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也睜開了雙眼,看著那弄笛的女子,眼神中也盡是讚歎。
他也是精通音律之人,知道一個人的內在能從其音律中表現出來,眼前這個女子的笛音空靈靜瑟,感受不到一點紅塵紛擾,由此也能看出這女子是一個超脫紅塵之外的女子,她那空靈般的心才能讓其演奏出如此空靈的笛音,她就是一個全心於自己音律上的女子,不管時間多少紛擾,不管紅塵多少煩惱,都不能沾染其身其心。
這樣的人,在這樣的世界上,真的是一種很難得的存在,只為這一點,秦木都不得不為其讚歎。
此刻,整個清風樓內所有人都閉上了雙眼,靜靜感受那天籟笛音,驅散心中煩憂,靜靜感受那難得的空靈無為。
秦木則是唯一一個沒有閉上雙眼的人,他在聽女子的笛音,也在看著女子,心無波瀾的聽著看著。
那悠悠笛音,不但在清風樓內迴響,也傳到清風樓外,讓那些無法進來的修士們也能聽到,每個人也都徹底的隨著笛音而安靜下來,或坐或立,形態不一,而神情卻是相同,安靜而又自然。
就連周圍的鳥雀都安靜的停在枝頭,猶如一個個無聲的聽客,用它們那微弱的靈智去感受這份空靈。
清風樓周圍的這片地方,因為這笛音的迴盪,彷彿變成了一個安靜的世界,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紅塵氣息,無憂無愁。
半柱香的時間,就在這高低起伏的幽幽笛音中無聲流逝,當最後一聲如嘆息般的音符落下,這一場空靈的天籟之音終於消失,那一聲嘆息般的音符彷彿是為那即將消失的空靈世界而嘆息,自古紅塵多煩擾,空靈無為彈指間。
笛音消失,清風樓內依舊是一片安靜,所有人都還沉浸在那空靈的心態中,細細品味。
而在那如玉橫笛離開那女子紅唇之後,一個清脆的掌聲就突然響起,瞬間打破清風樓的安靜,也將眾人驚醒。
秦木根本沒有去看周圍眾人是什麼反應,那掌聲是他所為,這不是做作,而是由衷的鼓掌,女子那空靈無為的心,讓他驚歎,彷彿看到曾經在雪山修行的自己,除了那天高地闊之外,只有自己一個,再無其他。
那女子本準備在笛音消失之後,在眾人還未清醒之際悄然離開,但沒想到掌聲這麼快響起,彷彿這個掌聲的主人並沒有受到自己笛音的影響,這讓她也露出一絲淡淡的驚訝。
秦木起身走到欄柵前,笑道:“姑娘笛音中的空靈,實乃在下生平僅見,由衷欽佩!”
這是實話,秦木真的是為這女子的空靈之心而驚歎,他認識不少精通音律之人,自己也是,但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的音律能如此不惹塵埃,讓他忍不住開口讚歎。
女子微微一笑:“讓公子見笑了,笛音雖然空靈,卻對公子無用,也說明此音尚有瑕疵!”
秦木搖搖了頭,道:“姑娘此言差矣,此笛音之空靈,堪稱真正的天籟之音,並非對在下無用,只是心中無垢自在空靈,心中紅塵多,當知此音可貴,所以才會久久難以忘卻!”
聞言,女子又是微微一笑:“公子此言甚是,只是在此時卻有一絲不妥!”
秦木當然明白對方的意思,自己的話是有說道周圍眾人的意思,但這畢竟是實情,他還不至於左右顧忌,而不敢妄言。
“在下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心不惹紅塵,自不在意紅塵煩憂!”
他的話音落,那已經清醒的眾人之中,就有很多人表露了淡淡怒意,景世雲更是拍案而起,怒聲道:“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藐視我們所有人嗎?”
秦木那話的意思,說白了就是心不被紅塵纏繞,自不會沉浸在那空靈之音中,只因其心就是無為,而那些沉浸此音中的人,是因心在紅塵,煩憂甚多,才知這空靈之音的可貴,才會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簡單點說,就是清風樓內的那些人心境不好,這也難怪會有那麼多人表示自己的不滿,即便他們知道秦木所說的是事實,但若一點表示都沒有,那就是預設秦木所說,豈不是有些丟份。
秦木淡淡的看了一眼景世雲,道:“二公子多慮了,在下並無其他意思,只是再和這位姑娘談音律而已,!”
“談音律……你也配和這位姑娘談音律,你給人家提鞋都不配!”也不知道景世雲是單純的在嘲諷秦木,還是連帶拍拍那女子的馬屁,反正在別人看來就是兩者都有。
秦木淡淡一笑:“二公子,這位姑娘自不是在下所能比擬,但公子的話,在下卻覺得有些不妥,既然公子認為在下沒有資格和這位姑娘談論音律,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