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晴雪略帶嘲諷的撇撇嘴，道：“還不是見什麼人說什麼話，或許他這種人更容易遊走這個複雜的修真界，但他也只適合做一個浪子游俠，卻做不了一個霸絕一方的王者梟雄！”

“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都沒有想過投身於任何勢力，只因他不適合！”

小云隨之笑道：“這不是很好嗎？自由自在沒有任何束縛！”

聞言，文戈卻是搖搖頭，道：“散修是自由自在，但並非沒有什麼束縛，散修最大的束縛就是量力而行，散修沒有任何背景，任何事都只有依靠自己，而在無數散修之中，同級中的佼佼者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那些絕頂天才同級中的巔峰人物更是屈指可數，絕大多數都是普通修士而已，他們沒有背景，實力也不是很強，行走天下只能小心翼翼，甚至在很多時候只能忍氣吞聲！”

“你可以說散修是自由的，但也可以說是無家可歸的遊民，絕大多數散修只是在這險惡的修真界中小心求存，更多時候在他們心中只有步步危機的緊張，沒有自由的不羈！”

“相比而言，那些宗門弟子的處境就要好一些，他們行走江湖要比散修的處境好上一點，其宗門的實力越強，這種處境就會越好，若是散修行走江湖的傷亡機率是九成的話，那宗門弟子就會根據自身所在宗門的實力強弱而依次提高，那超級勢力的弟子可謂是傷亡率最低的，當然這只是從大局來看，並不適用於每一個散修和宗門弟子身上，可這也是證明著散修是修真界中最危險的一個群體！”

“若是用凡人來說的話，散修就是普通百姓，宗門弟子就是官商子弟，超級勢力中的弟子就是皇親國戚，或許貧民百姓也有成為富商和高官，甚至也有成為帝王的存在，但那畢竟太少太少，更多人的一生都只是貧民百姓！”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都想投身於一個宗門，一個勢力，那超級勢力更幾乎是每一個修士夢寐以求想要進去的地方，心甘情願做一個散修的人不多，之所以成為散修總是有一些自己不得已的原因罷了！”

文戈的話，要是讓更多的散修聽到，的確會引起很多人的共鳴，只是對於面前這幾個人來說，感受最深的只有幻姬和鬼蛛，或許他們現在的實力很強了，可他們曾經都是散修，也清楚散修會面臨什麼。

蝶晴雪也一直都算是散修，可她的出身擺在那裡，自然不會覺得散修有什麼不好。

而小紅幾人同樣是感觸很深，只不過他們的感觸和幻姬、鬼蛛有所不同，真正觸動他們心靈的是文戈用貧民百姓對散修的比喻，只因他們曾經都是貧苦的孤兒，從懂事起就看過了各種人情冷暖，體會過劉小玲祖孫二人給他們的至真關愛，也體會過別人眼中的冷漠嘲諷，甚至為了一個破舊的住處而去苦苦哀求他人，小紅當初更是因此差一點喪命，所以他們很清楚底層貧民的生活感受。

或許是文戈那無心的比喻，讓小紅四人的心情突然變得有些沉重，四人都不由的沉默下來，且有種淡淡哀愁流露，這讓蝶晴雪、幻姬和鬼蛛都立刻露出了詫異之色。

就連文戈也是有些驚訝，自己剛才只是和他們說說散修在修真界的地位和狀況而已，也沒有說什麼，小紅四人的心情怎麼就突然低落下來。

可就在他們疑惑不解的時候，小云卻突然悠悠開口道：“紅姐，我突然好想奶奶和小玲姐她們，我們離開這麼久，也不知道奶奶現在怎麼樣了，我真的好擔心再也見不到她老人家了！”

這話一出口，酉雞和子鼠的心情更是低落，若是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的地位能在十二生肖心中超過秦木，那只有劉奶奶一個人，就是那個平凡的老人，若是說秦木改變了十二生肖的未來，那劉奶奶就是賦予他們繼續活著的生命，若沒有劉奶奶，十二生肖或許在很小的時候就都死了，根本活不到與秦木相遇的那一天。

小紅的心情同樣是很低落，但她卻沒有表現的那麼明顯，微微一笑道：“不用擔心，我們離開之前，也曾為奶奶梳理過身體，而且小玲姐也是修行之人，由她照顧奶奶，不會有事的！”

“嗯……我相信我們一定還能再見到她老人家！”

小云那幽幽帶著哀傷的語氣，讓小紅的心狠狠一顫，但她只能露出一個笑容，或許他們都相信劉奶奶還能再活幾十年，但畢竟她只是一個凡人，且早已年過古稀，她的生命何時能走到終點，誰又能保證呢！

小紅幾人那沒頭沒腦的簡單對話，讓蝶晴雪三人更是迷惑，但文戈卻是露出了恍然之色，也明白小紅四人的心情，於是就微笑道：“你們不用太過擔心，小玲那丫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