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帶著鬼臉面具的修羅。
聞名珈藍城,一直只是出現在黑暗中的修羅,第一次公然出現在世人面前,讓那些從來沒有見過修羅的人都不由的眼神驟亮,儘管他們都看不到面具後面的面孔,只是那些也不再重要。
在遠處天籟閣的一行人也早已全部出現,四海商會的負責人也已經出現,而在另外一個方向還有朱劉二家的修士也都已經出現,可以說如今還在珈藍城的修士都全部現身了,都在注視那隔著一層凍結空間相對峙的雙方。
只是眾修士的目光卻完全不同,表露著各種各樣的情緒,只是唯獨兩個人的眼神中流露著擔憂,那就是穆音和凌霄,也只有他們才清楚的知道修羅的真正身份。
只是現在,不管這些修士的心情是怎樣的,如今他們都只能遠遠的看著,眼前的對峙,已經不再是修羅和一個景家的私人恩怨,而是修羅和佛宗的恩怨,是修羅一個人和一個超級勢力的恩怨,已經不是其他人所能插手的事情了。
修羅一出現,那個僧人就淡漠開口道:“修羅,身為煉虛合道修士,你能做到現在這一步已經足以自傲了,只是這也是你的失敗,天珠不是你所能觸碰的,而你強行觸碰的結果,就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修羅淡淡一笑:“你們以天珠為誘餌不就是想要我修羅現身嗎?我現在這麼做不正是合了你們之願?”
“你在珈藍城濫殺無辜,我佛宗又怎麼能置之不理,不用天珠又怎麼能讓你現身,又怎麼還珈藍城一個安寧!”
“安寧?珈藍城之前的確是很安寧,但那只是你們佛宗眼中的安寧,而我修羅在還沒有進入珈藍城之前,卻在百里之外的一個藥園裡看到了一件殘忍的事情,有人竟然用剛出生不足一個時辰嬰孩培育嬰花,所以當時我一時忍不住就殺了兩個人,並引出一個珈藍城的大人物,沒錯吧,景珏山!”
儘管之前修羅已經在珈藍城說過景家培育嬰花的事情,城內的修士也都是心知肚明,但現在修羅再一次公然提出來,還是讓景珏山當場變色,沉聲道:“修羅,不管你如何汙衊我景家,都不能洗刷你身上的罪孽!”
就算景家背後是佛宗,是整個修真界中的超級勢力,但也不敢承認自己在培育嬰花,或許這並不能把佛宗怎麼樣,但絕對會被千夫所指。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過,你們承不承認也並不重要,就算此事被很多人知道也不會把你們景家怎麼樣,但此事對我修羅卻不一樣,別人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可我修羅不能,那些嬰孩的公道,我修羅必須為他們討回來!”
“景嘯年、景世峰和景世雲若是不知道嬰花之事,那我也不會殺他們,但他們卻很清楚,或許他們不是這件事的主謀,但也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聽到這些,景珏山立刻冷哼一聲:“這些不過是你的汙衊而已,改變不了什麼!”
修羅淡淡一笑:“這的確是改變不了什麼,我也沒有想過改變什麼,我說的這些只是讓你們知道,我修羅為何與景家為敵,甚至不惜與佛宗為敵!”
“至於你們想要如何殺我,我修羅一一接著便是,但想讓我死,卻沒有那麼容易!”
聽到修羅的這個話,遠處天籟閣中的夏月不由的低聲咒罵一聲:“這修羅是不是傻啊,就算想要和佛宗為敵,現在也不用說出來吧,這不是巴不得佛宗殺他嗎?”
聞言,穆音和凌霄眼神中閃過一道苦澀,她們太瞭解秦木了,先不說那嬰花之事是不是真的,以秦木的個性和水為敵根本不會遮遮掩掩,就是要廣而告之,就是要告訴對方我就是和你對著幹,有本事來殺我。
但那黑衣女子魔心卻突然開口道:“修羅像是傻子嗎?他都能知道有二花強者隱藏在暗處,這一點在煉虛合道之中就幾乎沒有人能夠做到,而且他也很清楚二花強者的能力,就明白自己和對方的差距,但他還是公然現身,沒有把握脫身,他豈會出現,再說他現在已經是和佛宗為敵,說不說出來又有什麼關係!”
“吆呵……心姐,你這麼看好修羅,是因為他和天魔秦木有關係嗎?是不是你看上天魔那小子了,要不要請穆音和凌霄給你們做個媒啊!”
魔心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連眼神都沒有波動一下,但嘴上卻說道:“你這死丫頭再敢亂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一旁那身為破碎虛空的紅衣女子淡淡一笑:“好了,你們別說這些沒用的了,結果如何看著便是!”
“你還認為自己還有脫身的機會?”那僧人淡淡開口,依舊是不喜不怒,也絲毫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