這些,他始終都記在心裡。所以,他化身寒玥,為的,也不過是不願將事實赤裸的扯開。但是,他早已經做出了選擇,秦思怡與司空夜之間,他選的是她,也只能是她。而在選擇的同時,也隨之捨棄了他之前所擁有的,名譽,地位,等等一切。

“這是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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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不停蹄的奔走了一夜一日,兩匹灰色駿馬停在清涼峰前。長時間的縱馬奔跑,司空夜臉上已經顯出濃濃的疲態。不得已,寒徵隆在山腳下的村莊裡尋了一戶人家,借了一間空屋稍事休息。

點燃了一豆油燈,司空夜自袖中掏出一卷金針,長長的攤在桌面上,將金針在燭火中細細過了,為自己的右腕扎針。因是第一次,持針的左手饒是素來靈活,也免不了稍顯笨拙。

寒徵隆自懷中掏出一小錦盒五味碧滄丸置於桌上。“自己給自己針灸可有效果?如果還是很累的話,不如我為你運功調息?”

她聞言,滿是暖意的微笑,“這套針法是許枯陽自創,我已看了他為我施針不下十餘次,而且大部分金針都紮在右手上,應該可以。”

“鬼醫許枯陽?”他幾乎是有些不可置信,“那我倒是放心了。不過,這怪脾氣的鬼醫竟然為你連續施針,你的面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她笑,沒有答話。低下頭專心致志的為自己施針。等她結束,已是半個時辰之後了。待她收拾起金針等器具,左手落入他溫熱的手掌之中。

“我記得原本你總是戴著手套的。現在的手腕怎麼反而和平常人一樣了?”他翻來覆去的玩弄著她纖細卻並不贏弱的素手,那神情,幾乎可用愛不釋手來形容了。這問題他自大漠起便一直縈繞在心了,之後卻一直沒有機會提出來。但是直覺上,這與她失了功力大有關係。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也許,明天我就死了?”她看看自己的手腕,脫口而出,等不到他的回應,隨即抬頭,卻正對上他迷惘的眼神。

她呆了一瞬,隨後心痛起來。可能是為自己,也可能是為他。她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這種全無防備的表情,一種赤裸的,誠實的傷痛,滿滿的鋪在他眼底。

她在他對面坐下,右手撫上他合起的雙手。“我是說也許。”

他抬眼,雙目的焦距過了許久才定在她臉上,他艱難的開口道:“給我解釋清楚。”

“我用十年時間,按照古法,在自己體內修煉蠱。平素便將之封印於左腕,所以會有那樣一條黑色的蛇形圖騰。那並不是刺青,而是封印。我修煉它,便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將樓蘭神廟中的百年王蠱取回。我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個容器,將百年王蠱盛在其中,而我自身的蠱則全力將之危困壓制。沒有了封印,自然也沒有了圖騰。”她抽回左手,將雙手攤在眼前。

“然後呢?”他開口,飛揚入鬢的劍眉冷冷的隴起,看不清情緒。

“師伯已找到解決的法門。只要我能夠將百年王蠱帶回,他便能夠將之銷燬於世間。”

“按照古法,便是此技早已失傳。按照殘破的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