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憑空出現,且直接將天珠收起,輕鬆而又自然。
這是一個老僧,一身明黃色的裝束簡直是再顯眼不過,臉上佈滿皺紋,一縷雪白長鬚垂在胸前,眼眉低垂,神情淡然而又略帶祥和,至少表面上看去就是一個慈悲為懷的僧侶。
“濟安寺主持圓覺大師!”看到這個老僧,周圍立刻有人驚撥出聲,就連厲鷹及其魔嶺派的所有人都是臉色驟變。
濟安寺是天佛域內距離叢雲山脈最近的一個一流勢力,而身為濟安寺主持的圓覺大師,則是貨真價實的破碎虛空,這也難怪周圍的眾人如此吃驚了,這破碎虛空的強者都出現了,其他人就只能靠邊站了。
厲鷹沉聲道:“圓覺大師,您身為佛家之人,現在的行為不覺得是犯了佛門之戒了嗎?”
圓覺大師那低垂的眼瞼都沒有抬一下,道:“阿彌陀佛,出家人本是以慈悲為懷,雖然老衲剛才所為有些不妥,但為了諸位施主再有人隕落,徒增殺戮,老衲即便身犯佛戒,也要阻止殺戮持續!”
聽到這話,周圍眾人的神色是沒有太多的變化,但心中怎麼想那就不知道了,佛家之人的行事風格,全部都是這一套,根本不知道他們是真心的,還是以此為藉口掩人耳目。
厲鷹輕哼一聲:“佛家之人講究六根清淨,難道圓覺大師忘了佛家本份,也來爭搶天珠了嗎?”
“阿彌陀佛,施主此言差矣,天珠乃是一切殺戮魔障之根源,我佛本以慈悲為懷,怎能任由其禍害人間,為了避免更多人因他而喪命,老衲只能將其收起,避免有更多的人無辜受戮!”
不管如何,周圍的人是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厲鷹一行人也是一樣,當然這其中的主因是圓覺大師的實力,若是他們不給對方一點面子亂說一通的話,誰知道這個圓覺大師會不會殺了自己。
至於修佛之人的第一大戒就是戒殺生,但天佛域內的佛門中人又有幾個沒有殺過人,所以天佛域內那些佛門的清規戒律,聽聽就算了,誰要當真誰就是真傻。
“圓覺老禿驢,你竟然敢搶我魔嶺派的天珠,你是當我魔嶺派無人嗎?”一聲暴喝突然傳來,震得這個空間都彷彿晃了一晃。
聽到這個聲音,魔嶺派的厲鷹一行人頓時露出了喜色,周圍的眾人也頓時恍然,這是魔嶺派的掌教來了,那可同樣是破碎虛空的強者。
圓覺大師那低垂的眼瞼終於抬起,滄桑的眼神中精光閃過,道:“魔嶺老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上空的虛空就突然出現一道數丈大小的裂縫,猶如一張惡魔的嘴巴,要吞噬下方的一切。
圓覺大師神色不變,右手伸出虛抓,一個略顯虛幻的手掌就出現在這個空間裂縫前,並將其抓住,讓其緩緩閉合。
與此同時,圓覺大師朗聲說道:“阿彌陀佛,既然魔嶺道友來了,老衲就不相陪了!”
話音落,他就憑空消失不見,而那魔嶺老人的聲音也再次傳出:“圓覺老禿驢,你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把天珠還來,看老夫不拆了你的濟安寺!”
“我濟安寺雖非聖地,卻還沾惹佛性,若是魔嶺道友來此,定能消除心中魔障,明心見性!”
“哼……你們這些虛偽的禿驢!”
兩人的聲音在空中迴響,卻是越來越遠,雖然看不到他們的蹤跡,但眾人明白這兩人是真的離開了。
而山谷內的那個空間裂縫和手掌,也很快消失不見,只不過所有人都沒有看到在這個空間裂縫即將閉合的剎那間,從中卻突然激射出一道淡淡的光芒,並瞬間落在山谷內的亂石中,徹底消失不見。
一場因為天珠而引發的廝殺,最終卻以這種方式結束,竟然連破碎虛空的強者都引動了,讓之前一直忙活的人,徹底是白費功夫了。
但這裡的眾人也明白,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結束,不管天珠是落在魔嶺老人還是圓覺大師手中,事情都不算完,除非他們乾脆將天珠交給佛宗或者魔宗,那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否則他們想要獨佔的話,只會為自己帶來災難。
眾人也紛紛離開,且絕大部分人都是直接離開叢雲山脈,這就讓因為天珠而變得混亂的叢雲山脈,再次恢復往日的寧靜。
一日之後,這個山谷裡突然出現三道身影,一個樣貌普通的黑衣青年,一個一襲白衣的絕美女子,另外一個女子同樣是絕麗無雙,但身體卻是略顯虛幻,那不是真實的肉身而是天地之力凝聚,正是蝶晴雪、幻姬和鬼蛛三人。
“在時空亂流中整整飄蕩了七年,終於出來了!”看了看周圍